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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駱卿異:「范少爺怎麼走了,有急事嗎?」

    雖然駱卿異是吳蒼帶來的朋友,但一碼歸一碼。

    陳鋆聽了他的話後搖了搖頭道:「你不了解,咱們少爺從來都不喜歡參加這些亂七八糟的會宴。」

    自己說自己的會宴亂七八糟,也就只有陳鋆了。

    從小到大,范情都不會跟他們一起參加宴會,只有一些長輩們舉辦、實在推託不過的,他才會去參加。通常這種也只是到一下場,將禮物送出去後就走了。

    而到了范情現在這個地位,他已經不再需要勉強自己什麼了。就算是送禮物,也可以派人過去,不必自己親自出席。

    「原來是這樣。」駱卿異轉頭又看了眼范情離開的方向,早就看不到兩個人了。

    回到家後,郝宿將范情的外套掛了起來,在一旁恭敬地問道:「少爺,需要我讓醫生來再為您檢查一遍嗎?」

    「不用了,我沒事。」

    范情並不是害羞,貴族是不需要因為被醫生檢查身體感到害羞,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而且他只會對郝宿一個人害羞,因為喜歡他,所以即使只是被看一看,跟他說一說話,都會讓范情覺得難為情。

    他只是覺得塗了藥膏以後好了很多,回來的時候也沒有感到不適。

    范情了解自己的身體。

    「那麼您可以先休息一會兒。」下午出了門,又比了一場馬術,很是耗費心神,「我替您將指甲修剪一下。」

    郝宿說著已經拿出了修剪指甲的工具,而後單膝跪地,捉住了范情的一隻手。

    這個時候他還不忘記夸一夸范情。

    「少爺的手也很好看。」

    倚在軟枕上的人聽了,只覺得自己的手指頭都開始發熱起來。

    范情的手下意識往回扣了一下,原本還只是被郝宿輕輕托著,現在就變成了他緊緊地拉著對方的手。

    「少爺不必緊張。」少爺的異常只被管家當成了緊張,他耐心地安撫了一句,稍後就開始行動起來。

    郝宿是一個手指一個手指開始修剪的,他將大拇指抵著范情的指關節,食指頂著他的指腹。

    他好像是在替范情修剪指甲,又好像不是在替范情修剪指甲,將格外敏感的人一整隻手都弄得難受極了。

    范情的身體從倚著變成了單純的靠著,好幾次都想蜷回手,又被管家溫溫柔柔地重新撐了開來。

    「少爺,很快就好了,請再忍耐一下。」

    指甲很快就修剪好了,請再等一會兒。

    看范情一時半會也不可能有睡意的樣子,郝宿說起了監控的事。

    「我已經重新下單了一套設備,大概再過幾天就會到了。」

    這幾天攝像頭還是會正常工作,但要查看的話就不行了。除此之外,雅爾莊園各處的監控也都已經安裝好了,並且配合安保系統,一切使用正常。

    外部跟內部的系統不同,兩者獨立存在,范情想要看的話,可以去武宏修那裡調取。當然,如果之前的查監控的設備還能用,他也可以從那上面直接觀看,范情有總的權限。

    談話在無意中透露出了一個信息,在新設備到達雅爾莊園之前,除了范情以外,誰也不會知道裡面發生的事情。

    也就是說,如果范情再想趁著郝宿不在偷偷跑進他的房間,不用擔心會被發現。因為新設備即使到了,也不能翻看之前的記錄。

    偷偷再去……郝宿的房間。

    范情看著郝宿的側臉,心跳莫名地加快了許多。

    他如同一個竊賊,在得逞了一次後,稍加引誘,就又會再犯下更大的罪責。

    郝宿放下修剪的工具,用被熱水浸泡過的毛巾替范情擦了擦手。

    激動到心跳都加快了,連瞳孔也在不自覺地放大啊。

    笑容微微加深,將重要信息告知給了某個異常大膽的竊賊後,郝宿就離開了房間。

    「我會在晚餐的時候上來叫您。」

    竊賊是真的大膽,在得知自己的所作所為不會被發現以後,第二天就行動了起來。

    范情這回更加小心了,郝宿的房間在他進來的時候是什麼樣,離開的時候還是什麼樣。不過他的貪心程度也在逐漸上升,從在郝宿的床上躺一躺,到會拉著郝宿的被子蓋在身上,再到……

    被子裡的人捂紅了臉,周圍靜悄悄的,因為被子隔絕了空氣,真有一種處於真空的錯覺。

    郝宿的味道太濃烈了,范情覺得自己好像被他抱住了一樣。

    他開始方寸大亂,眼睛猶豫了再三,還是閉了起來。緊接著,被修剪得漂亮好看的手在被子底下有了更多的動作。

    呼吸開始加深,范情偷偷念著郝宿的名字,比平時的意味更加曖.昧。

    「郝宿……」

    綿長的調子,悶著聲音,還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想像當中,郝宿的手按在了他的身上,一會兒輕,一會兒重。

    他還在叫著他的名字。

    「情情。」

    「嗯……」

    「情情……」

    有點透不過氣來,范情緊閉著眼睛,左手胡亂把被子扯下來了一點。臉完全露了出來,驟然撲過來的空氣要比被子裡更涼一點,卻完全沒有讓范情恢復理智。

    「郝宿……」他仍舊叫著郝宿的名字,眉頭開始漸漸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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