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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受拶刑的人會痛得無法說出話來,范情則是另類的不能言語,脊線在這一刻無端顯出悽美感。

    郝宿的胳膊被緊緊地抓住了,但范情並沒有停止親他。【審核員好,這裡到下面也都只是親,沒發生別的】

    香氣在鼻尖繚繞,將他們團團圍住。

    范情眼中霎時便因為生理上的酸澀而湧出眼淚,郝宿的嘴唇被范情吮得前所未有的重。

    人蜷得好像要就此藏到他的身體當中去,只是片刻後又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哈……」

    聲音近在咫尺,范情像是一尾從河岸里被打撈上來的魚,整張臉都埋在了郝宿的肩膀處。

    他甚至有些忘記自己可以用鼻子呼吸,只是不斷地張著嘴。

    上半身因著每一次的呼吸,依舊輕輕地挨著郝宿。

    哪怕不用看,范情也都知道此刻定然紅得不成樣子了。依照他剛才那樣的不管不顧,說不定都已經被衣服磨破了。

    但不要緊,他喜歡這樣。

    等視線稍微清晰了一點,范情又抬頭將郝宿臉上的眼淚逐一吻走。

    過後,他將臉慢吞吞地埋在郝宿身前,貼著頸側的手順著肩膀一路下滑,捉住了郝宿的另一隻手,不再敢用力,也不再敢多做什麼了。

    室內無比安靜,范情就這麼聽著郝宿的心跳聲,不知過了多時,緊要的牙關才肯稍稍鬆口,喊了一聲郝宿的名字。

    「郝、宿……」

    聲音啞得聽不出原有的音調,這是他第一次念郝宿的名字,語調又澀又生,濃稠的欲色不降反升。

    自上而下的望過去,有一種仙君鋪開的白色衣衫幾乎將魔尊完全遮蓋住了的錯覺,然而又是那樣的單薄,仿佛輕輕一扯,便能就此碎裂開來,迸發出更多的美色。

    他握著的那隻手即使主人是在沉睡的狀態,也仍然充滿了力量感。

    這樣單單扣住,一時竟分不清究竟誰才是真正的主導者。

    「郝宿。」

    他又叫了他一次,挾著輕微的滿足,但身體就像是一個無底洞,那樣的一個吻,縱然再加上那樣荒唐的舉動,也不過是鋪蓋在表層的落葉。

    得到了一次後,只會被誘出更多的渴望。

    猙獰醜陋的渴望。

    即使頂著滿身的欲/望,仙君也仍然是那樣高潔清冷。只是越如此,墮落的姿態就越美麗。

    「郝……宿。」

    沾著濕意的羽睫微顫,范情看著郝宿被自己吻得同樣有些泛紅的嘴唇,氣息再次不穩了起來。

    他又回到了郝宿的耳邊,說出的話羞恥得叫他根本就沒有睜開眼睛。

    「我好想要你。」

    這話用完了他所有的勇氣,講完就再不肯多開口了。

    縱然話是這樣說,但若要讓范情真的再繼續做些什麼,他卻也不會。

    今夜已經超出太多了,更多的話,會被察覺出來的。

    而且,范情沒有力氣了。

    爐鼎體質就是這一點不好,哪怕身體再強悍,更多的也是為了這方面而服務。他的主導權完全是交予在另一方的,即使逞強,也堅持不了多久。

    唇又被輕觸了一下,是范情在收拾自己今夜過來的痕跡。衣襟重歸原樣,頸脖邊沾染的眼淚消失了,掀開的被子蓋了回去,連同那些情濃的香氣,也揮散了許多。

    確保郝宿醒過來不會發現任何異常以後,范情又隔著被子親吻了一下郝宿的心口處,身影才就此消失。

    仙君在回了自己的房間後,身體沒有任何支撐地倒在了榻上。就連使出清潔術的時候,手指都險些掐不住。

    勉強將衣服弄乾淨,范情的掌心又浮現出了一個瓷瓶。

    他解開了衣襟,手指在瓶內挖了一點藥膏,試圖為自己擦藥。

    可才碰上去,連瓶子都掉在了地上。

    太過頭了,以至於他自己塗藥都做不到,而右手處更是重新產生了灼意。

    瓷瓶里的藥膏終究沒有了用武之處,仙君將衣衫重新系好,清心咒念了大半夜,念到最後全是郝宿的名字,無奈之下再次施了一個清潔術。

    另一邊,范情離開以後室內一直都是安靜的,只除了一道恍若責罵般的聲音。

    「小狗。」只記得清理外面的,不記得清理裡面的。

    郝宿坐起身,舌尖抵了抵上顎,范情最後那一下吸得不輕,若是用上了牙齒,現在舌頭都已經咬破了。

    他伸了伸手,將空氣中殘餘的幾分香味再次攏了起來。

    視線隔著房門與牆壁,朝范情的方向望了過去。後半夜的時候,郝宿離開了房間。

    就像范情來他的房間不用被排斥一樣,郝宿去范情的房間同樣如此。所不同的是,范情之所以能夠進來,是因為他身上沾染了郝宿的氣息,而對於郝宿來說,范情在下禁制的時候,本能地就將他排除在外了。

    折騰了半晚上,又念了好幾遍清心咒的人累得睡了過去,不過睡得並不安慰,眉頭都是略微皺著的。

    郝宿彈了彈指,叫人一時半會不能醒過來,沒有彎身,單手挑開了范情的前襟。

    視線在受傷處看過,手背才碰上去,人就又「唔」了一聲。

    郝宿靈力浮動,替對方解了難受。只是表面上卻並不能看出什麼,還是跟剛才差不多的狀態。

    等做完這一切後,郝宿便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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