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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情情。」

    他叫了一聲范情的名字,將人抵在了同樣的書架上。

    在個人域裡的圖書館時,郝宿先是咬了范情的耳朵,再是咬了范情的肩膀。

    而現在……郝宿一點一點的低頭,湊到了范情的耳邊。

    這是真實的場景。

    身體在後知後覺的僵硬中顫慄,兩隻手也牢牢地抓緊了郝宿的衣袖,有期待感與喪德的刺激一起產生。

    「要借什麼書,需要我幫你一起找嗎?」

    並不是想像中的發展,極端的羞赧使得范情沒有注意到郝宿話里的笑意。

    他低下了頭,脖子在一瞬間就紅了。

    「嗯?」

    郝宿呼吸的熱氣灑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自己可以找,你在外面等著我就好了。」

    范情沒有抬頭,他指了指閱覽室外面的座位。那是專門給有問題需要討論的學生提供的地方,在那裡說話的聲音可以比裡面高一點。

    「好,找不到的話就告訴我,我幫你一起找。」

    「知道了。」

    范情以為郝宿就要走了,誰知道忽然又被挑起了下巴。

    一張情意未消的臉就這麼暴露在了郝宿的眼前,甚至因為被發現使得情意更濃了些。

    由於皮膚白,也就顯得異常的艷色。

    「情情怎麼總是這麼可愛。」在耳畔輕道了一聲,郝宿終究還是吻了吻范情的耳朵,才走出了閱覽室。

    不是跟個人域時帶著痛意的咬法,卻讓范情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同時也讓范情聽明白了,郝宿剛才就是有意逗他的。

    即使如此,范情仍舊默默靠在書架邊上,兀自臉紅了很長時間。

    郝宿走出閱覽室後,並沒有去范情說的地方,而是徑直走到了樓梯旁。

    從他跟范情在食堂出來後,身後就跟了這麼一條尾巴。

    「這位同學,看夠了嗎?」

    郝宿看著戴玄的目光仍然是那樣溫柔,只是這溫柔里並不帶絲毫溫度,像是浮冰上的雪花。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而且這裡是圖書館,看你的樣子,應該不是我們本校的人吧,誰讓你混進來的?」

    戴玄的心理素質很好,即使郝宿這樣問了,也還是很快就找到了立足點。

    但他很快就說不出話來了,並且臉色一寸一寸的白了下來。

    「戴玄,看著別人什麼都有的樣子,你很嫉妒吧。」

    戴玄,家境優越,身為戴家唯一的繼承人,無論什麼時候都對自己有著極其嚴格的標準。他一向就是同齡人中最優秀的,這一點也是他的自傲所在。

    然而隨著時間的發展,戴玄卻越來越走火入魔,他無法容忍有人可以比自己更好。進入到大學後,這中情況越來越明顯,尤其是他發現了范情的存在。

    之所以一開始沒有發作,是因為戴玄覺得范情就算成績很好,其它地方也沒有任何出挑的。

    而且以范情的性格來說,哪怕畢業了也根本不會有什麼好出路。他甚至陰暗地想過,范情畢業以後恐怕會一直待在家裡,連出來見人都不敢。

    大一的時候,戴玄的心力都在同學院的其他人身上,他成了班級里最優秀的存在。

    可在一次意外中,他發現了范情的秘密——那個渾身陰鬱,成績出色,存在感薄弱的男生,竟然擁有一張無比漂亮的臉。

    就連戴玄自己在看到他那張臉的時候,都驚艷到了極點,更別提其他人。范情現在把臉藏住了,將來呢?

    他在學業方面已經這麼優秀了,如果在其他方面出了頭……戴玄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沒有積怨,也沒有理由,就只是這樣單純而惡毒的嫉妒。它們十分可怕,只要給予一點點的生長空間,就能滋長出千倍萬倍的報復欲。

    像是一條在背地裡盯著你的毒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衝上來咬住你,置你於死地。

    郝宿將戴玄的心思全部說了出來,字裡行間帶著冷漠的倨傲。

    范情越是惹眼,戴玄對他的嫉妒就越深,針對也就越嚴重。

    「我不管你究竟有多嫉妒,但你最好還是離范情遠一點,我想你也不太會願意聽到有什麼後果,對嗎?」

    「我說了,我聽不懂……」

    「你聽不聽得懂與我無關,我只是在告訴你我會做的事情。」

    郝宿勾唇一笑,溫柔當中的傲慢感一覽無餘。他讓戴玄看到,他根本就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裡,之所以會特意出來,不過是為了范情。

    說完這番話,郝宿就轉過了身,他甚至連對方會不會突然從背後做出什麼過激事情的擔心都沒有。

    「沒錯,我就是嫉妒他又怎麼樣?不是害怕跟別人接觸嗎,那就一輩子待在家裡別出來就好了。」

    「像他這中怪物,就應該爛在家裡!」

    戴玄的話被郝宿突然看過來的眼神震住了,男人分明什麼事情都沒做,臉上也還是淡淡笑著的,目光卻又帶了一中絕對掌控下的恐怖。

    好像戴玄再敢不怕死地多說一句話,他就能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人對危險的感知能力一向都是非常敏銳的,此時此刻,戴玄就有一中背後冒冷汗的恐懼,喉嚨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

    呼吸變得微薄,頭上亦不知不覺冒了汗,直到郝宿離開後,他才如同虛脫一般,整個人滑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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