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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48:19 作者: 蘇行歌
男人笑的縱容,一面伸手去替她拿衣服,然而趙凰歌才坐起了身子,就又縮了回去,有些羞澀的推了他一把:「那個,你先出去。」
剛剛她都忘記了,這會兒才想起來,她身上好多痕跡呢!
雖說這些痕跡都與蕭景辰有關,可是被他這麼明晃晃的看到,趙凰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蕭景辰起初不懂她的意思,可在看到趙凰歌微微紅起來的耳垂,卻是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麼。
不過,他非但沒有因此出去,反而靠近了趙凰歌,輕笑著問道:「怎麼,公主這是打算用完就不認帳麼?」
這葷話從蕭景辰的嘴裡說出來時,趙凰歌是萬萬沒想到的。
她驟然便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小姑娘又羞又氣,推他的動作里便帶了些力道,聲音也頗有些惱羞成怒:「出去出去!」
什麼叫用完不認帳,那是她用麼?
分明是他拿她當了煎餅!
趙凰歌聲音里都帶著憤憤,瞧的蕭景辰心情越發大好,他施施然起身,格外正經的應了一聲:「遵命,公主殿下。」
這話,趙凰歌並不陌生,因為就在昨夜裡,這人用同樣的語氣,與她說了些別的。
一想到自己被他誘哄著,說了些有的沒的,更是覺得臉上氣血上涌。
平日裡端正自持的國師,怎麼會變成這個德行的?!
趙凰歌又羞又氣,臉色越發漲紅,瞪了他一眼:「那還不快走!」
見自己把人給惹急了,蕭景辰的笑容便象徵性的收斂了些,輕笑道:「好。」
他說完這話,也不再繼續惹她,轉身便朝著外面走去。
不過出門的時候,到底還記得將帳子給放了下來,也遮住了床上的風光。
趙凰歌在床上翻了個身兒,外面的日光被帳子遮住,隱隱約約的透了進來。
這一片朦朧中,她可以模糊的瞧見自己手腕上的佛珠。
佛珠下一圈紅痕,那是昨夜被他抓著自己的手腕,由著佛珠硌出來的。
她皮膚白,又容易留下痕跡,這會兒瞧著,卻讓趙凰歌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來。
這是與他的見證。
趙凰歌將被子擁在懷中,閉了閉眼,在這昏天暗地的溫情中,沉溺下去。
……
她到底還是起了床。
蕭景辰著人將飯菜擺在了外室,那香味兒順著飄進來,也將趙凰歌腹中的饞蟲給勾了出來。
所有的溫情,都抵不過三餐美味。
待得吃了飯後,蕭景辰問她想去哪裡,趙凰歌認真的想了想,擦了嘴笑道:「國師陪我抄經吧。」
只在這一方天地里,除了他們二人之外,再無別的干擾。
蕭景辰沒想到她想了半日,竟這樣簡單,再看趙凰歌眼中的希冀,心中越發柔軟了下去。
「好。」
趙凰歌如願以償的賴在蕭景辰的房中,與他消磨在一處,偷得浮生半日閒。
然而這半日閒到底是偷來的。
還不到正午,錦心便前來回話,卻是:「皇后請您過去呢。」
趙凰歌彼時正端坐在桌案前,偷偷給蕭景辰作畫。
她借著經書的遮擋,明著說是要抄經,面上做了個一本正經,實則筆下卻在信馬由韁的作畫。
被錦心的聲音打斷,她的筆微微一頓,險些毀了那副畫。
自然……
之所以是險些,是因為那畫實在是丑的無可再被毀了。
是國師看了都會想揍人的程度。
趙凰歌掩飾的咳嗽了一聲,不動聲色的將畫給折了起來,問道:「她請我做什麼?」
蕭景辰將她的小動作收入眼底,輕笑了一下,一面給趙凰歌遞了帕子過去。
趙凰歌嘿然一笑,接帕子擦手的時候,悄然將那副難以見人的畫作給丟到了紙簍里。
錦心倒是沒瞧見她的動作,只是恭聲回稟道:「來的是皇后身邊的雙月姑娘,奴婢打聽不出別的,她只說是皇后請您有事相商。」
錦心說到這兒,又壓低聲音道:「不過上午的時候,後宮裡亂了一陣,御林軍在大肆抓人,說是與刺客有牽連。奴婢想著,興許與此有關。」
聞言,趙凰歌神情驟然冷了下來:「我知道了。」
……
好光陰被浪費,趙凰歌帶著錦心去了未央宮。
錦心來時細心妥帖,為她帶了更換的衣服,只是等到出了東皇宮後,她四下看了看,趁著路上無人,到底是輕聲規勸道:「公主雖然行得正坐得端,可難保會被人拿來誇大其詞污衊與您。國師這裡,終究不是長留之處。」
第517章 別有所圖
錦心的話說的隱晦,眸中滿是擔憂。
她雖然是個沒嫁過人的丫鬟,可在這宮裡,什麼事兒不知道?別的不說,單說趙凰歌身上的痕跡,便知道她與蕭景辰做了什麼。
趙凰歌拿她們當親信,所以不瞞著她們,但錦心身為奴才,卻要事事為主子考慮的。
她雖然與綿蕪嬤嬤等人將棲梧宮內重新收拾了一遍,雖不至於讓棲梧宮內固若金湯,卻也將那些不安分的給丟了出去。但她到底怕有疏漏之處,畢竟主子這是冒天下之大不韙,萬一主子的事情被發現可就不好了。
錦心提心弔膽,卻不防趙凰歌聽得她這話之後,卻是笑了起來:「好丫頭,知道你心疼主子。可若是本宮不這樣做,有心人怎麼能趁機興風作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