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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福壽,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公子,是我。」

    范情的眼淚一向都是甜的,但這回裡面多了些苦澀。郝宿腳步未停,一直走到了范情的身邊。

    「您在哭嗎?」

    沒想到來人是郝宿,范情在聽到他的聲音時,將臉埋得更深了點。

    「我沒有哭。」可嗓音是不能騙人的。

    「您是在為我感到難過嗎?」

    郝宿的話暴露了他聽到了范情跟福壽說話的事實,他傾下身,手掌輕撫,令范情抬起了頭。

    對方的眼睛因為在哭的關係,已經都紅了,加上聽到了郝宿的話,一時有些慌張。

    范情害怕郝宿因為他私底下派福壽去打聽消息而生他的氣,他頭一回失了分寸,直接抓住了郝宿的手。

    「你別……別生氣。」

    有點急急忙忙的,話說不完整,情緒又被影響著,讓他不斷咳嗽。即使是這樣,范情也還是沒有放開郝宿。

    「我沒有生氣。」郝宿給范情倒了一杯水,讓他喝了下去,「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是在為他感到難過嗎?

    聽到郝宿沒有生氣後,范情才算是緩過來了一點。他點了點頭,先前的難過又出現了。

    「福壽說你以前過的很辛苦。」

    所以他心裡難受。

    范情不僅在掉眼淚,還安慰了郝宿很多話,瞧著有些可愛。

    「那些都是假的。」

    郝宿替范情擦了擦眼淚,口吻認真地告訴著對方,所有福壽打聽回來的消息都是假的。

    「我沒有家道中落,也沒有吃過什麼苦。」

    原主從出生開始身份就非同尋常,根本就不會吃苦。郝宿見范情鼻子都哭紅了,笑了一下。

    「公子如此心善,會叫人欺負的。」

    范情只以為郝宿是在跟他開玩笑,畢竟以他的身份,又怎麼會有人敢欺負他呢,但他還是回答了一句:「我沒有心善。」

    意識到自己鬧了個烏龍,還被郝宿看到了,范情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在知道自己能夠恢復正常以後,他就已經決定不再去壓抑情感,平時掩飾起來的依賴在此刻便不自覺地表露出來了一點。

    「嗯,公子沒有心善。」

    郝宿這話聽起來是在認同范情,但又像是在哄人。

    不過范情並沒有察覺出來,因為他直到現在才意識到,剛才他是怎麼抬起頭的,並且他還抓住了郝宿的手。

    眨了眨眼,范情發現自己壓根就沒鬆開過對方。郝宿的另一隻手仍舊被他握得緊緊的,他的手掌溫暖,指節修長。

    在夢裡的時候,他不僅這樣握過對方的手,還跟郝宿十指相扣過。

    范情垂眸的時候,郝宿看著對方,目光微凝。范情的血液流動加快了許多,心跳也是。

    他在想他,跟晚上抱著對方時的想如出一轍。

    郝宿大概知道是因為什麼,不過他沒有收回手,而是像一無所覺的樣子,任由范情又將他的手握得更緊。

    身體在逐漸好轉,面對郝宿時的情緒激動已經成為了常態,所以范情不像剛才那樣會咳嗽。

    他只是在抓緊了郝宿一點後,輕輕開口。

    下午的陽光透過窗柩投進屋內,有一種分外的寧靜祥和之感。

    「郝宿,你可以留下來多陪陪我嗎?」

    以期盼的眼神,儘管他看上去有些清冷,可又分明是一副柔軟姿態。

    他不再有意跟郝宿保持距離,而是握著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說出這樣稍帶越界的話。

    「可以。」而郝宿的回答也永遠和夢裡一樣,他總是會答應的。

    今晚的范情看上去明顯要比以往更加激動,剛醒過來他就告訴郝宿,今天他牽他了。

    「郝宿,我今天牽到你了。」

    他的臉上還掛著一抹天真的笑容,眼睛彎彎,像月牙一樣。

    「是嗎?情情還做了什麼?」

    「我沒有做什麼,但是我想抱你的。」

    郝宿看他的眼神太溫柔了,溫柔到似乎會包容他的一切要求。范情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沒有像在夢裡時那樣孟浪。

    「你聽到我的心跳了嗎?我牽你的時候,跳得很大聲。」

    「聽到了。」

    不僅聽到了,還全方面的感覺到了,對方整個人在那瞬間就像是從高空猛然墜落,連骨骼都發生著強.烈的震顫。

    「情情為什麼沒有抱?」

    「因為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我怕嚇到你。」

    范情想要循序漸進地告訴郝宿自己的心意。

    「現在可以抱了。」

    郝宿縱容著,蛇尾纏動著,聲音誘蝕著范情。

    小公子從不對自己的夢感到懷疑,他抱住了郝宿,並被郝宿獎勵地纏.得更緊了。

    范情的身體在慢慢恢復,不再像一開始那樣,連丁點刺激都承受不起,治療可以更進一步了。

    鱗片的滑動感剎那間變得十分明顯,隔著寢衣,范情覺得自己的關節處都變得痒痒的。

    蛇尾仿佛在針對性地作亂著,然而他剛一開口,郝宿就親了他一下,不是那種慢條斯理的吻,有些深,有些重。

    於是范情就不再執著去說話了,他被單方面的吸引著,呼吸都添了曖.昧。

    郝宿不僅在范情的嘴上咬了幾口,還在他的脖子上也咬了幾口,留下的痕跡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沒有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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