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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對方需要至陰之物來壓鎮體.內的高熱,從而使得亢奮消失。郝宿無疑是最合適的存在,他擁有極為強悍的能力,並且不像一般的蛇類那樣,懷有劇毒。
以及,范情的確需要他。
看著小半張臉都已經掩在了掌心的人,郝宿又傾了傾身,這回分叉的蛇信碰到了對方的眉心處,感覺到了更為灼.燙的溫度。
其實還有一種方法能夠讓范情更快的好起來,那就是跟他交.尾。蛇王的修為和溫度可以有效地撫.慰對方,讓他不至於再日夜痛苦。
但范情現在的身體實在太弱了,弱到連一場情.事都無法承受住。更何況郝宿的身份使然,一旦跟范情發生什麼,必然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結束的。
還需要再等等。
郝宿將手從范情的臉上移到了他的後頸上,然後將人的上半身半托而起,蛇尾滑擺,范情的上半身就靠在了他的懷裡。
渾身高熱的人頃刻間便像是置身在一泓清涼的池水裡,郝宿白日會維持正常人的體溫,但此刻只有蛇類的冰冷,而這正是范情所需要的。對方連眉頭都舒展了開來,那股已經遠遠超過臨界值的熱意也開始有所回落。
但他明顯不滿足於當下這些,帶著點迷糊地哼了起來,被子裡的腿也有要全部蜷進郝宿懷裡的趨勢。
范情的寢衣已經有點濕了,二更的時候會有僕人進來叫醒范情,再讓對方換下濕掉的衣服,但郝宿在進來的時候那些人就熟睡過去了。
郝宿沒有讓范情真的將腿從被子裡拿出,鱗片美麗的蛇尾順著被角滑行了進去,在對方有進一步的動作之前,就將人纏.住了。蛇尾用著剛好的力度,既不至於讓范情亂動,又不至於弄傷對方。
而在他雙手環住范情的同時,對方身上的衣服也在頃刻間變得乾乾淨淨,連額頭的汗都消失無蹤。
「唔……」閉著眼睛的人因為郝宿的動作產生了更強.烈的戰慄。
蛇尾從腳踝處逐漸往上,隔著寢衣繞住了范情左邊的小腿,形態優雅,在膕窩轉折,蹭.動著又繞住了范情右邊的大腿。
尾尖攀行,光.滑的鱗片緊貼著范情,產生了一種輕微的桎梏感。最後挑起寢衣,貼住對方的皮.膚,停在了yao間。
這樣的姿態下,蛇身不可避免會碰到一些不該碰的東西,就連那急-劇分-泌的郝宿也都能感覺得到,他還能「聽」到范情的唾-液也在瞬間涌動著。
只是蛇尾依舊沒有多餘的動作,靜靜地將人卷著就再不動了。
以范情的狀態,單純出//精會對他的身體造成極大的衝擊,令他變得更加虛弱,至少要等到他稍微強健一些的時候才可以。
郝宿略一抬眸,那半開的被子便又重新覆在了范情身上,將兩人全部攏在裡頭。
對方唇角被自己咬破而滲出來的血漬也早就消失不見,就連傷口都癒合了。
嘶嘶——
黑夜中,只有蛇信嘶鳴的聲音偶爾響起,像安撫夢魘中的人。
范情只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塊玉石,而把玩他的人正在全方位地觸.摸著他,就連字體雕刻的細小角落也不放過,指腹逐一撫過,在凹陷處停留良久,才會轉到下一陣地。
但被對方碰過的地方溫溫涼涼的,讓他感覺很舒服,甚至想要再多被把玩一番。
戰慄經久不歇,那震.顫聲被郝宿捕捉得格外清晰。他不動聲色地將人圈攬住,感覺到范情周身的熱度回落到了一個平穩狀態後,蛇尾便動了動。
這讓睡夢中的人以為讓自己舒服的源頭要離開了,下意識就想去抓住對方。
范情的十指柔.軟,細柳一樣將郝宿的尾巴尖攥住了。蛇類最敏感的地方在他們的蛇信上,其次就是尾巴尖。
他只是無意的動作,卻令郝宿眸色深深,豎瞳看上去也更細了些。
「情情。」他低聲叫了一聲范情的名字,哄勸一般。但這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反而使范情將他抓得更緊了一點,同時也叫對方緊閉著的眼睛動了動。
幾乎是在聽到郝宿聲音的那一刻,范情在睡夢中就清晰地浮現出了這樣的認知——是郝宿的聲音。
儘管只是白天聽過幾次,可范情也還是將郝宿的聲音記下來了。
或許是被郝宿兩個字刺激到了,又或許是別的原因,迷迷糊糊間,范情竟然睜開了眼睛。
房間裡沒有點燈,范情又是在朦朧狀態,並不是真正醒過來,思維跟行動都極為遲鈍。他在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好像被什麼抱住了,腿也不能動,手裡還攥了什麼東西,涼絲絲的,還很滑,幾乎是下意識就想到了蛇。
不僅如此,范情還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舒爽。他自小病痛纏身,夜間更是噩夢不斷,很少有這樣的時候,仿佛那些累贅都消失了,他變成了一個正常的人。
這種輕鬆令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勁,即使他使了一點勁轉過身,也依舊沒有反應過來。
屋內有淡淡的月光,透過月光,范情看到抱著自己的人似乎是郝宿。他非常清楚郝宿的臉部輪廓,范情白天不光記住了郝宿的聲音,連同對方那張臉也一起記下了。
所以,郝宿現在在他的身側,並且還擁有蛇尾,此刻正纏.在他的腿上。
范情沒有感到害怕,他只是奇怪,為什麼郝宿大半夜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那些不合理之處都被他思維上的遲鈍給自然合理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