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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好像是在故意耍流氓一樣。
這個時候,他的大腦也能就郝宿說的話做出反應。
「不關你的事,是我想讓你陪我。」
是他自己想讓郝宿陪著,跟郝宿有什麼關係。范情不是要跟郝宿抱怨,要讓郝宿道歉,他是想多親近他一點。
說完以後,范情看著兩人碰在一起的手,抿了抿唇,卻是沒有退開。
反正做都做了,他本來就是要努力讓郝宿喜歡自己的。而且,他之所以過來也是想要試探一下夜間那些事。
小公子想得坦然,就是眼皮紅紅的。皮膚的過分白皙讓那紅顯出了一種清透之感,嫩嫩的,看上去有些可口。
「公子要在這裡用膳嗎?還是回自己的院子。」
郝宿垂眸看了一眼范情的小動作,沒有迴避,也沒有疑惑,更沒有絲毫被冒犯到的感覺,跟先前確認范情的體溫一樣自然。
范情看到了他眼底熟悉的神色,是那種分外包容寵溺的。夜間他說難受讓郝宿替他揉揉心口的時候,對方就是這副樣子。
「在這裡。」
「我去通知廚房。」
郝宿這樣說了,卻沒有馬上就走。就在范情疑惑地抬頭時,便見他傾了傾身。
「公子,我現在可以走嗎?」
兩人手背相靠,郝宿能感覺到范情那些輕微的顫.栗,他問話不含曖.昧,然而那種柔和的語氣和眼神直接就讓范情整個人熱血上涌。
他知道了他的心思,所以才會問他這樣的問題。
范情被這樣的念頭弄得眼裡不知不覺漫出了一股霧氣,朦朧的,情態愈發美麗。
是在這樣的時候,郝宿抬起了手,替他解開了披風。室內溫度比較高,范情並不需要一味的保溫。
但小公子連呼吸都不會了,他站在那裡,有一種任由郝宿盤弄的感覺。好像蛇尾會隨時隨地地纏住他,圈住他的手腕,勒住他的腳踝。
在披風解下的瞬間,范情眼裡的朦朧更甚。
明明他是過來試探的那個,結果還什麼都沒做,就被直接撩撥成了這樣子。
「若是覺得冷,就讓小廝燒一盆碳放著。」
雖然還沒到嚴冬,但秋天這樣涼,對於范情來說燒炭並不奇怪。郝宿沒有追問剛才的話,又像是對范情的心思了如指掌。
他知道他可以走。
「好。」
范情覺得自己的脖子又有點刺痛了,是吻痕的位置。披風下的手動了動,最後握得緊緊的。
一旦那種無形的隔膜消失,他便什麼都知曉了。
比如現在,范情頭一次體會到了想要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情緒上的激動,身體上的反應,都跟早晨他坐在鏡子面前一模一樣。
因為太過密集且多,超出了可承受的範圍,才會覺得痛。
其實是……舒服。
非常的非常的舒服,郝宿看他,碰他,都會令這股舒服往外擴散,連手指尖都是同樣的感受。
夢裡的時候,范情尚且不明白,他只是身體不斷地發顫,迫切地想要得到一點安撫。
郝宿會親他,讓他在得到的同時放鬆下來。
他想回到夢裡,這樣的話,郝宿會在離開之前抱一抱他,然後聲音輕輕地喊他的名字,再親一親他。
范情坐在位子上,盯著花色好看的桌布,腦子裡卻滿是郝宿。等吃完飯出去閒逛的時候,他一定要試探出來。
這樣想著,他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後盯著門口看了一會兒。
郝宿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范情正襟危坐的樣子,然而對方的領口要比他走的時候更敞了一點。
他的目光在范情有意露出來的吻痕上停留片刻,就見范情坐得越發筆挺。
「公子,早膳很快就送來了。」
「哦。」范情沒看郝宿,他把邊上的椅子拉了拉,「那你坐下來吧。」
以前兩人一起用膳的時候,多少還會隔著一些距離。可范情這樣一拉,彼此簡直親密得過分。
但誰也沒有提出來這樣是不妥的,郝宿從善如流地落座。
過程當中,胳膊還碰到了范情。
「抱歉,公子。」
他道了歉,卻沒有往旁邊退開。
氛圍開始變得有些奇怪,尤其是范情默默地又往郝宿那邊側過去了一點,將彼此的抵力增加著。
然後他說:「沒關係。」
福壽聽說范情要在郝宿那裡用膳也沒有感到驚訝,關於高人對范情的批命,范府上上下下都知道。
范情的身體有所好轉,身為范情身邊伺候的人,福壽要比其他人更快地想到這其中和郝宿的關係。
因此他現在的心態跟范仲和余綿一樣,小公子跟郝先生走得近挺好的。
最近他苦惱的是另一樁事,那就是不管他晚上怎麼提醒自己,一旦入夜還是會不可避免地睡死過去。
期間福壽還專門找了個人看著自己,可最後的結果是包括對方在內,兩人一起睡過去了。
范情雖然沒有為這件事責罵過他,但福壽自己有些過意不去。
因此在聽說范情要待在郝宿那裡後,他就趁著有空找了找展大夫,讓對方給他開點提神的藥,順便再給他檢查一下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
當福壽到了展大夫的院子時,郝宿跟范情也一起散起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