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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抓著他的兩隻手早在失力的時候垂了下來,指節上的粉更多了,時而放開,時而收緊。

    不知道過了多久,范情終於能喊出一點聲音來,只是很快又在浴室里迴蕩了開來。

    他的腦袋伏在郝宿的肩膀上,腳踮了又踮,顫顫地把嘴巴閉了起來,碎掉的音節被他全部悶住了,聽上去不僅沒有減少什麼,反而將原本的意味顯出更多。

    郝宿只是親了他,別的什麼也沒做,可他看上去簡直一/塌/糊/塗。

    「送給少爺的禮物。」管家拍著少爺的背,在完全冒犯以後又用那種恭敬的語氣說道。

    因為少爺慷慨地表示要對剛才的事情負責,心懷感激的管家便送了他這樣的禮物。

    郝宿的聲音有一種親吻過後特有的韻味,嗓音濃醇,讓范情突然想到了之前喝的橘汁甜酒。

    甜酒味道清冽,跟現在的感覺不同,但都有一種相似,那就是很讓范情喜歡。

    好喜歡。

    被親到的時候喜歡。

    被弄得沒辦法說話喜歡。

    被控制著完全不由自己反應喜歡。

    范情還被郝宿抱著,他含糊又小聲地說了一句什麼話。

    「少爺,您剛才說了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范情不知道郝宿是怎麼在把自己親得腿都軟了以後,還能秉著這副管家的姿態跟自己說話。

    他羞極了,恨不得把臉永遠埋在郝宿的懷裡。

    「水要冷了,少爺還是先去洗澡吧。」

    郝宿像是對剛才的問題並不感到好奇,沒有聽到回答後,就要將人鬆開出去了。

    范情在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立刻又把郝宿的手按住了。他也沒有想,以自己慢半拍的反應是怎麼能趕在郝宿徹底鬆開以前將人攔住,只是臉又更紅地湊到郝宿的耳朵邊上,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我很喜歡,還、還有,好舒服。」

    他話講得跟自己現在的狀況一樣,顫顫巍巍的。講完閉了閉嘴,還是又開口:「你再抱我一會兒,好不好?」

    分明也沒有得到人的同意,他自己就將郝宿貼得牢牢的,一副滿足得不得了的樣子。

    在呼吸終於能夠平靜下來以後,范情才戀戀不捨地將人放開了。

    他的眼睛亮亮的,看著郝宿就像是在看什麼稀有的寶貝一樣。

    「少爺這樣看著我,是想讓我幫您洗澡嗎?」

    「我……沒有。」

    語氣是明明白白的害羞,眼睛看著郝宿又是充滿了期待。真要幫他洗澡的話,也、也不是不行。

    范情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分明就是一副在等待郝宿答應的樣子。

    如果此刻他有尾巴的話,估計都要把郝宿整個環起來,然後尾巴尖繞著對方,討好一樣地搖著。

    郝宿俯下身,捏住了范情的耳垂,指腹還在上面捻了捻。

    「少爺確定嗎?」

    僅僅是被捏了耳朵,范情就有又點剛才的趨勢,如果郝宿真的幫他洗澡的話,還不知道會鬧到什麼時候。

    范情聽懂了郝宿的意思,剛要更明確地說自己一個人洗澡,又聽到對方在他耳邊講了句話。

    少爺這回真的羞透了,話也不說就連忙轉過身往裡面走去。

    「剛才我放的都是熱水,現在洗的話溫度應該剛剛好。」身後郝宿的聲音再次傳來,險些又讓范情摔倒。

    等他進到浴缸裡面,回想著郝宿的話才有些反應過來。

    平時郝宿給他放的都是溫水,為什麼這回是熱水,難不成對方早就算準了時間嗎?

    這樣想著,范情又低了低頭。

    浴缸里都是清水,儘管隨著水的變化有些變形,但他還是能把自己看得很清楚。有點紅,是被他一開始擦出來的,郝宿弄得比他自己輕多了,除了被他人接觸的異樣,根本就沒有任何難受的地方。

    郝宿低聲跟他說的話又一次浮現了出來,才有些平靜的水面被范情立刻打破了。

    「身寸米青太多對身體不好。」

    他用那種無比正經的語氣,說出讓范情難以自處的話。

    浴室里,耳根紅得滴血的人拿著浴巾,小聲又可愛地偷偷反駁著:「我就是太激、激動了,也沒有很多次。」

    哪裡就對身體不好了。

    范情說完,明知道這裡根本就沒人,也還是把自己藏進了水裡好半天。

    郝宿在范情洗澡的時候洗了個手,同時給自己換了一身衣服。

    一個優秀的管家如論何時都是不會穿著有褶皺的衣服出現在他人面前的,特殊情況下除外。

    過後他將范情「銷毀的罪證」拿到外面處理了,等對方出來的時候,連被套也都換了一副新的,床鋪看上去跟之前一樣平整潔淨。

    「我洗好了。」

    范情出來以後還要乖乖跟人匯報一聲,他身上穿著單衣,頭上蓋著條毛巾,因為已經被郝宿看透了自己的偽裝,於是也不再有意克制,臉上還是紅撲撲的。

    郝宿將他的毛巾拿了下來,像擦落了水的小貓一樣,將他的頭髮仔細擦了一遍。

    期間范情一直都是很配合的樣子,就是總要抬頭看看人。

    「少爺,我就在這裡,不用看著我。」

    吹風機轟轟的聲音太過吵人,以至於郝宿要挨著對方的耳朵說話。

    范情就像是一株含羞草,被人輕輕一碰就會攏上自己的葉子。聽到郝宿的話,他總算是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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