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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范情維持著表面平靜,忍受著蟲蟻啃咬般的折磨,給助理打了一個電話。
對方原本就在外面等著人,是以很快就趕了過來,在他有條不紊地處理中年男人時,就見范情主動向郝宿走近了一步。
剛剛才拉開的距離又回到了曖昧當中,總裁漂亮誘人的臉被光影籠罩,靡態非常。
「每個月三百萬,我名下的房產,豪車、珠寶……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送給你。」
他坦蕩得好像是在跟郝宿說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連多餘的委婉都沒有,平白直述。
而想要得到這些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跟在我身邊。」
在他皮膚饑渴症發作的時候緩解他的情緒,滿足他的需求。
頭頂的燈又變了一個色彩,將郝宿好看的眉眼掩映著。他捻了捻沾有范情血跡的手指,看出來對方是將他錯認成了這裡的服務生,卻並沒有任何解釋。
上身壓低著,靠近范情,用著斯文的腔調揭開對方話里真正的含義。
「這位先生,你是想要……我嗎?」
那兩個字的發音被他咬得格外動聽,都有些不似原來的意思。
范情在郝宿低身過來的時候,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緊緊抱住面前的人。
心臟跳得異常快速,完全不由自己控制。
蠢蠢欲動。
「是。」他承認了自己的意圖,於是便看到郝宿輕柔的一笑。
「那麼我可以知道,我需要履行的具體義務嗎?比如,每天需要幾次親密,到哪種程度,想要獲得多少快|感?」
范情不知道郝宿是不是對於每份工作都是這樣嚴謹的態度,他最初的想法也僅僅是讓對方緩解自己的病症,可隨著郝宿的問題一個一個地出來,他竟然可恥地覺得心動。
四目相對,范情突然覺得身體產生了一種熟悉的反應。跟五年前他被范如騙進酒店,泡在冷水裡時一樣。
「不限次數。」
矜持冷淡的總裁看著郝宿,卻只回答了他第一個問題,最後連眼皮都落下了,嘴唇更是抿得緊緊的。
當助理將中年男人的事情處理好以後,就看到自家總裁帶著一名酒吧服務生離開了——也或許是那名酒吧服務生在指引著范情走出去。
助理是少數知道範情有皮膚饑渴症的人,對方從來不會出入人多的場合,也厭惡跟他人的接觸,因此他理所當然地認定是後者。
就是他有點奇怪,總裁跟對方靠得也太近了吧?恍惚間,助理還以為兩人是手牽著手。
不可能不可能,助理想,就算世界末日了,以總裁的性格,也不會跟別的人牽手。
離開酒吧之前,助理先打了個電話出去,中年男人能夠讓范情到這裡來,中間的彎彎繞繞還沒有查清楚。
等他打算往外走的時候,就收到了范情發來的信息。對方讓他直接回家,車子就在外面。
助理沒有多想,手機屏幕熄滅,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了,遠離了讓人耳朵都快發聾的場合。
同一時間,范情的手機屏幕也剛剛熄滅。
總裁帶著人去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內,他將剛發完信息的手機扔到了一邊。
兩人正面相對,皆是衣裝得體。
只聽范情聲音冷淡:「現在,脫|掉衣服,吻我。」
總裁自小便是被范家捧著長大,吃穿用住,皆是上品。他的衣服是人工訂製的,他的香水是專門調配的,然而此刻,他卻被廉價的一切侵奪。
郝宿擁住范情,低下頭,親吻著對方的嘴唇。
尖銳的轟鳴在范情的腦海里爆|炸|開|來,他被滿足著,喉嚨顫|動不斷。
范情從來沒有跟什麼人這樣親近過,他也從來不知道,原來病症發作時被人擁抱親吻是這種感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跟郝宿更貼近一點,兩隻手更是緊緊地將人抱住,連吻都被他加|深|了|許多。
仰著頭,浮著水光的眼裡生出了無比的舒適與快樂。
但范情顯然忘記了一件事,也因此,才將人抱緊就又皺住了眉。西裝就貼在郝宿的身上,他下意識想要後退,卻在有所動作的第一時間就被對方固得緊緊的。
彼此的抵力更多了,無邊的,以吻,以碰觸,以擁抱。
僅僅是一個毫無越界的擁抱,就直接將他|逼|出了眼淚。
郝宿將范情尖叫的沖|動|堵|在了喉嚨中,嚴苛地履行著事先說好的職責。他吻他,以一種公事公辦的態度。
他不告訴他,先生,您太著急了,他只是成全著他。
可也正由於那種公事公辦,反而比一般情況下更全面。郝宿似乎在范情沒有看見過的地方以高度專業的精神,仔細研讀過接|吻的方法。
不含半分情yu的,恰恰如此,更引人著迷。
吻終於結束的時候,范情還被郝宿抱在懷裡,這一次是徹徹底底的擁抱。
如同最低劣的癮|君子,根本就無法離開身邊的人。
忍耐了二十多年都沒有碰人的結果就是,當范情陡然和他人親密接觸時——哪怕只有擁抱和親吻,皮膚饑渴症的狀況直接觸底反彈,以千萬倍的作用啃噬著他的每一寸皮膚。
神經被折磨得無比痛苦,而才跟他達成協議的服務生卻一遍一遍地,耐心十足地幫助他——他讓他抱著,讓他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