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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55:25 作者: 柒曲
    片刻,他回神,立刻道:「可以啊。」

    然後拉開門, 示意邊羽澤進來。

    邊羽澤微揚起了唇角:「謝謝阿煙。」

    與下午不同, 此刻的二人都穿了睡衣。

    不管哪一世,邊羽澤都對穿著綢緞淺薄睡衣的慕煙沒有抵抗力。

    ——被他扯壞的睡衣, 也不下兩位數。

    邊羽澤的腦子裡瞬間浮現出不少黃色廢料, 隱隱又有慾念而起,他趕緊甩掉。

    然而目光回到現實里, 卻又看到身前男生正彎著腰,因為輕敷藥膏的動作, 寬鬆的衣領微微敞開。

    雪白的肌膚與精緻鎖骨便一覽無餘。

    邊羽澤指尖微微收緊, 突然覺得來看慕煙這個想法, 是在折磨自己。

    視線下移, 男生睡衣衣擺露出的兩條腿又細又長, 腳踝處一根紅繩就顯得頗具反差色,艷麗又……曖昧。

    邊羽澤的關注點卻完全不在這個上。

    他一手握住慕煙的手腕, 站起身的同時, 把男生整個人攔腰抱了起來。

    突然的騰空讓慕煙下意識「啊」了一聲。

    「怎麼不穿鞋。」

    邊羽澤微微蹙眉:「天冷, 會著涼的。」

    慕煙怔住。

    在他怔神之際, 邊羽澤已經走去了床邊, 把他放在了床上。

    「你身體不好,要注意保暖。」

    邊羽澤叮囑的聲音又傳來。

    慕煙還有些發懵,卻應了一聲。

    穿好拖鞋,他站起身, 仰起臉看邊羽澤, 試探問道:「那……我們繼續抹藥?」

    邊羽澤:「嗯。」

    慕煙於是又跟著他重新走回桌邊, 微化開掌心的藥膏,俯身,輕撫在邊羽澤頸側。

    敷藥沒有什麼技術含量,慕煙繼續著手上的動作,思緒卻有些微微的放空。

    他確實不愛穿拖鞋,尤其夏天都是光著腳在房間裡走。

    但他也知道,自己身體不好,腳部著涼容易生病。

    可是才認識幾天的隊友,從晚上的打架到剛才的動作,邊羽澤是不是有些太在意自己了。

    ……超出普通隊友關係的在意。

    而且他並沒有給邊羽澤說過自己身體不好。

    如此想著,慕煙就問出了口:「邊羽澤,我們之前認識嗎?」

    他抬眼,目光略有一分好奇。

    邊羽澤表情明顯一頓。

    兩人靜靜對視了好幾秒,慕煙才看到後者唇角微勾,似是自嘲般一笑:「該怎麼說呢?也許認識,也許不認識吧。」

    慕煙不由更好奇了。

    「從你的角度來說是不認識的。」

    邊羽澤接著道:「但從我的角度呢……」

    他一頓,而後才道:「說來話長,有機會的話我給你講講。」

    慕煙更更好奇了。

    既然不認識,為什麼會說來話長。

    如果認識,邊羽澤又是從哪裡認識自己的呢。

    看到身前男生陷入了沉思,連抹藥都有些心不在焉,邊羽澤唇邊露出一絲轉瞬即逝的笑。

    他本來便是打算告訴慕煙兩人昨日種種的,但肯定不是現在。

    勾起了男生的好奇心,慕煙平時下意識便會在意自己。

    循序漸進,先從陪伴開始追老婆。

    假期結束,進入LPL春季轉會期。

    FWG的陣容依然是早早就定了下來,所以相比其他戰隊還在試訓挑人,他們已經開始訓練了。

    邊羽澤突然發現,在這混亂的時間線里自己重生兩次,等於三世都有記憶,加起來打了十幾年的職業。

    也不知道該說是好事還是壞事,但總歸能跟媳婦兒多呆幾年,不算太差。

    雖然現在的媳婦兒還不屬於自己罷了。

    一旦進入備賽期,職業選手的生活便極其忙碌,無止境的訓練、排位與復盤,根本不給他們時間談情說愛想別的。

    邊羽澤也沒想著短短几周能和慕煙有什麼進展。

    十一月初的時候,FWG給慕煙慶生,過成年禮。

    邊羽澤中規中矩送了一個diptyque香水和身體乳的套裝,他知道慕煙一直在用這個牌子。

    兩人的關係好像又重回到普通隊友,對於「認不認識」這個話題邊羽澤沒有再提過,雖然好奇,但慕煙也沒有再問。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LPL春季賽開賽前一天。

    作為老牌豪門戰隊,FWG被分到了揭幕戰,還是對陣去年夏季賽四強UFI。

    晚飯後,雙排到約莫十點,慕煙就給邊羽澤說他有事先回房間了。

    明天有開幕式,要早些去,本來今天晚上楊磊就讓所有人早點休息的。

    Polaris和岳淇還在嘰嘰喳喳,邊羽澤自己開了一把排位,沒有人在意慕煙的先行離去。

    這樣也好。

    慕煙心道,本來他就想一個人呆會兒。

    回到房間換了件厚外套,又抽了幾張報紙後,他徑直走上基地的天台。

    夜幕低垂,星落如雨。

    FWG的選址很好,附近沒有特別高的樓,視野寬闊,黃浦江的夜景一覽無餘。

    慕煙此刻卻沒有什麼心情賞景,把報紙墊在地上,一個人坐在了天台的一角。

    他本來就不高,此刻抱著膝蓋縮成一團,更顯小隻。

    慕煙下巴搭在膝蓋上,靜靜望著黃浦江發呆。

    他的視線有些放空,遊船與高樓大廈的燈火在眼底模糊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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