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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就是這把人護得跟眼珠子似的,看得讓他牙疼。

    嘖。

    陳鋆喝了一口紅酒,突然有點羨慕范情跟郝宿的感情。正靠著牆喝酒,眼角的餘光里就閃過一個人影,是吳蒼。

    晦氣。

    陳鋆皺皺眉,就在他打算下樓的時候,又看到另一個人影緊跟在吳蒼身後。這可就有意思了,范情好不容易開回竅,寶貝一樣要把男朋友介紹給別人,現在似乎有人想要在他的會宴上搞小動作,也不知道該說他們膽子大,還是腦子蠢。

    身子微微站直,陳鋆轉身就走下了樓,然後跟范情提了兩句。

    「吳蒼怎麼也來了?我可看見他跟那個駱卿異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你多注意點。」

    「有人盯著他們。」范情沒說的是,盯著吳蒼跟駱卿異的不是他的人,而是王家的。

    王家只有王妧和王景兩個孩子,王氏夫婦十分恩愛,一早就想著把擔子交給姐弟倆,現在王家主要是王妧在負責。

    先前駱卿異跟王景來往得頻繁,身為姐姐,王妧也是知道的。她不怎麼插手弟弟的社交往來,不過要是有人設計到她弟弟頭上,可就另說了。

    范情不過是使了個計,讓他們聽聽吳蒼跟駱卿異的談話。

    得,感情他這是白擔心了,陳鋆放了心。

    「那我就自個兒玩去了,沒準還能來場美麗的邂逅。」

    樓上,吳蒼將自己的計劃跟駱卿異低聲說了一遍:「事情都安排好了,等會范情宣布完了消息後,我會讓人把總閘拉下去。」

    熱鬧的宴會上突然變得漆黑一片,人群混亂,有一兩隻不規矩的手也是正常的。

    「等會你只要看準范情的位置就可以,說不定總閘拉上去以後,他還得感謝你呢。」

    吳蒼的眼裡滿是算計,想到什麼,又厭惡開口:「王家那小子就是個蠢貨,等事情結束後你就別跟他來往了。」

    「王少爺人挺單純。」

    駱卿異笑了笑,至於這單純指的是什麼意思,則是不言而喻。

    王景一開始是看到駱卿異,想上來跟對方打個招呼,沒想到就聽到了這番話。他人單純歸單純,不代表真的就是傻子。

    在看到駱卿異的表情時,已經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而王妧想得更多,如果駱卿異是在利用王景,那麼對方想要達到什麼目的呢?

    聽吳蒼話里的意思,竟然是跟范情有關。要是她這傻弟弟真幫著他們做成了什麼事,將范氏繼承人算計了,他們王家就算完了。

    吳蒼這心思不可謂不毒,既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又連帶著他們家也會受到波及。

    王妧帶著王景從另一條路走下去了,柳雲遠一早過來沒看到自己的未婚妻,還找了一會兒,等見到兩人後立刻走了上來。

    「怎麼了,姐弟倆看上去心情都不好?」

    周賓白本身就跟柳雲遠在一起,此時也過來了這邊。他看著王景一副氣炸了的樣子,也有些疑惑。

    「這是怎麼了?」

    王景心性/愛玩,如果只有他一個人這樣的話,周賓白說不定還會懷疑一下對方是不是又跟誰打賭輸了,但現在王妧的臉色也明顯不好,看來事情不止是這麼簡單。

    「這裡人太多了,不方便說。」

    王妧沒把事情說得太具體,只是簡單提了下王景被人利用了的事情。柳雲遠當下臉色就跟著不好了,顯然他也跟王妧想到了一塊。

    柳雲遠:「你準備怎麼辦?」

    「不管吳蒼想要做什麼,今晚註定是不會成功的。」他們能聽到吳蒼跟駱卿異說的話,背後肯定跟范情有關,不管對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總歸他們承了這份情,「所以我們按兵不動,等回頭再收拾他們。」

    王妧講話的時候眼裡划過一抹狠勁,別看她平時大小姐的樣子,真要使起手腕來,也不是吃素的。

    柳雲遠一向護妻,他們平時跟吳家沒仇沒怨的,吳蒼冷不丁地這麼算計人,他哪裡還能饒得了對方。

    不過現在最主要的是——

    王妧看了看自己的弟弟,總覺得她以前把人寵得太過了,單純不要緊,可要是識人不清,平白被別人當做傻子就要緊了。她以前對王景是放養狀態,如今看來還是得好好再教教對方。

    「以後休息日不准再跑出去玩,跟我一起去公司學習。」

    分不清別人好壞的話,就多掙點錢。

    「知道了,姐。」王景難得也沒拒絕,他也是後知後覺自己可能差點闖禍,「那之前我跟你說的事還算數嗎,范情他們家廚娘廚藝真的很好。」

    很好,看樣子還沒有被打擊到灰心喪氣。王妧鬆了口氣,剛才她聽到駱卿異跟吳蒼說的話時,還有些擔心自己這傻弟弟。

    柳雲遠看出王妧的想法,伸手拍了拍王景的肩膀。

    「沒事,你姐不算數了還有你姐夫。」

    「你就慣著他吧。」

    「還是小孩子嘛。」

    姐姐和姐夫在談情說愛,王景自覺地跟他們拉開了距離。周賓白看他那樣子,抬眼看了樓上幾眼,而後跟王景一起走了。

    邀請函上的時間到了以後,賓客們也就來齊了。吳蒼跟駱卿異來到了樓下,前者的目光中滿是志在必得。

    他太過激動,以至於忽略了一些細節。比如郝宿身上穿的衣服不是燕尾服,而是跟范情差不多款式的,再比如本來應該做好準備的人此刻卻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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