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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在路上追我們的是兇手嗎?」
「應該是。」陳以道拿出了對付Fork的專用槍,跟在郝宿身邊,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就在他回答完郝宿的話後,一個中年男人出現在了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
「終於找到你們了。」
聲音有種常年沒有說話的沙啞,長的也很普通,但他身上的衣服卻穿得極為講究。
或許是因為跟他本身的氣質不搭,因此看上去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眯著眼睛盯著郝宿笑的時候,更是驚悚非常,好像他的目光已經直接舔到了郝宿身上,將他拆骨剝皮了。
這位逃竄在外,殺了一個又一個無辜Cake的Fork終於露面了。他果然給自己換了一張皮,看上去跟監查局以往調查到的任何資料都不一樣。
陳以道手裡的槍立刻對準了人,他和郝宿站的位置有點危險,如果下方的人手裡也有槍的話,他們連躲的地方都沒有,除了一直往上跑以外。
可情況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只見周圍突然一下子涌過來許多人,將露面的Fork完全包圍了起來。
不僅是裡面,整座廢樓都在監查局的掌控之下,這是一場局中局。
真正的瓮中捉鱉不在慶祝會,而是在這裡。由幫凶給金彖傳遞錯誤信息,再由監查局的人將其逮捕。
那名Fork顯然沒料到事情的發展,天羅地網之下,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監看著。
金彖的手才稍微動了一下,立刻就有一顆子彈射穿了他的手臂。
緊接著人就被完全控制了起來,毫無反抗能力,整個過程更是快得讓他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監管局的人在將金彖抓到以後,在他的臉上摸了摸,隨即就扯下了他戴著的面具。
是人/皮面具,看上去十分新鮮。
「難怪這麼長時間都沒人找到他。」扯下面具的人頓時都覺得手上發麻,趕緊將面具扔到了袋子裡。
而郝宿跟陳以道兩人也已經走了下來,除了監查局的人以外,范情同樣在這裡。
他很快就將郝宿帶到了自己這一邊,高價聘來的保鏢立刻就將兩人圍得水泄不通,就算是兇手再想發難,也沒有機會了。
「郝宿。」
儘管范情知道郝宿沒有受傷,可他還是將人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一遍。視線在郝宿劃破的衣服上盯得幾乎生出了怨念,仿佛在責怪它們做工怎麼這樣不牢固,被玻璃劃一下就破掉了。
「以後我不要把你一個人放在別的地方了。」
就算是說好了也不行,他要把郝宿看在眼皮子底下。
「我沒有受傷。」郝宿抱抱范情,在對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以後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兩人在這邊溫情款款的時候,陳以道看著一系列的發展,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那應該問你。」王璋從門口走了進來,他腳步匆匆,身邊還帶了一個人,正是梁德平,「陳以道,放下手裡的槍。」
王璋的話說完,原本對準金彖的槍有一半又對準了陳以道。
昔日一起工作的同僚,今天各個臉上的表情都是冰冷一片。
陳以道僵了僵,拿著槍的手放了下去,但槍還是在扣緊狀態。
「老王,你們在搞什麼,你不是不參與這次的行動嗎?」
說著人就往前面走了兩步。
「我勸你還是現在就停下來,並且把槍放下。」
王璋語氣很重,他手上同樣拿了一把槍,並且在說完話後就直接朝對方開了一下,子彈打在了陳以道的小腿上,快准狠,沒有丁點留情的意思。
郝宿在這時候似遺憾般搖了搖頭,看著陳以道說:「看來陳先生真的對《易經》沒有什麼研究。」
「我一直在想,這位幫著金彖來殺我的人究竟是誰,其實這個問題並不難。」
一開始的時候,嫌疑人員在Aaron身上,後來是梁德平,可在這背後還有一個人,他能夠近距離地接觸郝宿,也能夠隨時隨地掌握監查局的消息,並且永遠不會讓人懷疑。
「還有誰會比你更適合的呢?」
身為秀色案的主要負責人,陳以道才是監查局要找的幫凶。是他屢屢幫著金彖作案,一次又一次讓對方從監管下逃脫。
「梁德平之所以會開慶祝會,也是你引導的吧。」
打著調查的名義,每每在跟梁德平說話的時候,用高明的技巧引導對方的心理。金彖的手段要比Aaron更高一點,後者的引導只是淺層次,用一些虛假的包裝來誤導他人,而前者的引導更深一點,可以直接改變他人的想法。
梁德平才死裡逃生,而且又知道郝宿處境危險,正常情況下不可能會想要開什麼慶祝會,除非他被影響了。
「在車上的時候我問你覺得誰是幫凶,你告訴我懷疑梁德平,就是想要我對他保持警惕。」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郝宿對梁德平保持警惕的話,就容易忽略一些近在咫尺的危險。
「你確實很聰明,可惜太過自大了。」
陳以道最自大的一點,就是在郝宿跟范情面前暴露了太多身為經驗豐富的監查人員不應該會犯的錯誤。
在梁德平發生危險的時候,就算范情是DF的老闆,陳以道也不能在明知有危險的前提下,第一時間把對方的下落告訴給他們,而且那時候陳以道得到的地點還不一定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