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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之前負責接電話的那名雌蟲在郝宿和范情到了以後才發現,原來讓他把時間往後推遲的並不是范情,而是郝宿,他私底下跟別的雌蟲聊天的時候半是感慨半是羨慕了一下。

    這種會對雌蟲說謝謝的雄蟲幾乎已經滅絕了,沒想到現代社會竟然還有滄海遺珠,並且被他碰見了。

    「光看著我能吃飽嗎?」

    「我喜歡看你。」

    范情沒說的是,他覺得是能吃飽的,因為「宿」色可餐。講話的時候還又給郝宿夾了許多菜到碟子上,然後說起了幾天後的表彰。

    「到時候他們會專門舉行一場宴會,邀請你出席。」

    郝宿救了范情,上面的蟲於情於理都要表示一下。

    一般這種宴會除了專門表彰外,過後還會有一些活動,因此到場的蟲都要帶一名舞伴。

    「情情要跟我一起出席嗎?」

    「要。」上將可以去是一回事,但被郝宿邀請一起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雙方講定了以後,范情就已經在腦子裡把所有的安排都做好了。

    表彰大會要在一周後舉行,在這一周時間內,儘管郝宿已經說了他們是在交往,但范情先前為了追求郝宿而做的計劃仍舊有條不紊地進行了下去。

    等到表彰大會之前,幾乎所有蟲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那些傾慕郝宿的雌蟲見狀,多多少少都放下了自己的心思。就算是想要成為郝宿的雌侍,也不急在這一時。

    當中只有一名亞雌始終還堅持著自己的信念,這名亞雌就是之前在圖書館試圖跟郝宿搭訕最後失敗了的。

    他長這麼大還從沒有遇到過像郝宿這樣的雄蟲,上回又是狼狽離開,心底哪能服氣。

    能夠來表彰大會的蟲都是有點身份的,亞雌知道今晚郝宿是主角,他已經準備好了,等郝宿從台上下來以後就去表白。

    然而亞雌註定了出師未捷身先死,上一次在亞奇圖書館他還能跟郝宿說話,這回他連話都沒有說上,就看到上將當眾向郝宿求婚了。

    那枚沒送出去的戒指這回終於送了出去,並且順利地戴在了郝宿的手上。

    等雄蟲當著所有蟲的面宣布,這輩子只會娶一名雌君以後,其餘的雌蟲僅剩的心思也都徹底絕了,並且再一次羨慕起了上將。

    就,他們什麼時候也能遇到這樣的雄主呢?

    「哎,這下你該死心了吧。」

    亞雌的朋友知道他的心思,原本他們就覺得可能性不太大,這回就更低了。

    「不行,我總得試試。」亞雌還是有些不甘心,最主要的是,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隻娶一位雌君的雄蟲。

    因此等到表彰環節結束以後,他還是找到了郝宿。

    亞雌找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在外冰冷狠戾的上將坐在那裡,好奇似的玩著郝宿的手,偏偏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看上去像是在做什麼極為嚴謹的實驗。而後者也不惱,就這麼由著對方,看著范情的眼神溫柔得要讓蟲傾倒。

    末了又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樣東西,仔細一看,是一枚戒指,跟范情的那款有點像,中間鑲嵌了一顆璀璨的鑽石。

    周圍有點吵鬧,他們看上去也就湊得十分近。郝宿不知道說了什麼,讓范情周身的高興都要溢出來了。

    隨後,郝宿就反過來抓住了范情的手,將那枚戒指戴在了對方的手上。

    雄蟲跟雌蟲的地位差距,讓他們從來不會做出承諾,戒指就更不可能的了。從來就沒有雄蟲會給雌蟲送戒指的,更不可能親自為他們戴上。

    燈光之下,亞雌還看到郝宿輕輕吻了吻上將的額頭。

    大概是看向郝宿的視線太過明顯,因此范情很快就注意到了亞雌。

    郝宿:「怎麼了?」

    范情:「沒什麼。」

    亞雌站在不遠處看了一會兒,就又轉身離開了。范情沒有想針對對方的意思,既然他不來招惹郝宿,就跟他無關。

    那名亞雌在回去後不久,朋友就好奇地問他結果怎麼樣。對此,亞雌搖搖頭。

    「沒怎麼樣,我沒去。」

    「怎麼,想開了?」

    「是啊,想開了,雄蟲千千萬,不行咱就換。」

    反正他還小,能多找兩年。

    今天來表彰大會的不光有郝宿,郝文跟鄒耀、尼森也一起過來了。鄒閱身為小蟲崽,又是他哥的表彰大會,沒道理不跟過來。

    他原本以為郝宿跟范情還要好一通折騰呢,結果想像中的虐戀情深沒有,求婚倒是一下子就成功了。

    而且聽他和雌父剛才話里的意思,對方婚後是打算搬出去住的。

    鄒閱有點不開心,主要是捨不得他哥,還有范情,誰不想天天看到這麼好看的雄蟲和雌蟲呢?

    於是趁著郝宿有時間,鄒閱申請等對方結婚以後常去住住。

    對此,他溫柔的大哥非常客氣地拒絕了。

    「哼,不讓我去我還不能偷偷去嗎?」鄒閱在心裡做好了決定。

    蟲族的結婚流程辦理得很快,郝宿在范情求婚的第二天,就帶著對方領了結婚證。等到半個月後,雙方就舉行了正式的婚禮。

    新婚之夜,雌君都是有專門的婚服,用以讓雄主得到最好的享受。范情坐在床邊,心底難得有些緊張。

    上回跟郝宿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在鄒家,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和雄主……想到這裡,他的臉上就映出了比周圍的喜字更紅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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