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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48:19 作者: 蘇行歌
況且這麼嬌滴滴的,不在家裡呆著,沒有自知之明的出來做殺手幹什麼,如今倒是連累了他。
二人相見兩相厭,可一個動不得,一個又不能違背命令,倒是被迫日日處在同一個屋檐下了。
桑枝憋憋屈屈的躺了四五日,待得那毒性終於褪去,她能夠活動之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抄了兵器,跟玄霄打了一架。
男人彼時才從外面回來,手上還拎著給她帶回來的飯菜,見狀下意識往旁邊躲,不想倒是被桑枝追著打,到了最後玄霄也起了幾分火氣,將食盒放在一旁,又出手奪了她的兵刃:「才好了就發瘋?」
這話,倒像是她無理取鬧似的。
桑枝冷笑一聲,待要再打,卻被他給轄制住:「主子沒讓我殺你,你最好安分一些。」
她還沒恢復,身體有些虛弱,聞言頓時咬牙,玄霄已然將她鬆開,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她能夠自由活動,玄霄便對她能避則避,但這院子她是出不去的。
桑枝試了幾次,次次都是落敗而歸,這玄霄神出鬼沒的,總能將她給攔回來。
但她也並非全然沒有收穫。
這人身上的功夫不對勁兒,分明不是北越的本事。
但他對蕭景辰的忠心卻是不容置喙的。
桑枝在龍虎司待得久了,對這種事情的嗅覺向來敏銳,知道玄霄有問題,索性便也不著急走,試圖查出這人身上的貓膩。
於是玄霄再出現的時候,桑枝便換了態度:「我一個人無聊,陪我喝一杯啊?」
玄霄將飯菜給她放下,想要走,先被她開口留人。
玄霄看了她一眼,見她滿臉無聊,淡淡道:「不喝。」
桑枝早猜到了他的態度,聞言也不惱,只道:「你不陪我喝酒,我便翻牆出去找旁人,就算出不去,好歹也算是解悶兒了。」
這人明晃晃的耍無賴,玄霄咬牙,便見桑枝笑的一臉挑釁。
「好啊。」
玄霄冷笑一聲,到底是拿了酒壺來,不想桑枝在喝酒的時候也要耍賴。
「男人喝酒得用大碗,這么小的酒盅你餵魚呢?」
可在給她自己拿酒杯的時候,卻又換了一個小的:「你總不會跟我一個弱女子一般見識吧?」
哪怕玄霄十分清楚,這個弱女子一拳下去,他就得鼻青臉腫。
但他還是不能反駁,畢竟他習慣性的動手,嘴上功夫確實差了點。
可玄霄沒有想到,桑枝竟然上癮了。
他第一次陪她喝了酒,她便次次都喊他。
且還在他拒絕的時候,一臉無辜道:「又不是沒喝過,這會兒害羞了?」
這話說的……
簡直是不知羞恥!
玄霄氣得臉紅,桑枝倒是施施然的笑:「只是喝酒,我又不做別的。」
她這話說的有歧義,玄霄捏了捏拳,便聽得她又道:「怎麼,慫了?」
誰慫誰是孫子!
後來玄霄再想起今日的時候,恨不得穿越回去給自己一巴掌,有些時候,該當孫子,就得當孫子。
酒過三巡之後,桑枝便又來了興致,笑吟吟的唱小曲兒:「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口——」
她聲音輕軟,這會兒又喝了酒,染了點沙啞,聽起來更別有一番意味。
玄霄一時覺得自己醉的更狠了些,不期然聽桑枝問他:「你會唱小曲兒麼?」
第29章 番外七:玄霄x桑枝(2)
玄霄搖頭,便聽得她又道:「那真無趣,不過我會唱好多,你家是哪兒的,我唱你們那兒的小曲兒給你聽啊。」
「我……」
玄霄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我沒有家,也不知家鄉在何處。」
他說的是實話,自幼漂泊,關於家鄉的記憶都已經忘乾淨的了。
再大些,雖有師父收容,可那不是他的家。
乃至於現在麼,他的確有效忠之人,可也不是他的家。
天下之大,他竟不知何處是自己的容身之處。
玄霄莫名生了些惆悵,桑枝卻當他是撒謊,嘆了口氣道:「你這人不實在,哪兒有人不知家鄉的。」
但她只是隨口一說,便又笑吟吟的開始唱。
這人聲音好聽,尋常嗆人的時候不覺得,這會兒聽她唱曲兒,反倒是引人沉醉。
再後來,他就真的醉了。
這一覺睡得舒服,玄霄卻驟然坐起了身。
這不是他的房間,但這裡他也不陌生,是桑枝的!
昨夜事情歷歷在目,玄霄敏銳察覺出不對來,待得摸了一把腰間之後,他一顆心都沉了下去。
她竟摸走了他的鑰匙!
他快步下了床,三兩步跑到院門口打開門,又在看到地上被動過的梅花樁後,稍稍鬆了一口氣。
幸好他還留了一手。
院門外並非街道,而是一片竹林,而竹林里,則是被他擺下的陣法。
梅花樁不住地移動著,昭示著那個被困在樹林裡的女子,此刻已然處在了焦躁的狀態。
竹林里的陣法要不了人的命,可進去了也得吃些苦頭。
玄霄閒庭信步,踏進了竹林,果然看到她狼狽的躲避著竹子做成的利器。
「你倒是本事大的很。」
男人聲音傳來時,桑枝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卻不是生氣,反倒像是看到了救星:「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