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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要是對方表現得令他滿意,他就大方地饒他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還是要讓沈暮嘗嘗自己前世的滋味。
要是對方表現得不能令他滿意,他就製造一場意外。三公主駙馬這個身份遠遠要比狀元的身份能夠幫助柳譽做更多的事情,到時他一定要讓沈暮死的很慘。
不過在計劃被郝宿打亂以後,柳譽就改變了主意。他要暫時留著沈暮的命,讓他來離間郝宿和三公主,緊接著,自己再抓住機會趁虛而入。
到時候鷸蚌相爭,而他則是漁翁得利。
眼下不就是一個機會嗎?
他厭惡沈暮對范情的感情,但不管是什麼,只要運用得巧妙,就能為自己所助。
說著,柳譽就帶著隨從往沈暮游湖的方向去了。
另一邊,范情也已經用完了午飯。郝宿見他一直都是笑意淺淺的樣子,一時半會也沒有給他戴上面紗。
「吃飽了嗎?」
「吃飽了。」比他平時在皇宮裡用的飯還要再多一點。
范情的臉紅撲撲的,跟郝宿在一起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異常輕鬆的狀態。
吃完的飯菜被伺候的人撤下去了,很快,他們又拿來了兩個紙鳶。將其恭敬地交給了郝宿和范情後,便退在了身後。
「公主,你會放紙鳶嗎?」
范情雖然不是真的女子,那些刺繡、撲蝶的事情也不會做,可放紙鳶還是會的。
「會。」
講完以後,他才發現自己應該說不會的,這樣郝宿就會親自教他了。可臨時再改答案的話,又太過明顯了。
「今天的風有點小,等會我幫公主一起放,可以嗎?」
郝宿又一次說在了范情的心坎上,後者連考慮都沒有,就直接點了頭。
儘管這邊是空地,但離梅林也還是很近,所以郝宿在給范情重新戴好面紗後,就跟對方一起到了別處。
這個時節放紙鳶的人有不少,兩人相互配合,很快就讓手裡的紙鳶飛到了天上。
也是在這個時候,范情才發現紙鳶上畫著的是一隻鳳凰。
自古以來,龍代表皇上,而鳳凰則是代表了後宮身份尊貴的女眷。
紙鳶是郝宿準備的,范情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郝宿,你是特意為我挑的這隻紙鳶嗎?」
「買的時候覺得這隻鳳凰畫的很好看,像公主一樣。」高傲又尊貴,漂亮又奪目,「公主喜歡嗎?」
「喜歡。」
「郝宿,我喜歡的。」
范情不止說了一聲喜歡,說後面那句的時候帶上了郝宿的名字,好像不單單是在說他喜歡手裡的紙鳶,而是喜歡郝宿。
講的時候並沒有這方面的意思,可講完再回想一下,又似乎真的如此。
范情為自己的話感到不好意思,手裡扯著的線就鬆了幾分力道。眼看紙鳶要掉下來,郝宿連忙替他拉住了線。
這樣的動作不可避免會碰到范情的手,可對方在回過神來後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任由郝宿幫著自己。
還是想要……咬一口。范情看著郝宿的手,喉嚨動了動。
為了防止范情的身份會被別人發現,先皇和先皇后也想了許多辦法。
小時候很好隱瞞,畢竟男孩子跟女孩子小時候也相差不大,等大了以後區別就顯出來了。
首要的一點便是喉結。
范情的脖子上其實貼了個東西,將喉結很好的遮住了。從外表上看不會發現什麼,可若是有人細細摸索一番,還是能發現異樣。
他想,將來郝宿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會不會好奇自己是怎麼隱藏的?
郝宿的手會摸他的脖子,在他的喉結上試探嗎?又會不會摸別的地方,再三確認一遍?
不能再想下去了,范情輕輕搖頭,將種種無恥的念頭從腦子裡趕出去。
只是脖子後方的皮膚越來越紅,隱隱的更是朝下蔓延。郝宿站在他身側,將人的變化看得一清二楚。
只有一點點變態的小變態。
「奇怪,外面有人回稟說柳譽要來拜訪我們。」
畫舫上,沈暮的好友,也就是拿著扇子附庸風雅的那人在聽說新科狀元要過來拜訪他們的時候,不由得十分疑惑。
他們跟柳譽並沒有什麼交集,這裡面除了沈暮以外,恐怕也沒幾個人真的喜歡捧著書讀,甚至絕大多數都挺討厭讀書的。
而且要說拜訪,柳譽也應該是去拜訪他們的父輩。
「柳譽是誰?」
有不太問事的當即就問道。
「這一屆的狀元,劉三兒,我看你被關在家裡關傻了。」
劉三兒在家中排行第三,因此大家都這麼叫他。前些日子他被父母發現經常流連煙花場地,就在家裡被狠狠關了一段時間。
說來這是也冤枉,劉三兒就是一個音痴,他之所以流連煙花之地,不是為了美色,而是為了那些音譜。
這些可都是千金難換的。
劉三兒之所以沒實話實說,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說了以後要比沒說更慘。
去逛青樓是小事,整天不務正業才是大事。他爹娘就希望他認真讀書,然後考中科舉,天可憐見,他實在是不想讀那些四書五經的東西,一看就頭暈。
「你才被關傻了呢!」劉三兒將一粒花生往說話的人身上砸去,表情惡狠狠的,兩人很快就扭打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