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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48:19 作者: 蘇行歌
    若當真如此,那這件事,從一開始便有人在故意引導他們。

    趙凰歌驟然睜開了眼。

    她草草的擦拭了一番,起身換了衣服就要出門去。

    錦心見狀,忙的迎上來,卻被趙凰歌囑咐道:「不必跟著,本宮自己過去便是。」

    如果今夜之事,是如她所想的話,那麼蕭景辰現下的處境,無疑非常危險!

    趙凰歌渾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現下對蕭景辰的關心早已超出了她的可控範圍內。

    她只知道,自己得去見他,提醒他不要著了旁人的道兒。

    趙凰歌走的匆忙,就連錦心給她拿的披風都沒有穿。

    看著自家主子急匆匆去的方向是國師的禪院,錦心張了張口,到底將話給壓了下去。

    夜風凌冽,趙凰歌才洗了澡,頭髮都還半幹著,她卻不覺得冷,只覺得心口偎著一團火似的,讓她渾身都有些燥熱。

    蕭景辰的房間還亮著燭火,從外面可以隱約看到有人影站在窗前。

    他一向不喜歡人伺候著,這會兒禪院中無人,自然也沒有人替她通稟。

    這倒是方便了趙凰歌:「國師!」

    她因著太過著急,直接推門而入,卻又在進門後,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男人的確在窗前不假,卻是上半身精幹。

    不著片縷。

    他身形頎長,尋常時候只穿寬大的佛衣,瞧著整個人都是瘦弱的。

    即便與蕭景辰打鬥過好些次,可趙凰歌每次見他,都會生出一種這人很弱的錯覺。

    然而此時,沒了衣服的遮蓋,她才清晰的看到,原來他的身形,竟是精瘦有勁兒的。

    上身繃著,瓷白的肌膚在燭火下映的模糊了線條,側身便露出一截腰窩來。

    趙凰歌沒成想房中是這樣的情形,想要說出的話,在這一刻,全部都咽了回去。

    她幾乎是吶吶的站住了腳,想要給自己現下這情形做一個解釋,卻又覺得口舌乾澀。

    且,無意識的咽了口水。

    蕭景辰還站在那裡,手上還拿著一瓶藥,他腰側有一道傷痕,敷了白色的藥粉,從中滲出的血卻顯得那傷痕更重了幾分。

    趙凰歌的突然闖入,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甚至大腦一時有些空白。

    而趙凰歌咽口水的動作,卻又喚醒了他的神智。

    下一刻,便見蕭景辰回頭,勾勒一側的佛衣,直接便披在了身上。

    那腰肢與身形,便都隱藏在了佛衣之內。

    蕭景辰將衣服裹在身上,咳嗽了一聲,問道:「公主有事?」

    被人這麼貿然的闖入,且還撞破了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蕭景辰的脾氣竟還能和軟到,與她正常說話。

    趙凰歌卻是驟然回神兒,吶吶的轉身退了出去:「我,你先穿好衣服!」

    她出門的動作都有些踉蹌,倒是還不忘記給他將門給合好。

    趙凰歌出去的匆忙,是以並沒有看到,蕭景辰那紅的幾乎滴血的耳垂。

    第150章 懷疑皇兄?

    事實上,她自己的神情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兩世為人,她頭一次占便宜,對象竟然是和尚……

    且,還是蕭景辰。

    這讓趙凰歌一顆心像是被人扔出去又丟回來,七上八下的敲鑼打鼓。

    周遭萬籟俱靜,趙凰歌的心裡卻是吵鬧的幾乎要將頭都給炸開。

    還是蕭景辰拯救了她。

    「公主,進來吧。」

    過了最開始的尷尬,現下,反倒是蕭景辰更冷靜一些。

    見他出來,趙凰歌訕訕的一笑,只是眼神落在他心口的時候,卻又慌亂的收回了眸子。

    方才那一瞬間,她其實什麼都看到了,可那會兒她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什麼都想不起來。

    待得到了現在,在外面被冷風吹了吹,再看到蕭景辰的時候,她冷靜下來的腦子,才開始慢慢的工作。

    這一運行不要緊,方才被刻意忽略掉的東西,倒是都記了個真真切切。

    比如……

    他那一截腰肢。

    再比如……

    趙凰歌頓時不敢想下去了。

    「那個,今櫻花國宮來……」

    趙凰歌努力的讓自己平復下來,聲音里卻還帶著若有似無的顫。

    反倒是蕭景辰比她冷靜的多。

    至少現在,他還可以替她斟茶倒水,遞到她的面前:「公主先喝杯水,外面天寒。」

    蕭景辰的體貼,讓趙凰歌的一顆心跳的越發的快。

    她垂眸,端過茶盞喝了一口,方才覺得自己的心跳慢慢的回落了下去。

    直到她冷靜了一些,才聽得蕭景辰溫聲問道:「公主怎麼突然來了?」

    他是沒想到趙凰歌會突然來的,畢竟那時候他已經將人送回了房中,她累了一夜,怎麼想也該睡個好覺。

    可誰知他不過回房半個時辰,便見她又急匆匆而來。

    是的,急匆匆。

    蕭景辰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眼前的姑娘。

    好歹這會兒他自己已經衣衫整齊了,可趙凰歌的衣服,卻穿的並不大齊整。

    她似乎很趕時間,所以衣服只是胡亂繫著,通身的佩飾半分也不見,一張臉上更是素麵朝天。

    更遑論那一頭髮。

    只拿一根緞帶鬆散的綁著,發上帶著水汽,顯然是胡亂擦過,連疏離都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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