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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傾身而落之前,郝宿問了范情一個問題:「情情以前也這樣要過別人嗎?」
言語上的挑逗更具衝擊,郝宿說的「要過別人」不是指擁有別人,而是指對著一個人的時候,這樣的「要」。
宛如初初嘗過甜頭,便不肯再舍下,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向對方索要。
范情的「要」次數太多了。
擁抱是,接吻是,其它亦是,最後一項尤其要得凶。今早起床的時候,總裁掀開被子腳踏在地毯上,雙腿發軟到差點跌倒。
乙方在這種場合里向甲方提出如此輕佻的問題,僭越又大膽。
范情連人都含了一層霜,看上去像是在生氣,可他的瞳孔卻在郝宿提問的時候急劇放大,眼眸里也溢出了漂亮的水汽。言語的逼弄絲毫不亞於具體的行動,他分明是高位者,然而此刻只完全處在被動當中。
郝宿見他如此,不加收斂。
「先生,您哭起來的樣子真漂亮。」
他叫他先生,在范情說過讓郝宿叫自己名字的情況下。
他誇他漂亮,對著一名成年的男性。
可違背常規的每一個字都更加戳中了范情當下如海嘯般瘋狂的、恐怖占有的心理。
范情拉下郝宿,又一次的主動。情勢相較剛才要更平和,然而矜冷自持之下,黏|膩更甚。
菟絲花的莖柔軟細嫩,不堪一擊,可卻能打開寄主植物的莖幹,從它們的維管束中汲取營養物質。①郝宿坦然地接受來自菟絲花的藤莖絞殺,還會好心地扶住他們柔嫩的藤絲,令他們能更好地寄生攀附。
郝宿沒有得到范情的回答,但他得到了范情更加激烈的吻。
落地窗外明亮清朗,落地窗內,兩人相擁親密,許久吻才停止。
距離下班沒有多長時間了,郝宿也沒離開,等范情整體都平復下來後,他便待在了辦公室。
期間范情擔心他一個人無聊,還讓助理拿了許多東西過來。那些從來不會出現在范情辦公室的東西,足足擺了一整排。
「今天沒有多少事,再過半個小時就回去。」
助理聽到范情說這句話的時候,彎著的腰都差點閃到。他們總裁雖說不是那種工作狂,但這麼多年也從來都沒有遲到早退過,結果今天一天就破例了兩回。
他忍不住覷了覷郝宿,結果就發現對方的嘴巴似乎被用力地咬過一樣,再去看范情,也是同樣的。
助理立刻收回了視線,不敢多看就走了出去。
外面正在瞎轉悠的人見到助理出來,立刻閃身躲了起來,等人走了以後才冒出頭。
范情的辦公室在公司最高層,想上來必須要有專門的權限,以范如如今的地位,是絕對沒有資格的。不過他好歹在公司混了這麼多年,真想要上來也不是沒有辦法。
他一貫視范情為對手,對方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是第一時間知道,這還是第一回 他瞧見一個不認識的人。
看郝宿氣質不俗,又直接被助理帶著進了范情的辦公室,他哪裡不會想要打探消息。
可惜全公司都沒人認識郝宿,更不知道對方是誰,而范情的秘書不管他怎麼旁敲側擊,回答得都是滴水不漏。
范如一無所獲下,就想著來這裡看看。
去范情的辦公室外偷聽這種事情,既有損身份,又無比愚蠢。先不說周圍還有監控,就說范情的辦公室都是隔音的,哪怕他把耳朵貼在上面,很可能也一個字都聽不見。
因此范如只在外面等著人,他希望等會范情和郝宿出來的時候,能聽到些什麼關鍵信息。
不過范如的算盤並沒有成功,因為范情提前囑咐過秘書看緊了對方,所以范如一上來范情那邊就知道了。
很快,就過來了一些人將范如帶走了。這一舉直接就讓范如在大庭廣眾之下變得灰頭土臉的,他氣得連班都不上了,當下就開車回了家。
辦公室內,放下電話的范情還知道了郝宿過來的時候范如試圖上前問東問西。
「他剛才有為難過你嗎?」
郝宿看他一臉認真嚴肅的模樣,仿佛是擔心自己受了什麼委屈,不僅有些莞爾:「沒有,你的助理很聰明。」
「昨天你說的二叔就是他嗎?」
「嗯,以後要是碰到他不用理會。」
「我知道了,不過你這樣直接不給他面子不要緊嗎?」
「不要緊。」
范情將昨晚酒吧的事情和今天自己教訓了范如的事情也一併告訴了郝宿,目的就是希望郝宿知道,范如對他來說不算威脅,也不用擔心。
「你放心,我已經讓秘書盯著他了。」
郝宿聽到范情的話表情不變,只是低下頭的時候,眼裡浮現出淡淡的疑惑來。
那種很早之前的問題又出現了,他能看得出來,以范情的手段和實力,就算范如再修煉十年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不可能折在范如的手下。那麼,范情在原故事線里的結局又為什麼會是死亡?
秘書有問題?亦或者是這中間還有其它變數?
他捻了捻手指,周身散發出了一種絕對掌控下的迫人氣勢,眉眼疏淡。
郝宿不動聲色地陪在范情身邊,直到下班以後兩人一起回到別墅。
范情在車裡打了一通電話回老宅,告訴范彭粵自己以後都會住在外面。
被詢問到原因的時候,他則是目光平直地看著前方,語氣冷淡到讓人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要陪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