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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等郝宿也回到自己的房間時,范情都已經把自己折騰出了一身的汗。
郝宿的攝像頭裝的很全面,尤其是他自己的房間裡。除了衛生間以外,不管范情想要看哪裡,手指輕輕切換一下就能看得到。
此刻他正在裡面脫下穿了一天的燕尾服。
郝宿裡面穿了一件黑色的馬甲,馬甲內是白色的襯衫,而襯衫的上臂處各自都戴了一個袖箍。
款式簡單大方,可扣在手臂上,有一種莫名束縛的感覺,肌肉線條被襯得更加漂亮性感。
根本不是什麼暴露的穿著,又恰恰如此,造成的視覺衝擊反而更加強烈。
郝宿將手套摘下以後,就開始解自己的領帶。輕輕一扯,一絲不苟的裝扮就遭到了破壞。
但就在領帶即將拿下來的時候,他突然抬起了頭,視線正好隔著攝像頭跟范情匯合了。
他溫柔的眉眼裡沒有一絲異樣,好像只是突然想起了這回事,有點不適應才會抬起頭,沒一會兒就重新低下頭,繼續了手頭的動作。
領帶被掛在了椅背上,手指又進一步將襯衫領口解開,垂下的眼皮擋住了霎時而起的壞意。
一直看著屏幕的人覺得自己的鼻子熱熱的,隔著空間的那一眼帶來的衝擊將范情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線一下子擊破。
他有一種仿佛自己的所作所為郝宿都知道的感覺,變態式的精神快/感讓范情的嘴裡控制不住地溢出了一道怪異的聲音,雙眼緊緊地閉了起來,頭埋在被子裡好半天都沒有出來。
攝像是帶聲音的,范情聽著裡面窸窸窣窣的動靜,一張弓被拉到了極致。
等再拉下被子的時候,他的眼裡都蓄滿了淚,看到郝宿解開了襯衫的領口,轉身往浴室走去的時候,整個人又忍不住顫了一下。
范情開始後悔了,他當初就應該讓郝宿在衛生間也安裝一個攝像頭的。
蹬了蹬腿,感覺到不舒服後,范情又閉了閉眼。他聲音小小的「哼」了一聲,更像是在哭。
他想換一套衣服,但現在動一下就難受,只好躺在那裡等著剩下的感覺過去。
不過范情這時候終於有空摸摸鼻子,看看自己有沒有流鼻血了。幸好沒有,不然的話他明天可能都不敢再去見郝宿了。
偷看不算,人家連衣服都沒有脫,自己倒是看得流鼻血。太羞恥了。
在郝宿從浴室出來之前,范情也終於給自己找出了一套新睡衣。伴隨著身側安靜的畫面,少爺逐漸進入了睡眠。
清晨,郝宿端著早餐來到了范情的房間。他的手裡還拿了一份報紙,報紙已經被熨過,不會泛出刺激的油墨味。
即使是在這種發達的社會,貴族出身的范家也還是保持著早上起來看報紙的習慣。
將早餐一一擺好,郝宿仿佛在范情動餐的時候才注意到對方又換了一身衣服。
「少爺,您不喜歡昨天的睡衣嗎?」
他的話差點讓范情嗆到,少爺呼吸都亂了,眼睛也不知道要往哪裡看。
「昨天牛奶撒到身上了。」
「原來是這樣。」
郝宿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轉身去了衣櫃,替范情選好今天要穿的衣服。
今天有一場音樂劇,在上午九點,吃完早飯以後他們就可以準備出發了。郝宿為范情選的是一件條紋西服,裡面搭配小馬甲,還有一個領結。
「襪子很容易滑下去,戴一個襪夾比較好。」
襪夾或者襯衫夾這種東西是貴族衣櫃裡的必需品,不過穿起來的時候有點難熬。
皮質的襪夾泛著點冷意,跟郝宿的手一起貼在了范情的小腿上,因為要穿戴得舒服,所以力度沒有被收斂。
范情常年運動,腿部的肌肉本身就不是那種軟綿無力的,此刻被碰到的應激反應下,有些忍不住想要縮腿。
「少爺,很快就好了。」
腳踝被一隻大手有力且不容拒絕地握住了,是范情昨天在騎馬的時候想像的力度。
喉嚨里又有那種像哼又不是哼的聲音要冒出來,身體也忍不住要發抖。
范情被碰得想哭,手將指腹掐得緊緊地,腿部的肌肉在郝宿的手底下又癢又麻。
在他快要忍受不住的時候,握住腳踝的手終於鬆了開來。
「好了,少爺。」
異樣的感覺並沒有隨著郝宿的離開而消失,睫毛如同蝴蝶被囚在玻璃罩中一樣亂撞著。
這個時候,郝宿還又給他打起了領結。
「少爺,請把頭抬一下。」
他沒有碰他,可又用這種腔調跟他說話。范情呼吸一滯,配合地將頭抬起,但眼睛是閉著的。
少年有一張格外漂亮的臉,因為忍得狠了,透露出了一種靡麗之態,此刻他抬起臉無言的模樣,好像是在朝郝宿索吻。
郝宿的目光在他的唇上淡淡掃過,他的嘴巴很紅,因為剛剛喝過水,還很潤。
隨著他注視的時間越久,范情的靡麗之態就越多。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忍的,皮膚還是一點都沒有變紅。
連在他面前臉紅都覺得是一件很害羞的事情,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偷偷臉紅嗎?
手指不慌不忙地將領結打好,又順便幫范情理了一下領口。拇指的邊緣似有若無地碰到了對方的皮膚,卻又很快移開了。
他碰到的這一下讓范情睜了睜眼,四目相對的片刻,兩人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