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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郝宿的話將范情繃亂的意識重新拽了回來,冰冷的眼眸中重新鍍上了漂亮的光彩。

    剛才范情的樣子,就連謝時落看了也有點發憷。這會兒回過神,范情抿了抿唇,放開了紀行之,卻也沒有讓對方好過。

    儘管這裡是安全區,但在末世當中,又怎麼會有真正安全的地方。離開之前,范情弄出了點動靜,將附近的喪屍吸引了過來。

    當初固然是李招出的主意,可要不是紀行之為了一己之私,郝宿也不會遇到危險,不過是有來有往而已。

    至於紀行之帶過來的那些人,他們在情況不妙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

    當初紀行之仗著自己的能力,在隊伍當中頤指氣使,已經有不少人看不慣對方了。現在對方成了一個廢人,連郝宿都不如,他們又怎麼還會花費力氣救對方。

    李招跟紀行之相比也好不到哪裡去。

    喪屍來的速度要比想像中更快,李招趴在地上的時候,被嚇得肝膽俱裂。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當初他企圖打暈郝宿,讓對方被喪屍咬死,等換到自己身上,他才知道被這麼多喪屍包圍究竟有多可怕。

    不是這樣的,死的應該是郝宿才對,為什麼會是他?

    「行之,救救我,救救我。」

    他連滾帶爬地跑到了紀行之的身邊,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對方這會兒還能艱難地將喪屍打退。

    「救你,好啊,你過來。」

    已經徹底扭曲的紀行之看著李招,突然露出了一抹恐怖的笑,這笑令李招下意識感到危險。

    他記起了紀行之之前說過的話,但為時已晚,人還沒有後退,就被紀行之抓住了。

    緊接著,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紀行之將他扔進了喪屍群中。

    在看到郝宿真的跟范情在一起了後,紀行之就已經瘋了。他恨范情,更恨李招。

    要不是對方自作聰明,又怎麼會這樣。

    「你去死吧!」

    紀行之那一下毫不留情,有了李招做阻力,加上求生意志的爆發,最後居然真的讓他逃脫了。可惜劉致將他所有的氣運都吃掉了,也因此,紀行之終究沒有逃脫掉。

    他是被異化成喪屍後的李招咬死的。

    「嗬……嗬……」

    喪屍群中,不知不覺又多了兩名喪屍,而地上一株生長極為艷綠的植被忽而搖顫了一下,緊接著就又縮回了土裡。

    郝宿看到了紀行之那邊的發展,並沒有再管。回去的時候,范情還是不放心地又給他重新檢查了一遍身體。

    「情情是覺醒了兩種異能嗎?」郝宿坐在椅子上,看著范情認真的表情問道。

    這並不是秘密,而從一開始,范情就沒有在他面前隱瞞過。

    「是,冰系異能和治癒系。」

    說著,范情還用冰系異能弄了個小巧精緻的雪雕出來給郝宿玩——雪雕完全就是照著他的樣子化出來的。捏在手上並不會覺得凍人,只不過有些涼涼的。

    「為什麼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在我的面前使用出來了?」末世危險,很多人都留有底牌,范情沒有說出自己同時覺醒了雙系異能很容易理解。

    「學長跟他們不一樣。」

    范情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更加認真了。郝宿跟別人是不一樣的,他不需要隱瞞對方。

    他講話時看著還是冷冷的,就跟郝宿手裡拿著的雪雕一樣。

    見郝宿將雪雕在指尖不斷地盤弄著,范情覺得自己好像也被他盤弄起來了,周身的敏-感-點涌動著。

    范情又聲音小小地對郝宿說了一句:「我喜歡學長。」

    這話咕咕噥噥,軟到不行。

    郝宿見他已經檢查完了,便將人拉到了懷裡坐著。雪雕被他放到了范情的手裡,由他掌著范情的手盤弄了兩下。

    范情整個人都發|軟|了,這看上去簡直像是他自己當著郝宿的面,在玩自己。

    「學長……」

    「情情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今天他動手的時候,其他人或許不清楚,但范情是看到了的。

    然而范情的第一句話卻是:「你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

    之所以回來的時候要給郝宿做一次詳細的檢查,就是因為范情懷疑對方覺醒了異能,果然,他剛才感覺到了郝宿的體內有一股不同的能量波動。每個人在異能覺醒的時候都會產生不同的反應,他擔心自己有哪裡沒有檢查出來。

    「一開始身體有些虛弱,現在已經沒有了。」

    郝宿的異能覺醒期差不多要結束了,而他的身體素質在跌到最低點的時候,也開始逐漸回彈。

    「是什麼時候開始覺醒的?」

    「你帶我回來的那天。」

    「可是上一次我沒有檢測出來。」按理來說,郝宿如果覺醒了異能的話,他應該是可以第一時間檢測出來的。

    「這跟我的異能屬性有關。」

    郝宿的異能是異形,它們擅隱藏,加上那時候范情的重點是檢查郝宿的身體素質,沒有往這方面考慮過,所以才會被逃過了。

    「原來是這樣。」

    范情沒有怪郝宿不早告訴他,他只是覺得這段時間對方一定很辛苦。

    郝宿讀懂了他眼中的意思,笑著跟他貼了貼額頭。

    「我沒有很辛苦。」他一直被范情照顧得好好的,論起辛苦,范情這位首領比他辛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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