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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吩咐下去,讓下面人不要亂嚼舌頭根。」
范仲站在樹後,沒有走出去,跟管家交代完畢,便帶著余綿一起離開了。兩人今天也準備去寺廟上香,范仲想,或許再過不久,他們就能去還願了。
郝宿沒有帶范情走太長時間,差不多了後,就送對方回了院子,關係上的轉變讓范情在對待郝宿的時候跟平時有了差別。
拎著提神醒腦藥回來的福壽恰好看到了兩人,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些差別。
只是福壽畢竟還是太過老實,就算看到郝宿牽著范情,也沒有多想,兩人之間還隔了一層披風。
他甚至在心裡稱讚了一聲郝宿君子做派,哪怕同為男子,也知道有所避諱。
「展大夫不是說我的藥可以停了嗎?福壽,你拿的是什麼?」
范情現在吃的都是藥膳,因此看到福壽手上拿著的那些藥材包有些疑惑。
「回公子,這些不是給您吃的,是小的讓展大夫給我自己開的藥。」
福壽有點不好意思說明這是用來給自己提神的,他表情扭捏,范情還以為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也就沒有多問。
福壽回話的時候,正巧走到了院門口,郝宿在一旁低聲提醒道:「公子,有台階。」
說話的同時,手輕輕捏了捏對方。
郝宿捏的是范情的手指尖,那點力經由神經地輸送,席捲了全身。范情耳朵發紅地看了眼郝宿,他覺得對方剛才捏的是他整個人。
要不然,為什麼他現在變得頭重腳輕了起來。
小公子偷偷摸摸的,也回捏了郝宿一下。不過他看起來更像是一直愛懶的小狗,翻開肚皮跑過來特意往主人的手上蹭著。
仿佛在告訴對方,多來碰碰我。
等進了院子後,范情再是不舍,也還是鬆開了郝宿。
「一會兒你有別的事要做嗎?」
「沒有。」郝宿在范府最大的任務就是馴蛇,現在蛇進入休息期,他也就沒什麼事情了。
范情是知道這件事的,他就是有意在問郝宿,因此聽到了對方的回答,他的唇角又抿出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那你留在這裡陪我念書吧,我一個人無聊。」
說著,便交代了福壽一句,讓其他人沒事不要來打擾他們。
其實兩人平時也是這樣的流程,郝宿要麼在蛇園,要麼就在范情的院子。
但今天不同,哪怕是同樣的事情,范情也還是想要再問一問郝宿。他不是在以范府小公子的身份問郝宿,而是以跟郝宿最親密的關係來問對方。
福壽自然不懂主子的心思,他出去的時候還有些疑惑,小公子不是知道郝先生等會沒什麼事嗎?怎麼還要再特意問上一句?
想不通,福壽乾脆就去了廚房,讓裡面的人將他的藥提前熬一熬,省得晚上的時候忘記了。
郝宿這一待就是一天的功夫,兩人在院裡也沒做什麼有失分寸的事。
就是小公子偶爾會喊喊郝宿的名字,然後跟對方就同一首詩發表些不同的見解。說得累了,范情便會趴在桌上什麼都不干,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郝宿。
他靜沉的眼眸里滿是炙熱,目光有著不自知的痴迷。等郝宿望過來的時候,壓下最先升起的害羞,眼神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郝宿。」
范情很喜歡叫郝宿的名字,他今天似乎有使不完的精力,一直到臨睡覺之前都是如此。
不過今天睡覺之前,范情特意喊來了福壽,讓對方不用再給自己守夜。
「可是公子,您的身體……」
「我的身體已經好了,展大夫不是也說過了,除了不能劇烈運動以外,我跟正常人之間沒什麼區別了。」
「而且我晚上也不會再發汗,不需要你特意再給我換一身衣服。」
范情身上的衣服還沒脫,他坐在床沿邊,邏輯清晰地跟福壽說道。
在知道了晚上那些事不是夢以後,范情就猜出福壽之所以會睡著,也是由於郝宿的緣故。
左右他現在不需要下人,福壽也就不用再辛苦地守在一旁。
「是,公子。」
小公子的吩咐福壽也只能照辦,只是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惆悵地想,早知道那碗提神湯他應該再晚一點喝,現在好了,不用守夜,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睡著。
范情白天沒有跟郝宿說破晚上的事,也沒有跟對方約定要什麼時候見面。等福壽走了後,他回憶了下每天晚上見到郝宿的時辰——似乎每次都是在他睡著以後發生的。
他原本想要就這樣等著郝宿過來,可想了想,還是把衣衫解了,躺在被子裡閉上了眼睛。
范情擔心自己不睡覺的話,郝宿不會過來。
大概是白天太過興奮,因此閉上眼睛不久,范情就真的睡著了。
他睡著的樣子看起來十分乖,兩隻手放在身側,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
郝宿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小公子這副樣子。蛇尾變化而出,在被子當中纏.上了對方的身體。
鱗片滑動的觸感十分明顯,本身就是敏感的人,哪裡會感覺不到。
不出一會兒功夫,睡著的人就醒過來了。
范情睜開眼睛看到郝宿蛇類的模樣,第一反應就是把他摟住了。
「郝宿。」
他的語氣歡喜,有一種等待終於得到了回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