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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狼狽不堪的齊東來

2023-10-02 15:52:16 作者: 李三爺
    齊夫人的注意力沒有在藥物上,不過聽到時間剛好時,她當即拍手笑道:「果真惡有惡報,這一次我到要看看這個惡奴的下場!」

    在齊夫人的心裡,齊東來不過是她提拔起來的奴隸,她有的是手段,只不過那些控制人性的手段,她已經漸漸收斂了。

    陳青雲明亮的眼眸閃過一絲暗沉,垂下的雙手不自覺握緊。

    這一次,他再也不會去靠任何人。

    長康連夜捧著三年來暗暗偷記的帳本敲響了府衙大門。

    尚在大牢里昏迷不醒的齊東來沒有想到,他身上背負的罪名又加了一條。

    也正是這一條,將他置在城東的房產和這幾年增添的田產等等都被監管起來,既不能過戶,也不能繼續佃租。

    齊東來一朝出事,鄉鄰震動,他的一妻兩妾連夜進城,直接住進了府衙外的客棧里。

    事情涉及雲鶴書院,百姓們樂得探聽八卦,一時間齊東來十年貪墨,涉嫌嫁禍,未遂等等罪名四處傳播,而這個案子也將公開審理。

    齊東來醒來的時候,事情已經過去一天。

    他的腦部遭受重創,整個人奄奄一息,精神大不如前。

    牢房裡,長康跟就在齊東來的對面,而大壯則在齊東來的旁邊。

    「醒了嗎?」

    「快醒吧,明天就要開審了!」

    「真想看看你痛不欲生的樣子?」

    長康嘲諷著,隔著那粗硬的柱子,他仿佛預知了齊東來的結局。

    齊東來迷迷糊糊醒來,周圍都是一股屎尿味,粗糙的稻草咯得他的臉頰生痛。

    地牢里很暗,他隱隱看到有個人影在他的面前,聽聲音似乎的長康的。

    「這是哪裡?」齊東來出聲問道,聲音虛弱無力。

    他隱隱猜到,心裡突突地跳個不停,極其不安。

    「噗!」

    長康嗤笑,那冰冷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鄙夷嘲諷。

    齊東來的心更沉了,呵斥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誰打了我?」

    那副言語張狂的樣子,仿佛恨不得還擊回去,以受害者身份討個公道!

    長康搖了搖頭,暗自冷笑。

    對於這樣不知所謂的人,他竟然還有過片刻的善念?

    齊東來到現在都不知悔改簡直死不足惜!

    「你企圖洗恭桶的劉婆子,結果卻被劉婆子打得半死不活。齊院長說了,你行為敗壞,品性惡劣,雲鶴書院將會追究到底,連你這些年所掙所花之銀兩都會查個一清二楚!」

    長康漠然嘲諷,坐在大牢里的他著草根,看起來極為悠哉。

    「什麼?」

    齊東來眼眸欲裂,心神震動。

    他想要的人是小,根本不是什麼洗恭桶的劉婆子?

    他知道那個劉婆子,滿臉的麻子,牙黃口臭,又高又胖,丑得跟屎一樣!

    而且那個老女人都已經五十歲了吧?他去一個五十歲,滿身屎臭味的婆子?

    齊東來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火辣辣地痛,橫衝直撞的怒氣跟一把凌遲的尖刀一樣,他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呢?」

    「你又為什麼會在這裡?沒有了我,你也保不住你自己了?」

    齊東來冷嘲,劇烈的疼痛讓他連翻身都不容易。

    乾枯的稻草發出吱吱的聲響,像是里老鼠啃噬的聲音。

    「呵,你以為所有人都會跟我一樣替你頂罪嗎?」

    「齊東來,長康是來指證你貪墨的!」

    大壯迫不及待地陰笑道!

    托長康的福,他不用跟那群凶神惡煞的犯人關在一起了。

    不過才兩日光景,他牙都被打掉了兩顆。

    周身疼痛,鼻青臉腫,彼時他才知道,原來還有犯人被活活打死的。

    許是大壯的目光太過陰狠,齊東來莫名心虛起來,連那深不見底的目光都開始飄忽。

    「你在這裡?」

    齊東來疑惑道?

    像大壯這種已經認罪的,一般都會跟那些囚犯關在一起!

    「我當然要在這裡,長康要告你貪墨,我可就是證人啊?」

    大壯瞪大的眼眸惡狠狠地盯著齊東來,仿佛打算同歸於盡。

    齊東來收回目光,瞥了一眼長康。

    早些年的時候,大廚房還是有帳本的。

    後來他做的時間長了,齊瀚夫婦便不再查帳。

    他也漸漸懶得做表面功夫,對外只說是忙的。

    現在去查,能查到什麼?

    「你不過跟了我三年而已?」齊東來冷笑,額頭的劇痛讓他看起來狼狽不已,可那陰翳的目光卻帶著毒辣的狠意。

    長康乜斜的眼睛折射出譏諷的冷意,只見他歪著頭,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嘴角!

    「是啊,三年,這三年你一共貪墨了七百三十二兩銀子。」

    「帳本我已經交給知府大人了。」

    齊東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他沒有記帳的習慣,不過這三年他確實有六七百兩的進項。

    仿佛一條毒蛇爬上了背脊,齊東來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

    「你就不怕我會報復?」

    齊東來看著長康那侃侃而談的樣子,微眯的眼眸寒光閃爍!

    可事實擺在眼前,現在苟延殘喘的人是他自己!

    「你以為黃根出來以後,還會為你賣命嗎?」

    「哈哈,他跟你婆娘早就搞在一起了,你那個金貴的小兒子就是他的種!」

    長康置若罔聞,居高臨下地藐視道,看著死狗一樣的齊東來,多年來積胸口的悶氣一掃而空。

    齊東來不敢置信地翻動著身體,揮舞的雙手扯動著鐵鏈,瞪著青灰的眼睛齜裂道:「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婆娘跟黃根早就搞在一起了,還有你那兩個美妾,你常年累月不回去,你以為她們還是你的人?」

    「那個裝著芥根的荷包就是你婆娘親手繡給黃根的,你以為你還摘得清楚嗎?」

    威逼利誘,害人,栽贓陷害,未遂,哪一項是可以脫罪的?

    長康肆意而笑,明亮的眼眸淬著耀眼的火光。

    他還記得第一年的年禮,他備得輕了,齊東來讓他跪在雪地里反省,讓人看盡了笑話。

    而他的膝蓋到現在都還有寒意,這三年動輒辱罵,齊東來喝醉時,次次動手。

    他想著總有一天會站在齊東來的面前他的面孔,可是他沒有想到,會是現在,看著齊東來狼狽不堪的模樣。

    虐完渣渣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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