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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3:17:16 作者: 荒川黛
這麼大的利益在他跟前都不心動,他倒是有點小看他了。
「我這是為你考慮什麼叫幫我爸害你二叔啊,你別不識好歹,你真以為他疼你啊,你看看他怎麼對你的,你再看看他怎麼對許青靄的,你把他當二叔他把你當侄子了嗎?他但凡心裡有一點兒你的地位,他就不可能搶你男朋友。」
陸許琛心裡煩得要命,「不用你管,他對我好不好我心裡有數,輪不到你說他的不是,你再這樣咱倆兄弟也沒得做。」
陸黎書對他是嚴苛,是絕情,他能憤恨能不滿,但陳麟是什麼東西,他憑什麼置喙。
陸許琛心裡煩躁,直接將手機關了扔在副駕,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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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靄看著餐桌對面安心辦公的陸黎書,小聲問他:「陸許琛來找你是不是有事啊?」
陸黎書說:「嗯。」
「那他怎麼不說就走了,是不是因為我在這兒不方便?要不然你去給他回個電話?」許青靄雖然沒有綠過他,但跟陸黎書在一起總還是有點不自然,「還有啊,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讓他出道啊?」
陸黎書頭也沒抬:「安靜吃飯。」
許青靄咬著筷子,想了一會還是忍不住說:「他說你是為了我才不讓他出道的,是不是啊?」
陸黎書抬頭看他:「你認為呢?」
許青靄覺得這樣給他撐腰是有點解氣,但是……
陸黎書說:「不是為了你。」
許青靄鬆了口氣,隨即又開始指責他:「哦,那你根本不在乎我嘛,這麼大的事居然不是為了我做的。」
陸黎書說:「少撒潑。」
許青靄忍不住翹起嘴角,陸黎書雖然愛他但還是很理智很清醒的,不會因為他就做出那種色令智昏的事。
唔,他怎麼那麼完美。
不過,要是在那種事上再稍微克制一點兒就好了。
「Daddy。」許青靄這個稱呼叫的越來越順口,放下筷子跑到他跟前跨坐在他腿上,「我們商量件事好不好啊?」
陸黎書收回正在辦公的手,靠在椅背上看他:「現在不做,我一會要出門。」
許青靄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耳朵猝然紅透:「我不是要說那種事!不對,是說這件事……」
陸黎書莞爾看他,「那是什麼事?還漲?」
許青靄簡直聽不下去了,拽過他的手火速道:「我是想跟你商量,一周做一呃……兩次?最多三次,不能再多了!」
陸黎書說:「哪天做三次?」
許青靄下意識數了數:「明天我要回學校拿點東西不行,周二也不行,我得先找個工作,周三周五……不對,我是說每周三次不是一天三次!」
陸黎書拿過他的手,扣住後腦往自己一拽,很慢的親了一會。
許青靄趴在他肩膀上氣喘吁吁,有氣無力的抗議:「你不能天天那樣,還有昨晚那種強度絕對不行,荊棘玫瑰也要收起來。」
陸黎書側頭親親他耳朵,低聲提醒他:「你不是擔心我四十歲以後不行,你只有七年的幸福了麼?」
就算四十歲以後不行,那也不能用七年把七十年的事兒都幹了啊!
許青靄屁股現在還麻,以後誰再說陸黎書禁慾或性冷淡,他一定第一個衝上去闢謠。
許青靄實在怕了,蹭著他的脖子撒嬌:「我亂說的,你把它忘掉。」
陸黎書說:「嗯,我儘量忘。」
許青靄扭捏半天又問他:「那我們一周三次的事……」
陸黎書勾起唇角:「等我忘了再說。」
許青靄眼前一黑,等他忘了還不如相信男人四十歲以後就不行來的可靠。
陸黎書手機亮了下,許青靄側頭看了眼是陸許琛的消息。
——二叔,你是不是不打算原諒我了。
陸黎書眉梢一蹙,給他回了消息:我從來沒有打算跟你生氣,我跟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在解決問題。
許青靄看了一會,忍不住問他:「你是怎麼想的啊?」
陸黎書將手機丟回桌上,抬起許青靄的下巴不答反問:「你覺得畫畫對你來說代表什麼?」
許青靄想了想,說:「是理想,也是生命。」
畫畫是他以往生命中唯一能夠抓住的,能夠依靠它生存的渠道,也是支撐他活下去的信念。
「我也想通過我的作品,讓別人感受到愛和希望,希望那些和我一樣痛苦的人能夠有一個信念。」
許青靄看著陸黎書的表情,忽然有些害羞,在他面前大談信念,有種小孩子大言不慚的羞恥感。
「就是……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幼稚?其實很多人是看不明白畫師想要表達的更深層的東西的,但是我覺得有一個人能看懂、能接收到我傳達的信念,我就很知足了,那這張畫就已經有了它存在的意義。」
陸黎書抬手,在他的胎記上描摹一會,輕聲說:「不會,總要有人去踐行真理,去傳達信念,這是藝術存在的價值,比其他行業具有更高的責任。」
許青靄得到肯定與鼓勵,忍不住彎起眼睛,陸黎書雖然不懂畫,但他真的很懂自己。
陸黎書說:「陸許琛缺少這種信念感。」
許青靄有些羞愧,他想過陸黎書是為了他,也想過是他單純的給陸許琛教訓,卻從未想過是這樣。
他想了想,又問:「可是很多人都沒有這樣的信念,如果陸許琛和那些人一樣一輩子都想不明白,他也給不出你要的答案怎麼辦?那你會一輩子都不讓他出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