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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48:19 作者: 蘇行歌
他一聲聲的辯駁,一旁的趙凰歌則是嗤了一聲,淡漠道:「大統領這話說的好有意思,旁人的話是栽贓,搜出來的物證是陷害,唯有你慕容忠是忠肝義膽。你若當著這般乾淨,怎麼還能被人找出這麼多證據呢?」
她這話一出,慕容忠的神情越發難看,沉聲道:「微臣也想知道,究竟是何方宵小之輩,要這般算計於我!」
他說著,又狐疑的看向一旁的趙凰歌,心中驟然生了個念頭。
「反倒是河陽公主百般替一個娼妓說話,難不成,你們一夥兒的,想要栽贓我的人,是你?!」
仔細想來,從進門到現在,趙凰歌可半分都沒有給自己好臉色,還屢次替呂纖容說話。
難不成,真是她要算計自己?
可她為何要這麼做,還是說,這是……皇上的意思?
他在心中轉了諸多想法,一張臉上驚疑不定,可惜他這話一出,卻見趙凰歌笑了起來。
她笑的輕蔑,走到慕容忠的面前,一字一頓道:「威遠大統領,你的臉可真大啊,栽贓你?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麼?」
趙凰歌的神態傲慢,那眼中毫不遮掩的不屑一顧,也讓皇帝的眉頭都蹙了起來:「河陽,好好說話。」
這般放肆,是真嫌事情不夠亂麼!
見皇帝動怒,趙凰歌這才閉嘴,只是卻衝著慕容忠翻了個白眼。
這一次,她翻白眼翻得痛痛快快,也讓慕容忠的臉色都黑了下去。
看樣子不是了。
這麼刁蠻任性的人,不可能如此心思縝密。
那,幕後之人到底會是誰呢?
呂纖容卻在這時開口:「到底是算計還是真相,慕容大統領心知肚明,又何必如瘋狗一般四處咬人?皇上,民女可以作證,這些東西都是真的。」
她一字一頓,卻異常清晰,也讓皇帝的手頓了頓:「你如何證明?」
呂纖容咬牙,聲音哽咽:「這些,民女曾經近距離的見過。所以民女可以作證,這些全部都是他的東西,無一偽造。」
她這話一出,頓時引得慕容忠大罵道:「賤人,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本官何曾有過這種東西?!」
他說到這兒,又看向皇帝,磕頭道:「皇上,私章的確與臣尋常所用的相似,必然是有人刻意偽造的。至於那信件,更是栽贓嫁禍,請皇上明鑑!」
呂纖容卻是譏諷的看著他,反問道:「我血口噴人?大統領在書房桌案上折騰我的時候,我身下可就墊著這些東西呢!怎麼,當初還強硬的讓我念給你聽,現在卻不承認了?」
她聲音里滿是恨意,而那話中的意思,饒是皇帝也有些臉色不虞。
畢竟,這種房中事,到底不適合拿到明面兒上說。
也太不知廉恥了些。
偏生呂纖容毫無羞恥的自覺,說完這話後,斂容下拜,正色道:「皇上,這東西確確實實是他之物,皇上若是不信,只管去查,必然能查出真偽來。」
先前她不知道趙凰歌的身份,可昨日那人神情太過堅定,讓她不由自主的就想要相信對方。
而今日她才知道,原來那不是男子,而是女人。
且是這北越尊貴的女子!
北越長公主趙凰歌,她既然許諾了自己,要替呂家平反,那自己就信她!
呂纖容將臉面廉恥全都豁了出去,這是趙凰歌也沒有想到的。
她神情複雜的看著對方,卻知道現下自己閉口才是最明智的決定。
而皇帝聽得她這話,卻是沉吟道:「好啊,那就查吧。」
他這話一出,慕容忠的神情頓時變了。
他幾乎是咬牙道:「皇上,那院子的確是微臣的,可是這東西不是啊!」
誰知他話音未落,便先聽得呂纖容冷笑道:「大統領這是知道自己無可抵賴,所以索性承認一樣,好讓皇上以為你坦誠,就信了你的避重就輕?」
念及此,呂纖容復又磕了個頭,道:「皇上,那處院落,他曾經帶民女去過多次。民女親眼見過他銷毀東西,更親眼見過他藏匿物品,甚至,也親眼見過他與人來往過密!包括這箱子,民女也是見過的,他當時還與民女炫耀,說之所以將東西都藏在院子裡,是因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呂纖容一口咬定這些東西都是他的,也讓慕容忠眸光冷硬,質問道:「一派胡言!若你說的當真都是事情,既然本官都這般將你放在心上,允許你看那麼多機要之事,怎麼不肯為你贖身?分明就是你信口雌黃,瞎編亂造!」
第86章 去而復返的國師
聞言,呂纖容卻是笑的譏諷,自輕自賤道:「因為大統領說過,我是娼妓,身份下賤,配不上您啊。」
這話,慕容忠的確說過。
可他卻沒有想到,會被呂纖容這般曲解之後,搬到皇帝的面前來說!
呂纖容反咬一口,直咬到慕容忠的痛處,偏生這事情來的太快,慕容忠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辯駁,只能道:「皇上,除宅院是微臣的之外,真的再無半分與微臣相干!」
他話音未落,呂纖容卻先開了口:「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去查,那些往來的信件里所牽涉到的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她這話,卻是說到了皇帝的心上。
皇帝冷漠的看著慕容忠,道:「慕容大統領,既然你也要自證清白,那應當也不介意,朕將他們都叫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