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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他的身體在下一刻就因為過分的激動而抖動了起來,背脊彎起的時候,被一隻手格外溫柔的撫摸了下去。

    郝宿的沒有拒絕比任何事情都來得讓范情失控,他仿佛被默許了可以更過分一點的索取,連兩隻手都抱住了人。

    范情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想要平息下來躁動,除了自己強忍以外,還可以在跟郝宿的親近中自然而然的恢復。

    在達到最高的臨界值後,身體的各項反應值就會漸漸回落,最後趨於平穩。

    他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滿足,精神上的愉悅感強烈到無以復加。

    等范情在淚眼朦朧中重新抬起頭,郝宿什麼話都沒問,只是摸了摸他的腦袋,讓他去洗手間洗把臉。

    餘韻尚在,范情像是一個被設置了口令的小傀儡,郝宿說一句他就跟著做一句。等冷水澆到臉上,溫度的刺激才讓他回過了神。

    他剛才,竟然抱了郝宿。不僅哭了,還發出了那樣的聲音。

    哪怕有所克制,到底也不是正經的哭聲。

    此刻的鏡子裡,就見范情眼皮都紅了一圈,唇瓣嫣紅,漂亮的臉上沾著水,一副靡麗情濃的模樣。

    再是如何面無表情,此刻也都泄露了些羞赧出來。

    等出去以後,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提剛才發生的事情,但真的有什麼東西在悄無聲息中有所變化了。

    比如范情要比之前更大膽的主動,還有兩個人之間時不時親密的舉動。

    與此同時,范情之前將有人想要陷害郝宿這件事記在了心裡,回頭就立刻讓人調查了起來。

    范家也不是一般的人家,雖然有些難查,但還是找到了些蛛絲馬跡。

    就這樣,不知不覺又到了周六。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郝宿已經習慣了范情的視線,此刻他正低頭看著手機。突然間,他收到了范情發來的信息。

    范情:下車了嗎?

    人就在他的不遠處,卻還要特意發來一條信息,倒像是在確定什麼一樣。

    郝宿嘴角的笑意一閃而逝,手指將相關界面切掉了,並沒有回覆對方。他要看看,范情究竟是想做什麼。

    結果讓郝宿有些意外,因為今天的范情竟然跟他一起下車了,還一路跟進了小區裡面。

    其實范情原本也想和往常一樣,跟著郝宿到站點以後就回來,可誰讓他今天在出發之前看到了萬縱,對方很快就從視線中消失了。他只見過對方一次,但還是記住了這個人。

    等到了車上,他就見到郝宿一直在低著頭,似乎在看什麼消息,腦海里不可抑制地浮現出了教室門口站在一起異常登對的身影。

    所以他才沒忍住發了條消息過去。

    哪怕之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范情也仍舊拿不準郝宿的意思。對方像是喜歡他,又像是只把他當好朋友照顧。

    那晚的事情如果要找理由的話,也是能夠用郝宿以為他不舒服,才會格外照顧來解釋的。要不然為什麼對方第二天早上起來,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一樣,跟他神色如常的說笑?

    范情之所以遲遲沒有行動,並不是想給自己留有後路,而是他擔心要是郝宿不喜歡他的話,以後兩個人連朋友都做不了了。

    說不定還會直接搬離宿舍,以後見到他就繞道走……他不想這樣。

    在公交車上沒有得到郝宿的回覆,范情心裡莫名不安。他在想,郝宿是不是就在看那個人的信息,甚至都已經約好要跟對方見面了。

    思緒在胡亂飛舞,在郝宿下車的時候,他就這樣跟著一起走了下去。等意識到這點時,他人都已經跟著郝宿拐進了小區里。

    這樣一看,真的像是一個尾隨他人的痴漢了。

    郝宿在發現身後那道影子時,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帶著對方繞了繞,尋到一個拐彎處,身影匿了起來。

    在范情發現他不見了四處張望時,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了對方眼前。

    「為什麼跟蹤我?」

    郝宿一邊說一邊往前走,他每走一步,范情就往後退一步,直到後背抵在了牆上,退無可退。

    不給他反應的機會,郝宿忽而握住了范情生理性顫抖的手。

    連在這個時候,他還是因為他的靠近而興奮。

    郝宿的眼皮低垂,目光落在范情那張透著不正常紅暈的臉上。

    「喜歡我?」

    知道他現在處於應激性斷片狀態,就像是青蛙被燈照住的時候會嚇得一動不動一樣,郝宿卻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臉怎麼這麼紅?」

    郝宿握著范情的手,慢慢湊近了對方,似乎是要仔仔細細觀看他究竟為什麼臉紅。見范情眼睛都瞪圓了,他才驀地低笑了一聲,臉上的冷峻霎時不見,卻又無形中多出幾分曖昧。

    他們此刻離得十分近,只要郝宿再低一點頭,就能親到范情的臉了。

    「我、我沒有跟蹤你。」

    結結巴巴的一句話,可信度實在太低了,也根本無法解釋如果他不是在跟蹤郝宿的話,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於是嘴巴又閉了起來,同時還有一種被郝宿逼著的羞窘,和濃烈的快.感過載。

    范情喘著氣,他是真的意識到了,郝宿對他不僅僅是普通朋友。

    那層朦朦朧朧的窗戶紙被掀開了,全部的情感都擺到了明面上。

    再多的設想在突發性的情況面前也都沒了發揮之地,范情的大腦一直在冒著電花,不知道可以表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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