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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48:19 作者: 蘇行歌
自從上次趙凰歌交代之後,辛夷便再也沒有讓呂纖容真的與慕容家接觸過,且他也憐惜這位呂小姐身世悽苦,半生飄零,如今難得她安穩下來,可以平靜度日,即便她說了要效力報恩,辛夷也沒打算讓她做什麼。
只是這些話,他總覺得說出來顯得自己有私心似的,便沒有多說。
趙凰歌不知他心中所想,聞言一時有些詫異,想了想,道:「走吧,本宮去看看。」
她心中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才能跟蕭家扯上關係。
但她沒有想到,有關係的不是呂纖容,而是另有其人。
……
「她是?」
房中有一個姑娘,生的清秀,一雙眼睛會說話似的,櫻桃小口,身材玲瓏有致,雖不是一眼便讓人驚艷的國色天香,可也得稱讚一句美人。
趙凰歌來了之後,呂纖容並沒有多說什麼,直接便帶趙凰歌來見了她。
這會兒聽得趙凰歌詢問,不等呂纖容介紹,便先見那女子直接衝著趙凰歌跪了下來,帶著哭腔道:「求公主憐惜奴家,給我和星郎一個公道!」
她哭得淒悽慘慘,跪在地上軟著身子,端的是一個我見猶憐。
趙凰歌聞言,卻是先看向了呂纖容。
而後,便見呂纖容也同她行禮,輕聲道:「公主,數日前,蕭家公子蕭寒章與何家的小公子在花樓因為一個妓子大打出手,其後何家的小公子被蕭寒章打死,這事兒您應當知道吧?」
她說到這兒,指了指一側的女子,又道:「她便是當時那個被爭奪的妓子。」
這話一出,趙凰歌頓時眯眼看向這人。
怪不得當時這個妓子找不到了呢,原來竟然是跑到這兒來了。
她點了點頭,不動聲色道:「那你們說的主持公道,是想讓本宮主持什麼公道?」
聞言,呂纖容回頭看了一眼那女子,這才道:「回公主,其實事實並不是那樣的,外界只說,是兩位公子為了爭搶一個花娘而失手打死了人。但實際上……是那蕭家公子蕭寒章在花樓虐待妓子,那何家的小公子看不過眼出手相助,卻反被他惱怒之下打死。」
聽得呂纖容這話,趙凰歌倒是有些詫異,問道:「她說的,可是真的?」
眼見得趙凰歌看向自己,那女子下意識瑟縮了一下身子,旋即便給趙凰歌磕了頭,聲音雖然顫抖,卻格外的堅定:「啟稟公主,清音姐姐所說,句句屬實!奴家名叫綠橋,乃是花樓的妓子,不瞞您說,星郎乃是奴家的心上人,當日也是為奴家出頭,誰知那蕭寒章欺人太甚,竟將他給活生生打死,還不准人去救。當日情況混亂,是花樓一個好心的姐妹將奴家給放了出來,奴家死裡逃生,又遇到了清音姐姐。若非如此,怕是早就命喪黃泉了!」
這個名叫綠橋的姑娘太過激動,因此說話都有些顛三倒四,卻不妨礙趙凰歌將事情的經過聽了個清楚明白。
從她的話中,那何家的小公子何星與她乃是心意相通,原本這也算是一段風流韻事。誰知蕭寒章從中橫插一腳,何星護著綠橋,二人起了爭端,這才導致了慘案。
她擰眉看向地上跪著的兩個人,只道:「先起來說話吧。」
綠橋不敢動,倒是呂纖容瞧著趙凰歌的神情,心中有了數兒,當先謝恩起身,又將綠橋扶了起來。
然而不知是不是跪的時間長了,綠橋頓時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先前沒有留意看,這會兒綠橋一個不穩,倒是讓趙凰歌看清楚了她身上的傷勢。
傷痕累累,所看到的皮肉幾乎沒有好的。
這還是養傷之後的,可想而知,當時她到底有多麼的悽慘。
趙凰歌並非是冷血無情之人,見她這模樣,因問道:「可請大夫看過了麼?」
聽得趙凰歌的話,綠橋有些受寵若驚,呂纖容也應聲道:「回公主,已經請大夫看過了,她傷勢有些重,將養這兩日方才好了些,只是大夫說上了根本,日後得好生調養才是。」
她在花樓里待了三年,對於那些恩客們的手段再清楚不過了,這次綠橋的命能救回來已然是萬幸。至於身體,有命在,總歸能慢慢養回來的。
趙凰歌雖不知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但見她這表情,也知道綠橋的身體怕是不太好,她沉吟一番,這才道:「你既說是蕭寒章故意打死人,本宮問你,可有人證物證麼?」
聞言,那綠橋卻是瞬間紅了眼,搖頭道:「奴家自己便是人證,可物證卻沒有。不過,您可以請仵作查看星郎的致命傷……」
她回憶起當日的情形,說話的聲音都格外艱澀:「那蕭寒章是左撇子,而星郎所有的致命傷……應當都能看出來與旁人所傷不同的。」
第431章 可否借一步說話?
她知道這證據並不能完全站住腳,但除此之外,她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證明了。
不想趙凰歌在聽到這話之後,卻是點頭應道:「好,本宮知道了。」
這的確是可以證明的,因著蕭寒章尋常太過混帳,所以他是左撇子這事兒,除了家人知道,尋常與他親近的青樓楚館的人也知道。
但既然綠橋敢說這傷勢,想必那何家公子何星的致命傷,的確是被蕭寒章傷的了。
這事兒好查,案子也簡單,若不是兵馬司壓下來,幾乎是沒有懸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