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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可是,還是不夠。
范情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放滿了冷水的浴缸里,他躺在裡面,任由衣服被水浸濕。
但他已經不用再去自虐一般,將手背往瓷磚上摩擦著,更不需要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臂,以超出負荷的痛感提醒著自己恢復正常。
他有郝宿了。
他們說好了,他們達成了協議。
同樣的手,五年前被瓷磚弄得破皮流血,五年後按在了充滿肌|理|感的皮|膚|上。
「郝宿。」
范情只一個眼神,郝宿便懂得了他的意思。但他還是極有契約精神地問了一句:「需要我繼續幫您嗎?先生。」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范情閉上眼睛,「去浴室。」
他還說:「我叫范情。」
「范先生。」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郝宿跟別人不一樣,他並不是范情真正意義上的員工,他是他親密的人。
「情情。」
浴室寬敞明亮,燈光照射著,竟讓人有一種恍惚之感。范情只抬頭看了一眼,就被一隻溫暖的手蒙住了。
「刺眼。」
方才吻得太厲害,郝宿的聲音也帶出了一點沙啞。他極快地適應了自己的新身份,從善如流地照顧著范情。
直到看見對方手腕上那枚痕跡深深的牙印。
范情皮膚嫩,稍微用力一點就能在上面留下痕跡,剛才不過是按了按他的眼角,到現在那裡都還映著一點紅記。
身上也是,郝宿將人擁得緊了些,背後相應的位置便浮出了被桎梏的痕跡。
郝宿托起他的手,眼皮低垂,指腹在齒印上按了按,那塊的皮肉便微微下陷,周圍的皮膚也開始發燙。
「誰咬的?」
分明還是同樣的語氣,可無端給人一種低氣壓的感覺,連眼神看上去也充滿了危險。
「我自己。」
郝宿抬起頭,看著范情,危險不減反增。他了解范情的性格,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對方是不會如此的。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他宛如情場高手,一步一步,充滿了蠱惑意味。
花灑里溫度適宜的水打在范情的身上,沐浴露洗搓出的大量泡沫散發出柔和的香味。郝宿將范情的手腕舉到自己嘴邊,吻合著那齒印,再度輕咬上去。
稍微用了力,有疼痛感湧現。
但每次范情在皮膚饑渴症發作的時候都會試圖用痛意提醒自己,無形當中已經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
痛感跟其它感覺是重疊的。
郝宿的頭髮被水打濕,他再次抱住了范情,在對方的渴望【指皮膚饑渴症】達到頂點的時候喊他的名字。
「情情。」
第123章 皮膚饑渴(4)
親眼看到有人咬上自己留下的牙印所帶來的視覺衝擊難以想像,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郝宿的咬合範圍比范情自己的更大一些,將原本的痕跡包攏在了裡面,一如他現在包攏住了范情整個人。
溫水不斷地將泡沫沖刷下去,郝宿撫弄著他的頭髮,哄勸一樣的語氣,情靡非常的。
當聽到牙印發生的始末時,桃花眼在范情看不到的地方冷若寒潭,他知道範如跟范情之間不對付。原劇情當中,范情就是被范如算計,在皮膚饑渴症發作到極致的時候,忍受不了最終選擇了自殺。
系統給出的背景介紹很簡單,從高樓一躍而下,轟然一聲,他的一生便就此結束。
郝宿將范情抱得更緊了一些,這回連西裝都無,讓對方反覆重演著在外間的情形。
一筆帶過的背景里並沒有指出,原來類似的事情五年前就已經發生過一回。
「很辛苦吧?」
柔和的嗓音體貼非常,這樣詢問著,讓看起來冷峻的人心臟發軟。
皮膚饑渴症發作的時候並不止想要被擁抱那麼簡單,掙透皮膚的洶湧癢意會使你產生極度的錯亂感。那種癢是從心底發出來的,無法排解,只能等待時間的過度。
它不像生理需求那麼容易解決,煎熬又痛苦。
范情從來沒有就此跟家人或者心理醫生說過什麼主觀感覺,但……很辛苦。
真的很辛苦。
「嗯,很辛苦。」
他抱著郝宿,掐破的指尖傷口不深,在前台的時候郝宿就問工作人員要了一個醫藥箱,簡單處理了下。
「以後不會了。」
泡沫被衝到了地磚上,郝宿又吻住了范情。
總裁只以為郝宿話里的意思是他們既然達成了協議,那麼以後他皮膚饑渴症再發作的時候,就不用再像以前那麼辛苦了。
他並沒有深想這其中的意思。
浴室布滿霧氣的玻璃門關上又打開,地毯上留下了兩道潮濕的腳印。蔓延著,有些雜亂。
郝宿摩|挲著范情手腕的齒痕,昨晚他咬出來的已經消失了,只有對方自己咬出來的還刺目地留在那裡。
他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范情的手腕骨,惹得還在睡夢中的人輕皺了下眉,身體本能地朝他靠近。
肩胛一帶吻痕漫漫,連耳垂上亦是被吮出了紅暈。
范情的表情也比上個世界更加豐富,除了簡單的笑以外,他還能做出更多的模樣來。
是那樣艷麗至極的,哀哀哭求,讓他抱他,親他,片刻的停止也要被催促。守序者的違背,原則的打破,不知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