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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48:19 作者: 蘇行歌
    他說完後,唐無憂直接一揮手,問辛夷:「都聽清楚了吧?去拿。」

    辛夷擰眉,先看趙凰歌,得了她的點頭後,這才轉身去了。

    待得他走後,那人才問道:「那,現在可以放開小老兒了麼?」

    趙凰歌輕笑一聲,道:「可以啊。」

    她說著,卻是從腰間抽出了匕首,道:「不但可以放了你,我還可以送你走。」

    匕首閃著寒芒,趙凰歌的神情也帶著凌厲,那人不想趙凰歌突然發難,瞬間便有些吶吶,下意識道:「您,你這是什麼意思?小老兒不是都要給你們錢了嗎?」

    第235章 你看,手都紅了

    他說話時聲音都發抖,趙凰歌笑的漠然,道:「是啊,你把老巢都告訴我了,你也就沒用了呀。」

    寒芒利刃在他脖頸處划過,那老者頓時就變了臉色,聲音里也帶出顫聲來:「您,您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老巢,小老兒聽不懂啊……」

    他聲音里都打著磕絆,說話時候,連帶著牙齒都在打顫,在這狹小的室內聽著格外的真切:「小老兒就是一個過路的,我保證出去之後不泄露你們半分,求饒我一條性命吧!」

    趙凰歌的匕首在他的喉嚨處過去,也不收回來,就這麼抵著他的喉嚨,漫不經心道:「若非他們都穿著兵馬司的官服,我差點就信了你的話。」

    滿上京的人,上至七八十,下到兩三歲,誰不知兵馬司是做什麼的?

    這人一口的上京話,對這一隊跟進來的兵馬司的人視若無睹,直拿他們當匪徒,想要裝糊塗,可惜辦的事兒是真糊塗。

    她說著,又直起身道:「不過我今日心情好,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說實話,我可以留你一條命。」

    那匕首驟然離了他的喉嚨,那老者像是參破什麼似的,吶吶問道:「你們是官家人?」

    到了這會兒他還要裝糊塗,趙凰歌嗤了一聲,把玩著手中的匕首,道:「是。」

    那老者頓時咽了口唾沫,想了想,道:「小老兒真的是過路的,啊——」

    話未說完,室內便響起一聲格外沙啞的慘叫聲。

    唐無憂起先還在散漫的看熱鬧,突然被這聲音嚇了一跳,驟然瞪大了眸子。

    只見那老者的胳膊已然以詭異的姿勢垂了下去,滿臉冷汗,嘴唇都在發抖。

    他不斷地大口吸氣,卻連吸氣的動作都顯得格外痛苦,起初那一聲慘叫之後,便是格外艱難的緩氣兒。

    更遑論說,還有那一聲叫人牙酸的骨骼錯位的聲音。

    唐無憂無聲的「嘖」了一下,再看向趙凰歌的目光,便帶了幾分審視來。

    往日裡只知道這小丫頭是個狠的,今日一看,才知道他還是低估了趙凰歌。

    直接便將人的胳膊給卸的脫臼了,他聽著都覺得牙酸,她居然還能面不改色。

    是個狠人。

    狠人趙凰歌面不改色,手中的匕首還牢牢地握著,看著眼前的老者,淡漠問他:「現在,想起來自己身份了嗎?」

    那老者眼神飄忽,在室內環了一圈,疼的話都說不利落,卻依舊想要辯駁:「小老兒……」

    只是一句話未完,便聽得他悶哼一聲。

    這次卻是連慘叫都發不出來了。

    趙凰歌面帶寒光,再次出手的時候,那老者幾乎是掐著破鑼嗓子,有氣無力的叫:「我,我想起來了!我說,我說!」

    然而對於他這話,趙凰歌卻沒有停下動作,只是笑的輕慢:「晚了,我不想聽了。」

    小姑娘年歲不大,下手乾脆利落,那老者到了這會兒,也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她的決心,再不敢小看她,眼見得她又要動手,忙不迭道:「您不是想知道線索麼,別殺我,我知道的都說!」

    就在唐無憂開始考慮,自己要不要去做一個和事佬,給趙凰歌一個台階下的時候,卻眼睜睜瞧著眼前的奇觀。

    趙凰歌慢悠悠的動作,而那老者,在慘叫之中,竹筒倒豆子似的,將他所知道的東西,一股腦的往外倒了出來。

    「我,我是這兒的看門兒的,尋常便是監視對面,看可有可疑人員。今日也在此監視——啊……」

    他話說到一半,身上再次挨了一下,見趙凰歌面色平淡,便知這話沒說到重點,眼見得她手中的匕首明晃晃的就要過來,忙焦灼道:「還有一件事,我,我送信的地方在——」

    這話一出,趙凰歌倒是停下了手。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來臨,那老者下意識楞了一下,卻聽得趙凰歌道:「繼續說。」

    他忙忙的睜眼,果然見那匕首就停留在自己的眼前。

    老者再不敢隱瞞,當下便交代了一個地址,赫然是離此不遠的商鋪,又表忠心似的,著急忙慌道:「那人約莫三十出頭,生的矮胖,尋常小老兒的信都是送到他那裡的,再多我真的不知道了,但他一定知道!」

    趙凰歌點頭,身後立刻有人出去。

    「那你方才的地址是什麼?」

    那老者聞言,頓時有些吶吶,可在看到趙凰歌的表情後,又不敢不說,只能老實道:「那是通風報信的地方,陌生人去了,只要敲門,裡面便會放信號,緊急逃亡……」

    他說到這兒,又下意識打量趙凰歌的面色,生怕這個瘋子一個不高興,再給自己一下。

    這會兒老者渾身都濕透了,冷汗流的大夏天似的,他越說越心虛,最後聲音更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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