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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54:17 作者: 林不歡
「泡了泡水而已,沒有大事。」楚沉道:「叫大夫過來吧。」
重陽朝家僕揮了揮手,片刻後便有人帶著大夫進來了。
「殿下可有渾身燥熱之感?」大夫一邊替楚沉號脈,一邊問道。
「偶爾會有,但並不明顯。」楚沉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便覺手腕上又隱約浮起一絲燥熱,大夫覺察到他的神情,詢問之後伸手挽起他的衣袖,便見他白皙的手腕上紅了一片。
「殿下覺得手腕燥熱,並非是因為那藥的緣故,而是救起殿下那人力氣太大,不慎傷到了殿下。」大夫從藥箱裡取出一盒藥膏,開口道:「這藥每日早晚各塗一次,過個三五日便可恢復。」
楚沉抬起手腕看了看,不由嘖嘖稱奇。
心道這畫舫上還真是藏龍臥虎,這小倌兒不僅功夫好,力氣竟然如此之大。
「那殿下中的藥可打緊?」重陽在一旁擔心的問道。
「放心,那藥看得出成色不錯,應該是顯貴之人用來助興的,對身子沒有太大損耗,殿下睡一覺明日藥力也就散盡了。」大夫寬慰道。
這五皇子倒是很講道義,沒給楚沉用什麼虎/狼之藥。
不過饒是如此,楚沉當晚也做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夢,夢到自己成了那畫舫里玩兒捉迷藏的客人,捉住他那位蒙著眼睛的救命恩人,做了好些荒唐事。好在早晨起來的時候,那藥力的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只是一想起那位救命恩人,楚沉心裡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雖然只是在夢裡做了荒唐事,但總歸有點「恩將仇報」的感覺……
「重陽,你去一趟畫舫,幫我贖一個人。」楚沉道。
「殿下昨晚是真有入了眼的?」重陽問道。
「當然不是。」楚沉忙道:「我落水時,有個蒙著眼睛的人將我救了上來,我都沒來得及感激人家。你去打聽一下,那人會功夫,長得很周正,身材挺拔約莫比我高半個頭……找到之後替他贖身。」
「然後帶回府嗎?」重陽問道。
「呃……」楚沉想了,開口道:「讓他自謀生路吧,若是實在不行,在府里給他安排個看家護院的閒差也行,他會功夫,力氣又大,總有用得上的時候。」
重陽聞言便親自帶著銀子去了長寧湖畔。
早飯後楚沉收拾了一番,換了身稍微齊整些的衣服,便去了皇宮。大楚國的皇子們除了要臨朝聽政的,平日裡無需日日進宮請安。今日是上元節,午後安排了宮宴,所以皇子們都要進宮。
而依著慣例,在宮宴之前,各個皇子都會先去給母親請安。
畢竟宮宴上母子並不會坐在一處,說話的機會也不多。
楚沉雖然帶著原主的記憶,但終究有些心虛,所以穿過來之後並未進過宮,今日倒是第一次和原主的母親見面。他在原主的記憶中得知,原主的母親只是一個普通的妃子,在後宮中沒什麼存在感。
皇帝似乎也不待見這個妃子,所以連帶著原主這個六皇子也沒什麼地位。縱觀整個皇室,六皇子要地位沒地位,要名聲沒名聲,要才華沒才華,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長相了。可他的母妃容貌也很驚艷,不照樣不得寵嗎?
可見,長得好看在皇家來說,毫無用處!
楚沉進了皇宮,遠遠便有一個身影迎了上來。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昨晚給楚沉下藥的五皇子,楚燦。
「五哥,好巧啊。」楚沉一臉假笑道。
「什麼巧,我在這兒等了你快半個時辰了。」五皇子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楚沉,苦著臉道:「昨晚都是我的錯,我也沒想到三哥突然來了,這是解藥,你要是還覺得不舒服,就吃一粒。」
楚沉:……
這人真搞笑,下完藥等人藥力都散了,再來送解藥?
「昨晚那酒我也喝了,回去之後和府中的姬妾折騰了大半夜,我記得六弟府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想來昨晚六弟是受苦了。」五皇子說的一臉情真意切,楚沉都快入戲了。
「呵呵,我還好。」楚沉微笑道。
就是昨晚夢裡唐突了那位恩人,不過今日已經安排人去贖身,也算將功折罪了……
「六弟,昨晚的事情你不會怪我吧?」五皇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怎麼會呢,五哥待我情真意切,我都記在心裡呢。」楚沉皮笑肉不笑的道。
五皇子聞言一臉感動,抱著楚沉好一會兒才撒手:「我就知道六弟不會怪我的,聽你這麼說,五哥就放心了。」
楚沉:……
他挖苦的這麼明顯,對方也能聽不出來?
也難為了貴妃娘娘,處心積慮為這個兒子謀前程。
只不知這五皇子究竟是真的心思單純,還是扮豬吃老虎。
但楚沉心中有數,自己如今既然已經和太子結盟,總歸要和五皇子保持些距離。
楚沉應付了五皇子這齣表演,匆匆去了明月居,那是原主母親容妃的住處。這明月居雖然偏僻了些,但勝在清淨,被容妃打理的很好,院子裡種了不少花草,一進門便能聞到一股花草的清香之氣。
「如今天冷了,怎麼穿的這麼單薄?」容妃見楚沉一身涼氣,不禁擰著眉頭責怪道。
「路遠,穿多了怕出汗。」楚沉道:「這會兒有太陽照著,並不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