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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48:19 作者: 蘇行歌
    他說到這兒,眼見得馬車遙遙在望,先擺手吩咐將那些人給塞進了馬車,這才壓低聲音道:「更何況,這幾個才是重要的人物,得好生看著。」

    第329章 那些人,是什麼來頭?

    趙凰歌到了這會兒,也反應了過來,先前她之所以會在樹林外遇到這幾個人,怕是蕭景辰早在那之前,便已經盯上了他們。

    她不知這些人身份,但並不妨礙猜到些信息,因此這會兒聽得他這話,趙凰歌只是點頭應道:「好。」

    人被五花大綁的塞了進去,趙凰歌來的時候乘坐的馬車倒是還空閒著,正好讓蕭景辰他們上來。

    宿羅這會兒姍姍來遲,先往那馬車裡丟了一個人進去,又掃了一眼趙凰歌的馬車,似乎斟酌了一番,才有些不甘不願的上了她的車子。

    他身上還帶著濃郁的血腥味兒,本人倒是十分不講究,幸好蕭景辰有先見之明,方才便將馬車的窗戶打開,否則這會兒怕是沒法聞了。

    饒是如此,那血腥味兒也足以讓趙凰歌微微擰眉。

    蕭景辰倒像是似無所覺,先與宿羅行了禮:「有勞先生。」

    他對宿羅一向客套,宿羅也安心的受了他的禮,只道:「小事一樁,我留了些誤導,他們一時不會追上來了。」

    蕭景辰瞭然,又道:「先生高見,才能應付一時。」

    趙凰歌見他們二人打啞謎,卻是有些好奇,因問道:「那些人,是什麼來頭?」

    聞言,蕭景辰這才看向她,他也不瞞著,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釋了一遍。

    「方才被追殺之人,乃是總兵府里的副指揮使,而追殺他們的人,也是總兵府里的,只是現下,還未曾摸清楚那人的派系。」

    說來今日也巧了,蕭景辰與宿羅查到了些東西,打算密探總兵府,卻正好遇見了他們要「清理門戶」。

    而這個副指揮使,便是他們要清理的人。

    蕭景辰與宿羅設了個局,刻意言行舉止中,都誤導了那些人,讓對方以為他們是韶明王府的人,前來這裡搗亂的。

    總兵府里的人現下四分五裂各懷心思,未曾第一時間察覺到真相,且還試圖將他們糊弄過去。

    起先他們還有這愚蠢的想法,待得發現這路子走不通之後,那些人便先起了些骯髒的想法,試圖將蕭景辰等人給一鍋燴了。

    可惜這一鍋燴的實在是有心無力,傾盡全力,卻還是沒能殺掉他們任何一個。

    「不過當時我們雖勝他們一些,卻被這個副指揮使瞧出了身份有假,他趁著局勢混亂,先帶著人逃了出去,幸好你及時趕到。」

    若不是趙凰歌當時到了,要麼那個副指揮使會被殺了,要麼他會逃了。

    不管是哪種,蕭景辰都有預感,他們今日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幸好有趙凰歌。

    他說完了來龍去脈,又看向小姑娘問道:「不過,公主怎會過來?」

    那時候他怕趙凰歌擔憂,先讓人給她送了信,特意叮囑她在府上等自己消息的。

    今日這事兒,雖說現下有驚無險,可想起來還是有些後怕的。

    萬一那些人的功夫再強一點,怕是趙凰歌也不能全身而退。

    蕭景辰話中帶著擔憂,趙凰歌倒是一時有些失言。

    她總不能說,自己是因為擔心對方,所以才不管不顧的跑過來吧。

    然而她不說,蕭景辰卻已然猜到了。

    畢竟,眼前人這臉上,可還敷著一層呢。

    說來奇怪,縱然趙凰歌臉上帶著人皮面具,可方才在看到她的時候,他卻是第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身份。

    念及此,蕭景辰的眉眼又溫和了幾分:「公主今日,著實莽撞了。」

    他先自己說了一句,也免了趙凰歌那難以啟齒的話。

    她既鬆了一口氣,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因轉移話題道:「總歸幫上國師的忙便好——說起來,總兵府里現下大抵亂成一團了,韶明王府怕是也很快就會收到消息,你確定能瞞得過他麼?」

    起先她還不懂,現下倒是都明白了,宿羅耍的那點小計謀,想來就是以韶明王府的人的身份,來蒙蔽總兵府里的人的。

    但紙是包不住火的。

    宿羅聞言,卻先笑了起來:「至少今日,能瞞的過去。」

    總兵府里往日裡雖說都有齷齪,可到底沒有擺到明面上,為何今日會突然要動了手呢?

    要知道,他們去的時候,這些人可正在圍剿的是副指揮使。

    他這話一出,趙凰歌卻是瞬間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他們之所以敢動手,那是因為,手中有些把柄,且到了可以撕破臉的情況了。

    這樣的局面,總兵府的人會對韶明王府的人說實話麼?

    不會。

    他們巴不得這局勢更亂起來,只會放出去假消息混淆視聽。

    渾水摸魚,宿羅倒是玩的一手好牌。

    宿羅說完這話,也不再多言,只慢悠悠的擦拭著手上的鮮血。

    趙凰歌還未看清楚這人的動作,已然有一方帕子遞了過來。

    蕭景辰無聲的遞過來,雖沒有說話,趙凰歌也瞬間瞭然。

    這是讓她擦手呢。

    那帕子上帶著蕭景辰身上的氣息,分明他也染了血,可血氣卻仿佛半分都沒有落在他的身,就連這帕子,也是純粹的佛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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