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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這裡人少,文彌平時出門的時候也都是隨便一帶,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他沒有多想,將被子鋪好後就進入了夢鄉。
另一邊,室內的陳設清新淡雅,主人的衣裳也都掛在了屏風上,只是榻上相擁的兩個人不知什麼時候廝|纏|到了一起。
范情身上的傷已經全部好了,他的紅色髮帶隨著起身的動作,被郝宿的五指弄得掉在了被褥之上,只是他並不在意。
烏黑的長髮散落著,垂在了肩側,垂在了郝宿的身上,跟對方的長髮混在了一起,難分彼此。
被子從外面看上去高高地|隆|起著,范情已然情動非常,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只是有一些本能之下的情不自禁。
「你很難受。」郝宿的語氣是肯定的,他思維遲鈍,卻也能判斷出來范情此時的情況。
但他的聲音仿佛更加刺|激了范情,人跟他是緊挨著的,倏而就團成了一團。
「過一會兒就……好了。」
他又在流淚了,眼淚淌到了郝宿的領口處,淌到了他的皮膚上。
燙得驚人。
窗外像是起了風,竹影晃動了一下,很快又停了下來。郝宿抬眸看了一眼,月明星稀,白天清雅的竹林在黑夜中顯出了一股莫名的恐怖。
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這樣抱著人。
范情的過一會兒持續了很久很久,久到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都睡著了。
昨夜的放縱導致的就是今天的難受,范情連穿衣的時候都有些疼,哪怕表現不明顯,郝宿也還是看出來了。
目光放在了范情的胸口處,他也是昨晚才知道,原來對方的胸|部那樣敏感,連輕微的觸碰都能叫他不能自已。
「需要我幫你擦藥嗎?」
先前范情受傷的時候也是郝宿幫他上藥的,所以發現對方的不適時,郝宿才會有此一問。
對此,范情穿衣的動作一頓,而後點了點頭。
原本他是打算等會再偷偷上藥的,可郝宿這樣問了,他根本就拒絕不了對方。
文彌過來的時候,郝宿已經給范情上好藥了,公子又恢復成了光風霽月的形象,然而耳廓卻始終紅紅的。
今天天氣很好,他們昨天約定了,要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適合開墾。長九前段時間送給了他們一些種子,范情打算把它們都種了,等到冬日的時候,也能有菜吃。
「公子,我看那邊有塊地方很合適,而且平時還能曬到太陽。」文彌跟在兩人身邊,嘰嘰喳喳的。
三人不一會兒就到了文彌說的地方,確實如他所說,適合開墾出來當菜地。
於是他們說干就干,當即就從家裡拿了鋤具過來。
「咦,怎麼回事?公子的房門怎麼開了?」
文彌看了看竹門,又看了看外面的天氣,再次將門帶了起來。回頭他要跟公子說一聲,竹門有些不太牢固,總是被風吹開來,看看有沒有辦法另外加一道鎖。
雖然說山野當中鮮少有人出沒,不過也還是有些小動物,萬一什麼時候溜進了一條蛇可怎麼辦。
這樣想著,文彌就將事情告訴了范情。景虛來的時候正巧聽到了,於是跟他們一起將竹門都加固了一遍。
「最近外面發生了不少事情,聽說今上在祭祀的時候天降祥瑞,於是聖心大悅,打算連開三屆恩科。」
科舉每三年舉行一次,若是落榜了,就要等到三年以後才有機會。當今皇上這一舉措對於天下士子而言,可謂是莫大的喜事。
景虛閒話家常般,將外面發生的事情零零碎碎地挑了幾個說給范情和郝宿聽。
「還有一件事。」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看上去有些猶豫,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范情。
文彌應該是最沉不住氣的,他這段時間跟景虛也熟了不少,故而直接說道:「還有什麼事啊,道長,你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更讓人好奇。」
「是范氏?」范情很聰明,他從景虛猶豫的態度里已經猜出來了,這件事應該跟他有關。
「是,我聽說范老爺子最近準備在宗族裡另外挑選一名入室弟子。」
這句話代表了什麼意思,他們都十分清楚。如果范鈞真的選了入室弟子,就說明他們已經完全放棄了范情。
文彌聽到景虛的話,已經後悔他剛才為什麼要讓對方說出來了。
景虛也是一臉擔心地看著范情,他沒想到范氏會這麼無情,從小養在身邊,親生的孩子,說不要就不要了。
「你們放心,我沒事。」
范情其實猜到了這個結果,以范氏的行事作風,他們寧願挖掉那個污點,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名聲墮敗。
「再過一段時間,等范老爺子的徒弟收好了,外界關於你的風言風語應該也能消停下來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範情為什麼會被趕出范氏,也因此圍繞這個話題展開的想像就越來越豐富,到最後鬼神之論都出來了。
如果不是皇上曾經下了禁口令,恐怕會演變得更加厲害。
景虛之前來的時候也把他們傳得離奇的幾條當笑話一樣講給了范情聽,最誇張的是有人說范情大徹大悟,成為真正的聖人了。
不管是多離奇的,大多數人的原因都是往好的一方面想。
「到時候你和郝宿也能出去玩一玩,這裡是我雲遊多年寫的遊記。」景虛從懷裡拿了一本書出來,「可以給你們做個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