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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48:19 作者: 蘇行歌
這話分明就是敷衍。
蕭景辰盯著小姑娘面上的模樣,好一會兒才應聲:「原來如此。」
只是心裡對於這人的身份,越發的起了疑惑。
二人一路回去之後,趙凰歌才想起來先前蕭景辰出去的事情,因問道:「國師那會兒怎麼出去了?」
聞言,蕭景辰則是反問她:「那你又怎麼出去了。」
趙凰歌無奈一笑,道:「出去走走。」
雖說下著雪,但當時她擔心會有人渾水摸魚,藉機進來搞事情,所以便想著自己去查探一番。
不想,沒有查到別的,倒是跟師父交手上了。
也幸好去的是她。
見趙凰歌解釋,蕭景辰卻是道:「貧僧也是出去走走。」
他自然不會說,是去尋趙凰歌的。
那會兒他先確認了皇帝對趙凰歌的所作所為,心中替她有些悲哀,又帶著幾分的鬱氣無法宣洩,原是想去看看她,誰知她並不在房中。
那會兒他一時衝動,現下冷靜下來,又覺得自己這行為做的十分不好,且還有些羞赧,讓他不大願意提及。
好在趙凰歌並沒有懷疑。
眼見得到了門口,趙凰歌當先笑道:「那本宮便先去休息了。」
她才見了蕭山,心情十分好,說話來的聲音里也帶著幾分的輕快。蕭景辰自然聽得出來她這情緒是因何而來,可正是因為知道,方才有些更鬱悶了。
他無聲的嘆了口氣,擺了擺手,目送著她進去。
一面還不忘記囑咐她:「莫要著急捧手爐。」
才經了這冷氣,現下再被那炭火一烘,絕對是要手癢難耐的。
聽得蕭景辰這話,趙凰歌眼中細碎的笑意越發多了起來,只是嘴裡還不肯說好話:「國師這樣,本宮還以為是帶了綿蕪姑姑出來呢。」
說他是她的嬤嬤……
蕭景辰無奈的睨了他一眼,見小姑娘又笑吟吟的進門,這才轉身打算走。
但他卻沒有走成。
他才轉過身,腳還邁出這院子的大門,先見一個侍衛走了進來。
那人間道蕭景辰,先是行了一禮,又問道:「公主可在?」
趙凰歌才進門,對外面的聲音聽得真真切切,聞言往外看了看,挑了挑眉,疑惑的問道:「你不是隨宿先生辦事去了麼?」
這是她的人,這幾日都隨著宿羅辦差的,怎麼這時候突然來了這邊?
聞言,那人頓時應道:「公主,宿羅大人查到了些東西,請您過去呢。」
在聽到宿羅這二字的時候,蕭景辰便生了不祥的預感,他克制著心中的情緒,淡漠道:「貧僧去吧。」
他說著,又看向了趙凰歌:「雪天路滑,公主暫且在房中休息,貧僧問完後,再來與你說。」
聽得蕭景辰這話,趙凰歌無奈笑道:「國師這是拿本宮當什麼了?放心,我還不至於這麼脆弱。」
見她要去,蕭景辰做了個制止的動作,只道:「公主,安心待著。」
他神情里滿是關切,偏生那面色卻冷淡的很,若不是趙凰歌與他待得久了,怕是連那一點關心都看不出來。
外面的雪確實大了。
蕭景辰不過站了這麼一會兒,衣服上便覆了一層的白,映襯的他那一雙眸子如星一般亮。
趙凰歌驟然便軟了心:「有勞國師。」
見她不打算去,蕭景辰這才無聲的鬆了一口氣,那侍衛見趙凰歌同意,便隨著蕭景辰一路去了刑訊之處。
宿羅就在那兒等著。
見到來人是蕭景辰的時候,他還楞了一下,旋即又看了一眼外面天色,瞭然道:「國師倒是來的快,這是替公主前來麼。」
他雖然是問話,可說的卻十分篤定。
蕭景辰沒有接話,只問道:「宿先生叫貧僧前來,可有要事?」
聞言,宿羅卻是反問他:「若沒有要事呢?」
但他不像是那種愛開玩笑的人,因此只說了這一句話,便又支起身道:「有一個東西,我原本覺得,公主需要看看,但現下,國師來了也一樣的。」
在上京的時候暫且不提,可在這兒的這些時日,趙凰歌與蕭景辰走的有多親近,卻是眾人都有目共睹之事。
宿羅這話一出,蕭景辰瞬間瞭然,又有些慶幸沒有讓趙凰歌過來。
他冷淡的問道:「是什麼?」
這人仿佛天塌下來都與他無關,宿羅定定的看著他,繼而又笑了起來:「便是這個。」
他說著,遞給了宿羅一份供詞。
竟是從那個啞巴的身上榨出來的供詞。
當初宿羅說「便是個死人,我也能問出線索來」,當時蕭景辰還覺得他怕是在說大話,如今看來,倒是自己低估了這人。
他接過來,將上面的資料一一看過,末了問道:「你想說明什麼?」
宿羅倒是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平淡,眯眼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東西,確認他不是故作鎮定,方才問道:「難道不是一目了然麼?國師,有人要害你啊。」
宿羅從未想到,無相與玉璋的死因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皇帝著無相去動趙凰歌命數盤,但無相失敗了,皇帝怕被發現,所以殺了他,其後得知趙凰歌等人要找無相時,又利用玉璋將無相殺了,嫁禍到了赫連家的頭上。
從頭到尾,都是皇帝作惡,卻又將眾人都玩弄於股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