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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相當於，他認了韓伊心的身份，他不要她了，他要韓伊心。

    其實他的選擇本就是對的，一個是指腹為婚的女子，一個是假冒的，怎麼會有人選那個假的。

    「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自己是假的。」他輕嘆息，想要安撫懷中的女子。她代替韓伊心進宮，就應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我是……嫁給你之後才知道的。」成嬌嬌支吾著，努力的壓著自己的聲音才說出一句成調的話語。

    直到韓梓望來找她，她才知道的，她根本就不敢想像這樣的一天，所以也沒做什麼心理建設。

    不過他一定不會信的，說給誰聽都不會有人信，她總不能跟他說她是穿越來的吧，她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是嗎？」他並不介意她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他總覺得她的身上似乎出了什麼差錯。

    原以為她就是韓梓望派進宮的jian細，可她除了頂著韓家細作這個身份外，其他的都單純的像是張白紙。

    怎麼會有這麼笨的jian細，連武功都不會，韓梓望又怎麼會重用這種人。

    「早知道就不嫁給你了。」成嬌嬌捂著嘴，哽咽著說道，聲音含糊不清。

    如果知道選了他會讓她如此難過心碎，她就選別人做夫君了。就算是嫁給變態的黑玄清，被欺負虐待，起碼不用像現在這樣心裡受折磨。

    這種痛，最難忍受。

    「結果都是一樣。」他攬著她，大掌輕輕的覆上的她的小腹。

    選了誰都一樣，他會把她搶過來，連同皇位一起。

    他說的話，成嬌嬌聽不懂，因為她不覺得選了別人還會是這種結果。

    「要不要背叛韓家？朕可以保你性命。」他淡淡的問出這句話，卻不禁在心中嗤笑自己，他竟然在緊張。

    正文第一百一十六章韓梓望和凌殤，你想要聽哪一個？（6000字）

    在他的認知中，從來都只是『順者昌，逆者亡』，何時他竟也有了願意妥協的心緒。

    在聽到他話的同時，成嬌嬌的心口也跟著重重的一震，有那麼一瞬的心喜卻又被錯愕所取代。

    背叛韓家？他在說什麼……

    方才在大殿上，韓伊心只說了她是她身邊的丫鬟，謀害了主子，繼而進宮冒充韓伊心。

    渴韓伊心不過就是這麼說的……成嬌嬌在心中又將剛剛韓伊心說的話，過濾了一遍。

    沒有，韓伊心沒有說過她是jian細之類的話語，黑玄洺現在為什麼會跟她說……背叛韓家。

    「什麼時候？」成嬌嬌怔在那，一字一句，慢慢的問出了話語，身子則是從頭涼到了腳。

    接她突然覺得此時自己的情緒全部被放空了，沒心思再哭，也沒心思再難過了。

    「那不重要。」感覺到懷中女子緊繃的變化，黑玄洺放柔了眸光，語氣溫文。

    他細細綿綿地索吻著她優美的頸線，像是在安撫她不要想太多。

    「是嗎。」全身的力氣像是被人抽空了一般，她木訥的說著，眼神有些空洞。

    原來，他都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知道她是個jian細，知道她是韓家的人，是韓伊心的替身。

    她曾經最不敢去想，不敢去面對的事，原來他一直就知曉，只有她是個傻子。

    那他為何還要將她放在身邊，為何還要對她好。還是說……這些不過都是做戲罷了，就像是他現在吻著她，是出自身心嗎。

    「回答朕剛剛的問題。」她的反應越平靜，他反而越擔心。因為她的性子本就是那種會急，會慌的小女人。

    「若我不背叛韓家----」成嬌嬌淡然了語氣，卻剛說了半句就停頓了下來。

    一個放在身邊處心積慮要謀害自己的人，他怎麼可能會愛上她，他不會的，他是聰明的，是理智的。

    都只是做戲吧，娶她之前，他為了皇位，也是如此。

    現在對她的好，也不過是想要她背叛韓家……

    成嬌嬌明顯的感覺到抱著她的男人身子一僵，像是沒有料到她會如此說。而他粗重的喘息就在她耳旁，氣氛凝滯。

    「若我不背叛韓家，你會殺了我嗎？」眼淚終於是止住了，竟是在這種情況下，可悲傷卻停不了。她儘量控制著自己的聲音，讓話語聽起來不至於太沉重。

    他剛才說，背叛韓家，他可以保她的性命。那意思是不是，若她不背叛，他就會殺了她。

    她當然想要背叛韓家，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想要順從韓家。即使她答應過一個孩子，要救他出來，不會扔他一個人，而她也沒有去真的達成韓梓望的任務。

    夜，沉沉的，像是黏膩的毒藥，漫過心頭。

    房內很靜，很靜，男人攬著懷中的女子，在思索著她剛剛的問題。

    他在考慮要不要殺她……這種認識讓成嬌嬌心涼如死水。這些天來，兩人之間的親昵和恩愛，像是被人打上了作假的烙印，無一不諷刺著她的天真和愚昧。

    然後，就在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之後，在她以為自己現在已經足夠淡然的時候。她聽見身後的男子冷冷的說出一個字。

    是，他只說了一個字，他說：「會。」

    本就蒼白的笑意，此時頓在了臉上，她笑，眸中又蓄起淚。原來一切都不過是她的遐想罷了。

    「所以，你的選擇是？」黑玄洺又開了口問道。此時，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答案。她的心裡有他，他知道。可是這一刻，見她猶豫，他竟然變得不敢確定。

    「嗯。」她低低的應了一聲，「我會背叛韓家。」

    她本就無意歸順於韓家，更何況她不過就是個貪生怕死的俗人。

    「這才乖。」黑玄洺扳過她的身子，將她緊摟在懷中。對於她的回答他很滿意，雖然她的口氣似乎帶著諸多的不願。

    但只要她肯待在他身邊，他不介意慢慢將她俘虜。

    其實他根本就捨不得殺她，若她打算一直替韓梓望做事，他大可將她囚禁起來，斷去她和韓梓望的聯繫。

    但他就是想聽她親口說，說自己會離開韓家。他知道她膽子小，知道她會害怕。

    「韓梓望和凌殤，你想要聽哪一個？」她漠然開了口，心情似乎是沉到了谷底。不過竟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

    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事情壓在心上，都讓她過的不舒坦。他對她越好，她就越怕，怕失去的那一刻太殘忍。

    如今，她總算不用怕了。

    她該說一說她知道的事情了，希望會對他有所幫助。

    「別在床上和朕提其他男人。」黑玄洺突然冷了語氣，因為她此時木偶一般的反應，讓他心中煩躁。

    背叛韓家就這麼讓她不甘嗎，韓梓望算什麼。

    「那我們到下面說。」成嬌嬌抬手指了指床榻下，不能在這說，那就到下面說。躺了這麼久，她覺得坐著會讓她頭腦更清晰，更好的陳述事情。

    黑玄洺倏地的握上她的手，壓著心頭那莫名的躁意。

    他猜得到她想要說什麼，而這兩人的身份，他都已經知曉。他的意思，只是不想聽她提及別的男子。

    「韓梓望有沒有碰過你？」他突然出聲問她。

    而自己也因這突來的念頭一窒，她這麼不甘願離開韓家，是因為對韓梓望有情嗎。

    「我……」成嬌嬌猛的抬起頭，視線正糾進他幽黑的眸中，身子也是重重的一震。

    韓梓望有沒有碰過她……她只知道自從她進了這個身子之後，沒有。但之前呢……

    她還曾經是韓梓望的女人嗎？想到這，她便覺得胃中陣陣泛惡。

    「我們第一次，我沒有落紅嗎？」她顫抖著聲音問他，害怕聽到令她心驚的答案。那一次，她中了媚藥，意識也迷離不清，只有滿滿的快意，疼痛的感覺並不強烈。

    而醒來之後她也只是簡單的洗了身子，根本沒有在意過這個問題。

    「有。」見她緊張的樣子，他揚起絲笑意，輕吻上她的額頭。

    他的『碰』並不是男女交歡的意思，若韓梓望真的要過她的身子，那韓家覆滅以後，他便會幫韓梓望深刻體會一下，什麼叫後悔。

    「有你還問。」聽了他的話，成嬌嬌有些氣的低吼，一顆緊張不安的心才算平息了下來。

    還好，她的第一次給了他，不然她覺得自己更不配待在這了。

    「朕是這個意思。」他的大掌忽的探進她的衣衫，觸碰著她的肌膚，肆意的撫過她飽滿的胸線。

    他介意她和韓梓望之間模糊又親密的關係。

    「我有正經事要與你說。」成嬌嬌輕嘆息，語氣中透著無奈，現在她根本就沒心情和他恩愛。對於他隨時都會發情的行為，她很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