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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郝宿的下頜隨著親吻的動作輪廓更為鮮明,他一隻手依舊放在對方的後腦上,另一隻手則是將范情徹底圈住了。

    輕曼的,很像那天尾勾收回時產生的壓觸感。

    令對方於心顫中無計可施。

    范情甚至在反向地將身體靠向郝宿的手,眼底的懵懂好似夏晨輕霧,在朝陽中散盡。

    今天早上郝宿離開的時候他的記憶就恢復了,而達倫也根據查找到的線索聯繫上了他。在達倫問他要不要回去的時候,范情的回答是暫時不回去。

    一方面他蟄伏起來可以等交鋒的時候打敵蟲一個不備,另一方面,則是為了郝宿。

    蟲翼都要被親得冒出來,在肩胛處一再地試探。本應是圈住他的手突破了阻隔,在那裡按了按。

    後方的力能夠傳遞到前方,一同地發作著。

    范情覺得自己快融.化了,可他卻還要更加貪心。

    「雄主,我想要摸摸……你的尾勾。」

    第94章 蟲族(9)

    雄蟲的尾勾不會輕易展示,只有在兩種情況下是例外。此時此刻的情形里,范情的話本身就包含了足夠的曖.昧和越界。

    他已經開始不規矩地去蹭.著郝宿了,雌蟲形態畢現,一縷頭髮因為發汗的過多而粘在了腮邊,形容更加昳麗,像極了一朵玫瑰被絲絨帶子捆縛,又嬌又羞地想要把自己呈現到主人面前,用以討好對方的歡心。

    郝宿的手就在蟲翼附近,雄蟲出身高貴,一雙手從未做過任何重活,指腹連薄繭都沒有。

    極輕柔的,范情覺得有一彎月亮在親近他。

    雌蟲說的每一個字後.面都存在著大量的深呼吸,他說話的間隙里,郝宿也沒有停止親吻的動作。這更加大了話說出來的難度,每個字吐出的同時,郝宿就會就著這樣的趨勢,讓彼此置於更親密的環境裡。

    「勾」字出現的時候,范情的舌頭似乎就成了無形話語的有形化.身,被郝宿咬住了。

    從前郝宿不會輕易碰他,現在的郝宿卻像是要把他完全地吃下去。

    以一種紳士非常的姿態,端莊優雅得好似在教堂主持一樁極為神聖的事宜。他教導萬物,要保持純淨,可卻率先打破了這份純淨,在最虔誠的信仰者面前。

    但他又同那種虛偽壞種的卑劣做派者毫不相同,他富有耐心,體貼,溫柔。

    郝宿的一隻手仍舊貼著范情的頭皮,指尖已經觸到幾分潮意,雌蟲將冰山下的全貌只交由郝宿看見。他告訴他,海洋之下的yu望究竟有多麼的蓬.勃,幾乎跨越了大半個地界,占據了二分之一的海底。

    那是他對他的渴望。

    他非常的需要他,為此迫切地想要通過獲知郝宿更私.密的事情來填充這種病魔一般,瘋狂的念頭。

    「雄主……」

    有眼淚落下,本應是放在蟲翼一側的手突然張.開.了,寬大的掌心完全地貼在范情的後.背.上,由下往上的,強烈的灼.燒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蔓延開來。

    而吻更加掠奪了,郝宿戲弄一樣勾著范情的舌頭,它好像不單單是話語的有形體現,還成為另一個的……

    從側面開始進攻,單純以互相的力來拉扯變形,范情竭力想要跟上郝宿,可他總是會慢上一步。而這一步時常會造成一些更美妙的錯差反應,郝宿收回的時候,他自己還在一味地後卷,郝宿前進的時候,他同樣地前進。

    每一個地方都被郝宿嘗透了,尤其是舌尖。半吮半咬,在范情每每本能想上仰的時候,放在頭上的手又會輕微發力,讓他只能如此承受著。

    唇都在這樣的廝/磨/里產生了丁點痛感。

    「哈嗯……」

    范情將郝宿的脖子摟住了,緊緊的,心理上的借位代入讓他主動將痛感增得更多。不規矩的地方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了,只是一味地配合著此刻的心理。

    要得到,得到……

    范情記得那天在小巷裡的片刻清醒,郝宿用尾勾安慰著他,然後告訴他,沒關係的。

    尾勾沒有做什麼,不過是在徹底收回去之前,那樣碰了碰他。

    繞了個圈,沿著圈逐漸收回,su麻.感立刻從四-肢-百-骸湧起。

    范情只嘗過一次,現在是第二次,僅憑著那可恥下.流的想像。

    在郝宿放開雌蟲舌頭的剎那,手底下的骨骼發生了強烈的震顫。骨縫當中締造者的名字被反覆的念出來,郝宿……郝宿……

    無以復加的羞.恥感包圍著范情,上一回的時候是郝宿幫他,可這回郝宿連碰都沒有碰那裡。

    再有,他的記憶已經恢復了,他擁有獨立思考的能力,他是一隻成年雌蟲,但現在卻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實在是太無恥了。

    「郝、宿……」

    范情得到了,他以一種完全的哭腔喊著郝宿的名字,本應是摟著對方的手此時卻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將睡衣扯到幾近變形。

    漂亮的臉上不知道究竟是汗水還是淚水,晶瑩一片,從耳尖到脖子亦全都彌.漫著難掩的yu色。

    饒是這樣,范情心心念念的依舊是沒有被滿足的願望。

    想要摸一摸,郝宿的尾勾,現在更想要了。小巷裡清醒的時間太少,他連看都來不及看。

    「嗯?」

    是一種從鼻腔里發出的聲音,懶懶的,手又開始yan著范情的脊線開始作畫了。他明知道範情的現狀,也並不去揭穿,更不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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