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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原劇情里,郝淮看不上自己的兒子,認為郝宿就算現在倔強,將來也還是要哭著回來哀求他,繼承他的遺產。

    可他並不知道,郝宿憑藉著自己的聰明才智,早已在外面站穩了腳跟,並且周旋於皇室中間。

    他一直在為女王辦事,這趟回來同樣是奉了女王的命令,將於七天後正式擔任執行官一職。

    執行官只有一個頂頭上司,那就是女王。女王以下,皆可藐視,哪怕是皇室,見到他也要禮讓三分。

    按照計劃,如果郝淮沒死的話,那麼郝宿在回來以後就會解決了他。

    執行官權力超然,就算他想要對郝淮做什麼,只需要找個理由,也無人敢置喙,甚至還會誇讚他大義滅親。

    不過可惜,在他回來之前,已經有人捷足先登。

    跟其他人是被馬車送進莊園的不同,范情是被郝淮親自帶進來的。

    新一屆的女王繼位後,皇室內部就有了不少的動盪,其中以胡氏最甚,而范情就是胡直山的兒子,不過是最不受寵的,外界都不太知曉的那種。

    教會頒髮禁令,人不應該有任何欲望,應保持絕對純淨。他們以最嚴厲的標準要求著普通百姓,卻對私生活混亂的皇室與貴族視而不見,這些人的身邊情婦、情人不斷,孩子也是一個又一個地出生。

    范情是隨母親姓,母子兩人一直被養在外面。只有在家族聚會當天,才能得以回去一趟。

    六個月前,貴族會宴當中,郝淮一眼看中了對方。

    儘管成為他的情人也終究逃不過跟被送進莊園的少年們一樣的命運,但他們在前期的時候還是很風光的。

    郝淮對情人的標準一向高,也十分挑剔。然而范情容顏姝絕,幾乎是被他一眼看中。

    少年從頭到腳都透著美麗,看上去像一隻雛鳥般可憐嬌愛。同時他又是那樣的純潔,不曾受過一點外物侵染。

    似乎只是輕微的摧殘,就能立刻叫他血流泊泊。

    這樣的人,簡直太符合郝淮的心意了。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將人弄到了手,為此還割讓了一些地皮給胡直山。

    胡氏想拉攏郝淮,加上范情又不是太重要,所以胡直山在聽說這件事後,直接就將人送給了他。

    不過范情的身體內流的到底還是胡氏的血,被郝淮玩弄不是什麼好名聲,所以在將人給出去以後,他們也就和范情劃清了界限。

    胡直山更是在事後給了范情母親一筆錢,讓對方不准在外面亂說話。

    但他們決計沒有想到,其實郝淮之所以看上范情,還有第二個原因。

    這位喜歡對年輕的少年施暴的伯爵其實還對生命論推崇不已,生命論是存在於傳說當中的故事。當中提到,只要將那些長相美艷的少年們的血澆灌在身上,就能長生不老。

    以往那些進入莊園的人在死去之前,身上的血都已經被放幹了。

    即使這麼多年如一日地堅持,但郝淮也還是在老去。他將其歸咎在了自己找的人不夠純潔上面,而范情無疑是能夠滿足他的人選。

    可惜對方哪裡都好,就是太過孱弱。

    郝淮怕人還沒有玩夠,對方就先死了。於是他將范情帶回來以後,就讓人悉心照顧著,對於即將摘取的果實,伯爵大人總是會加以成倍的耐心。

    也由此,這給了外界一個假象,那就是他很寵愛這位新來的人。

    范情的年紀都可以當郝淮的兒子了,在知道他的年紀以後,莊園裡面的人都稱呼他為小夫人。

    事實上,郝淮也的確是很寵著對方。不過這寵只是建立在范情的識時務上面,他讓他將頭髮留長,讓他改穿繁複累贅的女裝,失去身為男性的尊嚴,讓他保持絕對的純淨。

    范情被養在莊園內,直到一切都符合了郝淮的要求。

    獵場上的老手最知道要怎麼才能讓獵物露出更可憐的神情,在這三個月內,他會對范情表示出親近,對方總是不出意外地會被嚇得顫抖啜泣,甚至表現出抗拒排斥。

    每每如此,郝淮充滿陰險的臉上就會露出偽裝出來的慈和模樣,表示他不會動他。

    他不強迫他,讓他將他當成難得的好人,然後在他放鬆警惕的時候,一口咬下范情最鮮美的嫩肉。

    郝淮自大地以為范情盡在他的掌握中,可就在他想要對方履行情人的職責時,突然染上了急症。

    他的身體開始逐日枯竭,衰老,連話都說不出來,更沒有辦法指揮他人,將范情立即殺死,用他的熱血澆灌在他身上。

    嬌養深屋的小夫人端著溫順模樣坐在他的床邊,照顧著他的起居,在他駭人可怕的眼神當中目光冷然地餵下一口口毒藥。

    他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將這位企圖殺害自己的伯爵拽進了病魔的懷抱。為了掩人耳目,足足又吊了對方兩個半月時間。

    最後半個月的時候,郝淮早就已經死了,只不過莊園上下沒有一個人知道。

    范情憑藉著自己的手腕,還有曾經在胡氏培養出來的勢力,奪去了郝淮全部的財產。

    其後,他又坐穩了自己是郝淮遺孀的身份,對胡直山展開了報復。

    不過,范情最後選擇的是跟他們同歸於盡。

    原劇情當中,郝宿也是在這一天回家的。他回來不久,就察覺出了這位小夫人的蹊蹺,以及郝淮死因的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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