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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48:48 作者: 越從歡
慎之連忙跪下。
「區區眼疾算什麼?」李乾徵冷漠地看著慎之:「邊關戰士斷胳膊斷腿都是常有的事!」
說完,他氣場凌人地出去了。
江吟嫿自知那番話當著李乾徵說,有些不妥當,畢竟男人一向都是要面子的。
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徵王爺本來就是斷袖,會把心愛男人扶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默默嘆口氣,本想著患眼疾可以好好休息的,但眼下得罪了李乾徵,只怕短時間自己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一夜冗長,江吟嫿心事重重地睡著了。
再睜開眼,慎之便端著滾滾熱煙的洗臉水進來,推開窗,冬雪已停,可大地還是銀裝素裹的,樹冠草尖都壓著雪。
江吟嫿暈暈轉轉起身,還想再睡會兒,便聽何跡敲門。
「屬下給王妃請安了!您若是還沒起,可抓緊時間吧,王爺已經在車上等著了。」
她便只好匆匆忙忙收拾好,畫了個濃淡相宜的妝容,輕點粉唇,盈盈動人。
到府門口,慎之瞧見馬車內外的稜角處,都用絲綢軟包起來了,包括茶桌、凳子、車窗…
江吟嫿毫無察覺,上了車,端坐在小角落,她想自己還是不要亂動,免得又磕著碰著,默默推下車窗。
李乾徵以為她摸到了車窗稜角軟包,執書卷,聲音泛寒:「最近流行馬車軟包的風格,別自作多情。」
江吟嫿很茫然,哦了聲,問:「那您是把稜角都軟包了嗎?」
徵王面色清冷,心裡犯彆扭,不知怎的,斬釘截鐵地吐出兩個字。
「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昨日晚上,更深露重,李乾徵在書房狂批了幾十本文折。
「王爺……御醫說王妃最好別磕著捧著,要不然得好幾年才能好。屬下覺得,馬車那些稜角,其實還是挺危險的…」
」危險?」李乾徵面不改色地看摺子,筆墨不停,卻問:「馬車都有什麼風格?」
「啊?有通體翡翠做的馬車,還有木質馬車以及軟包等……」
「那就軟包。」
「可是軟包都是前幾年流行的了,不好看……」
李乾徵眼神肅殺:「本王覺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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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前幾日電腦壞了,正逢家中有事,工作繁瑣,所以這下忙過了,會調整更新規律。。
第11章 天下笑話
巳時三刻,太陽高照,宮女紛紛從鳳鸞殿魚貫而入,撐金繡鳳凰華蓋傘,井然有序地恭在房門兩邊。
一襲明黃華麗對襟長袍,綰著牡丹髻,手中捻著佛珠,跨出門檻的同時,華蓋傘落下投影,遮去光照,皇后目光移向遠處。
李乾徵孤身直立,邁開步子,片刻不停地走,身後的徵王妃顯然是行動不便,被左右兩邊的僕人扶著,一來二去便拉出好長的距離。
皇后不由得嘆嘆氣:「真是苦了江家女那麼好的模樣了。」
「娘娘所言極是。任誰攤上徵王這樣的 ,都後生悲慘。」花蘭眼裡划過抹譏諷,說是王妃之名,可能還沒有她鳳鸞殿掌事丫鬟受人尊重。
皇后臉上的一絲冷笑斂去,終是抬起頭,佛珠在空中晃了晃:「五皇兒,這邊來!母后等你許久了。」
「兒臣見過母后,母后萬福金安。」
「兒媳見過母后,母后萬福金安。」
江吟嫿和李乾徵齊齊跪下。
皇后緩緩踱步過去,一雙杏眼沉靜自威,嗯了聲,虛扶下,道:「大半年沒見,還行這些虛禮作甚?本宮這兒有今年西疆進貢的雪龍茶,去喝杯暖暖身子吧。」
「是。」
李乾徵勾了勾唇角,笑:「母后費心了。」
進屋,只剩下皇后身邊親近之人,她掐著佛珠的手緊了緊,問的輕描淡寫:「皇兒可知你三哥的軍機統被燒了?」
果然問到這裡了。
「知曉。」
江吟嫿在旁也驀地下沉,想著,李晟宇三王爺是皇后嫡子,眼下卻單獨問徵王軍機統的事情,莫不是懷疑他了嗎?
「以你所見,是誰做的呢?」
皇后笑的慈祥,「本宮怎麼瞧著那也不像是場意外。」
這問題——
江吟嫿覺得李乾徵說誰都得罪人。
「兒臣回來時,軍機統已經被燒五天了。後來府上又發生後了那些事…」
似乎難以啟齒般,李乾徵不說話了。
皇后明白了,他指的是李乾徵和岳父刀劍相向、送男姬給江吟嫿的等等腌臢事了。
這時,李乾徵目光如刀,嫌惡地看眼江吟嫿。
場面一度很尷尬。
皇后用茶盞壓了壓碧綠的水面,微微仰頭,淡呷了口,也恰好遮去嘴角沒忍住的嘲笑。
輕咳聲,皇后心想,這麼看來李乾徵不是燒軍機統的人了,自家的事還沒理清楚呢,他一個斷袖怎麼可能爭儲?
便又把目光轉向江吟嫿,道:「半年前你和徵王大婚,當夜他便去江東治水,本宮也沒來得及見你。」
「是。」
江吟嫿把頭埋得很低,乖巧懂禮,皇后心中冷笑,這會兒裝的像小綿羊,真不知道和男人爭寵時又是怎樣了。
反正這對夫婦也是全天下的笑話。
皇后瞧著他們,心裡也情不自禁覺得好笑,取下手中玉鐲,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