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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助理沒有白白浪費自己的腦細胞,反正范情怎麼說,他就怎麼做好了。

    儲奕到的很早,比約定的時間還要提前了半個小時。不過對於工作狂來說,每時每刻都是要抓緊的,郝宿到的時候,對方正對著平板處理一些事情。

    看得出來他很重視這次的見面,衣服都是特意換過的,渾身上下打理得嚴謹又充滿理工科的氣質。

    儲奕和郝宿差不多大,標準的帥哥長相,然而不苟言笑,一舉一動都透露著沉穩氣息。跟郝宿不同,他的沉穩是那種老幹部的作風。

    見到郝宿以後,他就將屏幕熄滅,站起身:「郝宿?」

    儲奕完全是憑著感覺認出郝宿的,語氣帶著不確定,等看到郝宿點了點頭,才綻開一個笑容。

    「你看起來跟我想像的有點不同。」

    也不是不同,儲奕原本以為以郝宿的行事作風,私底下的時候也會是西裝革履,沒想到對方穿著一套休閒裝就過來了。

    再有就是,面前的人太過溫潤了一點,很難想像他會是RED的老闆。

    但隨著時間的過去,儲奕就沒有這種感覺了。

    在郝宿溫柔的表象下,更多的是冷漠和對敵人的殘忍。郝宿開門見山,把這次見面的目的說了出來。

    儲奕聽著,不由得慶幸自己是RED的朋友,而非敵人。以郝宿那種環環相扣的計劃,誰要是被盯上,不死也得脫層皮。

    「沒問題,不過我能問一句,你為什麼要對付范如嗎?」郝宿之前一直待在國外,對國內也不熟悉,結果剛一回來就給范如準備了連環大招,很難不讓人好奇。

    「他欺負了我的人。」

    郝宿語氣平靜,溫柔的眉眼當中,在講到欺負這兩個字時泄出極端危險。

    范如不止一次對范情動手了,五年前一次,五年後又一次——昨晚酒吧的事就是他的手筆,將來還會有一次。

    儲奕聽了,心底驚訝於原來像郝宿這樣身份出眾、高高在上的人,也會願意為了某個人而精心算計。不過同時,他對郝宿的坦誠感到很放心,至少說明這位合作夥伴很值得信賴。

    范如的事情對於儲奕來說很簡單,兩人講完就又開始商量起了原本的合作,一直到兩個小時後才結束。

    郝宿在跟儲奕分開後去了商場,緊接著范情那邊的手機就收到了一系列的消費帳單信息。

    帳單實時顯示了郝宿所在的地點,這種好像能隨時掌握對方動態的感覺讓他上癮。

    指腹處掐出來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范情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想起昨晚郝宿一遍遍地吻在上面,連當時窒息無力的感覺也都歷歷在目。

    他有點想要快點見到對方,還想再抱抱人。

    范情在昨晚的時候就發現了,他對郝宿好像有著異於常人的喜歡。

    不僅僅是想要依靠對方幫助自己緩解皮膚饑渴症,還想要變態地、完全地把對方占有。

    他垂了垂眼,受傷的指尖因為心底的念頭而激動得發顫。

    精神上的瘋狂滿足令他著迷,美妙的。

    「郝宿。」

    他冰冷的聲音在辦公室內響起,含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濃重欲|望。

    領帶束縛著脖子,底下那些細密的吻痕瞬間發燙起來,沿著他的整個軀體,將皮膚饑渴症激得強烈非常。

    范情握緊了手,他對這種感覺非常熟悉,每回皮膚饑渴症發作得狠了就是這樣。但相比起來,這也是只比一般時候重一點點而已,很快就能過去。

    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哪怕他忍了又忍,還是覺得很難受。

    由奢入儉難,他已經得到過滿足,身體哪裡還能接受這樣的忍耐。

    郝宿。

    范情閉上眼睛,想像著對方昨天晚上抱住自己的模樣。他被男人完完全全地擁在懷裡,相貼著。

    呼吸急促起來,范情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冷水。想像不但於皮膚饑渴症無用,還會激得它加劇發作,就連手腕上被自己咬出來的齒印也好像疼了起來。

    等到他一口氣將一大杯冷水都喝完以後,才算是緩過了神。

    范情的嘴巴不知是因為忍耐,還是因為皮膚饑渴症發作時候產生的幾乎要扼殺人的感覺,紅得厲害。輕輕一抿,那種發麻的感覺更甚。

    他看著手機里不再發過來的提醒信息,面上有些委委屈屈的感覺。他想現在就被郝宿抱一抱。

    范情打開對話框,因為情緒的過載一時半會沒能發出信息,等好了一些後,才冷著一張臉,眼尾倏時發紅地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郝宿,你現在可以來公司一趟嗎?」

    語音在車廂內通過藍牙播放著,放大了許多倍,也加強了當中的細節。

    很像是昨天晚上,范情躺在那裡,哽著聲音說:「郝宿,我想被再抱緊一點。」

    「可以,我大概十分鐘就到。能忍耐嗎?」

    消息一發過來,郝宿就知道範情應該是皮膚饑渴症又發作了。只是他那種自然的語氣很容易叫總裁感到害羞,尤其是那句「能忍耐嗎」。

    仿佛是在一種更為曖|昧的情境下,吻著他,逼著他,問他,還能忍耐嗎?

    范情剛剛有所緩解的症狀似乎又加重了不少,他應該是能忍耐一下的,但按下語音鍵的時候,還是用那副特有的矜冷腔調說了一聲:「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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