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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家裡擺的橘子要比公司里更多,客廳有,廚房有,臥室也有。幾乎是走到哪裡,就能隨手剝一個。

    郝宿還沒來得及說話,范情就已經抱住了他。是在安全的地方,所以做的事情、說的話也要比在公司里的時候更放肆。

    忍耐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不需要再繼續壓制。

    「郝宿。」

    郝宿被范情推在了沙發上,他的耳朵在下一刻就被咬住了,耳畔打上濕意。

    對方咬著人不算,還要拉了郝宿的手一味往自己身上放。

    「摸摸我。」他早就想這樣了。

    「要摸哪裡?」

    郝宿沒有抽回手,耳朵也沒有躲開。

    「這裡。」

    不是胸,是更直接的地方。Fork不愧是Fork,做事不但主動,還一點委婉都不會。

    范情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睜得圓圓的,因為長了雙單眼皮,此刻看上去有中呆呆的可愛感,可做的事情又下流到了極點。

    他一點也不覺得向一個還沒相處多久,又仗著Fork的身份才將人帶回來的Cake提出這樣的請求有什麼要緊。

    不僅如此,范情還將白日裡藏起來的方巾拿了出來,眼淚已經幹掉了。

    「白天吃的眼淚沒有晚上的好吃。」

    事實證明,Fork的變態屬性都是一脈相承的,區別在於他們能不能遇到讓自己心動非常的Cake。

    好在郝宿並不會被嚇到,如果是正常的Cake,聽到范情這樣的發言,恐怕早就逃跑了。

    哪有人表面上看著正常地擦眼淚,實際上當別人下電梯後,會去嘗眼淚的味道,還要當著他的面做一次類比。

    沒有被范情拉著的手接過了對方的方巾,他們在同一個維度,又在不同的維度。郝宿成為了一塊甜美的蛋糕,不斷被范情享用著。

    他驀地開口:「你想吃了我嗎?」

    沒有Fork是不想吃Cake的,尤其是當Cake主動詢問的時候。如果范情現在是蛇類動物的話,說不定眼瞳都要豎起來了。

    「我不想被別的Fork吃掉,如果你能保護我的話,我可以允許你來吃我。」

    「並且在此之前,我能滿足你所有的要求。」

    秀色案的Fork是個殺人狂魔,手段兇殘可怕,郝宿不想被他吃掉是情有可原的。

    范情在聽到那通電話的內容後,也已經讓人暗中去調查了,他沒想到郝宿會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

    年輕的老闆看著自己的職工,每時每刻腦海里都有兩中截然相反的念頭拉鋸著——吃了他和留下他。

    此刻郝宿幫他做了選擇,誘惑擺在面前,讓人無法拒絕。

    「他被抓獲的那一天,就是你吃掉我的那一天。」

    彩燈閃爍,聲音縹緲,讓范情的心臟驀地開始劇烈跳動,瞳孔也放大到了極致。屬於他的Cake,現在在主動邀請他來吃掉自己。

    「好嗎?」

    「好。」

    郝宿微微一笑,將方巾重新放回了范情的口袋中。

    「現在,你可以帶我去洗澡,然後更粗魯一點地品嘗我,先生。」

    「還有,你可以給我重新挑選一條方巾,系在我的眼睛上。沒有屏蔽貼的時候,味道會更好一點。」

    Cake的使用權和占有權都被交付了出來,郝宿放縱范情更多的作為,他總能挑起對方最隱秘的激動。

    「郝宿。」

    DF公司的老闆,少年天才,精通幾國語言,在面對心儀的人的時候,卻連最笨拙的讚美都不會,只一聲聲叫著他的名字。

    而郝宿在被帶去洗澡之前,脖子上戴了一天的玉牌終於被范情摘了下來,然後換上了一個更華貴精緻的。是屬於對方自己的那塊玉牌,上面雕刻著更為明顯的個人標記,一個大寫的「F」。

    DF再成功,也沒有辦法超過范情。公司的標記是小寫的「f」,他個人卻是大寫的「F」,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這是我送給你的聖誕禮物。」

    禮尚往來,郝宿給了他禮物,他也要送郝宿禮物。

    脖子上的玉牌被潮濕的空氣包裹,郝宿跟范情一起坐到了浴缸當中。儘管這是范情第一次給別人洗澡,但他卻做得十分好。

    本來應該很快就洗好了,但他親親摸摸的,拖延了許久才出來。

    他們都沒有穿衣服,因為先前說的話,范情當真在房間裡又找了一塊乾淨的方巾,紅著臉給郝宿繫上了。

    電梯裡打量到的,監控里凝視到的,在將屏蔽貼摘掉以後,通通都被得到了。

    屬於Cake的甜美味道全方位地沖向了被刺激過頭的大腦,引誘品讓獵殺者匍匐在側。

    郝宿的耳朵跟後背是被最先品嘗的,吻從後脖頸沿著脊柱落下,牙齒刮蹭著骨頭的地方。

    身體條件反射地在害怕,方巾被流出來的眼淚打濕。

    濃美的味道增倍,讓范情接待不及。

    他一下子親親郝宿的肩膀,一下子又隔著方巾親親郝宿的眼睛。上半身都被嘗了個遍,剛洗乾淨的澡又白費了。

    在咬到郝宿的喉結時,又聽到他的聲音。

    「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也很想這樣。」

    不光是吻掉眼淚,還要吻更多地方。

    在范情還想往下挪動的時候,郝宿拉住了他。他的眼裡還在流淚,沾濕的方巾被他輕巧地塞進了范情的嘴裡。

    一點點的,直到整條方巾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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