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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看到郝宿以後,也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難怪我爹回來就誇了你一番,探花郎果然是人中龍鳳。」

    沈暮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帶來的禮物交給了郝宿。想到皇上給郝宿和范情賜了婚,他心裡不知道怎麼有些悶悶的。

    「探花郎見過三公主了嗎?」

    「在宮中有幸同三公主見過。」

    郝宿的回答讓人挑不出錯處,他望著沈暮情竇初開卻不自知的模樣,想起原故事線中的描述,「兩位主人公都對自己的感情懵懵懂懂」,臉上仍舊掛著笑意,卻是比先前淡了一點。

    沈暮當然沒有看出這裡的區別,他也覺得好端端提起范情有點奇怪,於是主動將話題轉到了別處。

    期間由於郝宿見地出眾,言語巧妙,讓沈暮不由得引為知己。

    「今日聽探花郎一席話,實在是受益良多,改日有時間,我再來與探花郎探討一番。」

    沈暮覺得他爹今天讓他過來送禮這件事是做對了,郝宿不管是說話還是脾氣,都很對他的胃口。

    「探花郎要是不嫌棄,今後咱倆就是朋友了。」

    「論起家世背景,應該是沈少爺不嫌棄我才是。」

    「哪裡,郝兄你的學識在我之上,要說家世背景,你都快要成為皇親國戚了。」

    跟范情有婚約,可不是比皇親國戚更尊貴。

    沈暮在這裡也已經待了有一會兒,跟郝宿稱兄道弟後,就告辭回去了。

    臨走的時候無意看到郝宿府里的下人似乎在準備出行的東西,也沒有放在心上。

    三天後。

    因為范情跟郝宿一早就約好了,為了方便起見,所以他前一天就從宮中出來了。

    郝宿一早就讓車夫將馬車停在了公主府外,時辰不早不晚,沒過一會兒,準備好的公主就出來了。

    只是范情顯然沒想到郝宿會在外面等自己,他原本是打算直接在京郊跟對方匯合的,因此在看到郝宿的時候,人就呆了呆。

    探花郎今天穿的是一身月白衣裳,腰間掛了枚玉佩,端的是玉樹臨風,倜儻風流。

    尤其是他轉過身,輕輕一笑的時候,更是讓人亂了心扉。

    在范情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的時候,就看到郝宿朝自己走了過來,低身叫了他一聲。

    「公主。」

    嗓音溫柔得厲害,像春風一樣。

    范情不敢看人,他只覺得自己都要融化掉了,心跳也不爭氣地又快了起來。

    「我扶您上馬車吧。」郝宿對范情伸出了一隻手。

    由於之前打算直接赴約,所以公主府也準備了一輛馬車。本朝風氣開放,未婚夫妻出行是常有的事情,兩人又是皇家賜婚,就算同乘一輛馬車也沒有什麼。

    范情看了看公主府準備的馬車,又看了看郝宿的馬車,兩輛馬車沒有什麼區別,一定要說的話,大概就是他原本的馬車做工更加精緻一點。

    按照規矩,像這樣的情況,如果沒人發話的話,要麼兩人還是分別乘自己的馬車,要麼就是乘坐范情的馬車。

    可是……郝宿的馬車是郝宿坐過的。

    公主收回目光,將手遞到了郝宿的手上,卻又勾了勾人。

    「我們坐你的馬車過去吧。」他想要坐郝宿坐過的馬車。

    這樣的動作讓范情有點陌生,又讓他忍不住感到歡喜。兩人的手就這樣握在一處,親密非常的。

    范情的話在郝宿的意料之中,他表情不變,應了一聲:「好。」

    接著兩人就相繼上了馬車,范情在上去以後才發現郝宿的馬車裡別有洞天,不像是外面看上去那樣簡單,而是布置得格外舒服。

    就連座位上都鋪了一層厚厚的軟墊,就算是坐久了也不會不舒服。

    中間還設有幾個暗閣,裡面放了不少東西。有打發時間的話本,也有茶果點心之類。

    哪怕是在馬車裡,也能最大程度上讓人感到舒服。

    范情坐下來以後,郝宿才跟著坐下來,兩人隔了有一段距離。前者在郝宿坐下來的時候看了一眼,等馬車出發的時候,又看了一眼。

    馬車裡的空位有許多,但范情覺得他跟郝宿之間的空位要比其餘的空位更大,他唇角微抿,隨著馬車輕微的晃動,身影開始逐漸朝郝宿那邊傾斜。

    范情就這樣自以為不著痕跡,一點一點地坐到了郝宿身邊。

    等肩膀也挨著對方的時候,整個皮膚又是瞬間就都紅了,眼瞳也顫顫不已。

    范情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坐在那裡表面一副平靜的樣子,但耳根又悄悄在發熱。

    他其實還想要牽一牽郝宿的手,可是怕那樣的舉動太過孟浪。

    馬車裡還掛了香包,香味並不濃,是自然的花朵曬乾後收集起來的味道。

    可范情還是能在這味道裡面區分出郝宿的味道,在馬車裡,在他的身邊。

    馬車又晃了一下,范情的身體也顫了一下,剛才他的整條手臂都碰到了郝宿。

    「公主,您不舒服嗎?」

    范情的顫慄郝宿也發現了,所以適時轉頭問了一句。對方今日臉上仍舊戴了面紗,但要比皇宮那日更薄一點,離得近了,什麼都能看得見。

    范情是冷白皮,儘管臉上沒有像時下女子一般施粉,但仍舊很白。單眼皮的不屑清冷全都被此刻暈開的粉意衝散了,因著突如其來的震顫,眼睛又睜得圓圓潤潤的,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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