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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范情第二次的失神比第一次更久,久到汗漬都被郝宿拂去了,新的寢衣也被套在了他的身上,人重複被郝宿環抱著,兩隻眼睛也還是失焦狀態。
嫣紅的嘴唇被親得有些發腫,微微張著,唇角還有一些銀色。
郝宿替他擦了擦,等了好久,小公子的眼睛才能再次聚焦。
一切發生的極其緩慢,又極其快速,范情甚至覺得郝宿的尾巴尖還在那裡。
「唔……」
他不小心又哼出了道聲音,耳朵紅得滴血。
「還好嗎?」
「還好。」
聲音不像是小公子說出來的,絲毫沒有平時的矜雅清冷。
范情說完以後,看了郝宿一下,又低低頭,然後又看看郝宿。他有一點害羞,但更多的卻是開心。
「我好舒服。」
是從來沒有過的舒服,壓在他身上的病痛轉化成了徹底的舒適,讓他甚至想要更多。
於是范情摟摟人,眼裡都是期待,「以後也都……這樣治病嗎?」
剛剛才緩過來,他連說話的聲音里都還留著幾許靡態。
「只用幾次。」
郝宿的回答讓范情有些失落,連明亮的眼眸都有些黯淡起來。
「可是我喜歡剛才那樣。」對自己喜歡的人表達自己的渴求並不是一件值得羞恥的事情,范情跟外界接觸不多,那些三綱五常也從不會束縛他。
郝宿明知故問:「喜歡什麼樣?」
「喜歡你……」聲音講得越發低了,只有范情跟郝宿兩個人能夠聽到。
緊接著,郝宿也附耳跟范情說了句話。他說,不同階段的治療需要的方式也不同,等范情的身體再好一些的時候,就會換一種。
郝宿揉著范情也像是打著捲兒的手,他指尖粉嫩,一碰就會露出嬌意。
「換哪一種?」
「換我。」
郝宿的語氣一本正經,但包含的意思直接就讓范情噤聲了。有了郝宿剛才的幫忙,他的身體暫時不會因為情緒的過分激動而發燙,可他的心卻亂成了一團。
「情情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嗎?」
「沒有……了。」范情哪裡還有問題要問,他只是在閉上眼睛之前跟郝宿說:「你可以還那樣纏著我嗎?」
話音剛落,郝宿的蛇尾就已經卷纏了上來。
今夜不光是范府其他人睡得格外香甜,范情也同樣如此,因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就連在睡夢中的時候,他的臉上都還隱隱掛著抹笑意。
第二天一早,福壽醒來的時候還有些難以置信。
「我昨天不是喝了藥嗎?怎麼還是睡著了?難不成我是得了什麼嗜睡症?」
福壽想了想,決定還是等今天有空的時候再去找展大夫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他整理完畢後就去了范情那裡。
不過敲了兩回門,小公子都沒有什麼聲音。
「公子,公子?」
福壽擔心范情出事了,才想要直接推門進入,就聽到裡頭慢悠悠地響起了一道聲音。
「昨夜看書久了,有些乏,再過半個時辰過來吧。」
福壽在外面推門的動作頓了頓,他覺得小公子的聲音有些怪怪的,可又的確是范情的聲音,因此最終還是應道:「是,公子。」
等外面的腳步聲遠去的時候,郝宿才將捂著范情耳朵的手放開。
小公子昨夜被折.騰狠了,到現在都還睡著,剛才那些話也是郝宿說出來的。
昨天范情被親得連話都說不完整的時候,還是掙出了一點力氣,讓他今天早上不要提前離開。
郝宿看著范情白皙的臉上浮動的自然紅暈,指腹在對方的眼角按了按。昨夜不過哭了一會兒,眼皮就變得腫腫的,這會兒還能看出幾分痕跡。
郝宿聲音輕柔:「小嬌氣。」
「嗯……」
睡夢中的范情似乎聽到了郝宿的聲音,他眼睛也不睜開,發出了像是初生小動物般的囈語,只曉得往讓自己感到安全的地方鑽。
郝宿的蛇尾在錦被下還能看到一些隆.起之態,滑擺了一下,將人又卷了卷,范情才輕輕蹙起的眉隨即就舒展了下去。
范情醒過來的時辰要比郝宿跟福壽說的提前了幾刻,看到郝宿還在自己身邊時,小公子喜滋滋的。
「郝宿!」
「睡好了?剛才福壽來敲過門,我讓他半個時辰後再來,困的話再閉會兒眼睛。」
「我不困,我就想這麼看著你。」
范情喜歡這樣安安靜靜的和郝宿待在一起,就算什麼話都不說,他也都覺得很幸福。
「眼睛難受嗎?」
「不難受了。」
「其它地方也不難受。」
之所以特意添上一句話,是因為郝宿昨天晚上問過范情。在幫人清理乾淨後,郝宿算得上是極為詳細地詢問了范情一遍。
他雖然能「看」到「聽」到范情的狀況,可到底不如本人確認更保險。
「現在要起來嗎?」
「再過一會兒。」
范情抱著人,一時半會不想起來。他整個人變得有些懶懶的,是那種在精神和身體同時得到滿足的情況下產生的懶意。
「郝宿,你昨天去哪兒了?」
范情並不是有意要管郝宿什麼,而是自然而然提出來的話題,就算郝宿不告訴他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