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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3:17:16 作者: 荒川黛
有一次還因為低血糖直接昏倒進了醫院,不知道多少次因此病發呼吸過度綜合症,就是不肯長記性。
陸黎書捻著指尖想,不肯吃飯,那就不許畫畫。
不肯動彈就罰他坐到待不住,犯一次就教訓一次,直到長記性不敢再犯為止。
許青靄:你怎麼不說話啊?是不是睡著了?
陸黎書收回思緒,跟他確認:連續畫了五個小時都沒動彈一下?
許青靄手指一頓,他重點怎麼抓在這兒了啊?頓時有點心虛,那不是稿子比較急麼,如果他今天畫不完,遊戲公司那邊就沒辦法準時發布新資料片宣傳。
他要不是畫得快,說不定今天還要熬夜。
陸黎書重複了一遍問題:我問你是不是五個小時沒動彈?
許青靄被他重複的這句話嚇住,仿佛能聽見冷厲質問的嗓音,莫名有一點發慌,抿抿唇問他:你這麼凶幹嘛啊?
陸黎書:抱歉。
書房裡非常安靜,時鐘滴答而過,他還有大量的文件沒有處理,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陸黎書略微有些出神地看著屏幕上少年發過來的照片,冷白的皮膚被陽光鍍上一層柔軟的光暈,握著筆的手很白,他忍不住想到會所那晚,掌心裡似乎還殘留著少年軟腰的觸感,皮膚細膩而溫熱,呼吸如一把小刷子在他的掌心裡亂撓,讓人忍不住想要將他永遠禁錮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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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很安靜,許青靄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和室友的呼吸聲交錯,剛才S質問他的那一刻,他突然產生了一點不講道理的心悸。
他伸手按在心臟處,感覺到不太正常的心跳。
S性子冷,即便是哄他的時候也帶著些不容忽視的淡漠意味。
他戳著鍵盤,問S:你是不是不高興了啊?
陸黎書頓了頓:沒有。
許青靄一般不太跟人示弱,但這會兒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想要和他解釋:我腰以前受過傷,坐久了疼一點很正常的,明天早上就會好了你不要擔心。
S:嗯。
許青靄咬咬嘴唇,想到他剛剛的質問還有點心亂,斟酌著說:我知道你是好意,我知道連續坐五個小時不對,以後會注意的。
陸黎書說:我沒有生氣。
許青靄完全不信:可你明明變冷淡了,你剛才還凶我。
陸黎書心說我不能罵你凶你,還不許自個兒消化了麼,過了會反問:怎麼才叫熱情,給你揉揉腰?
許青靄眼睛猝然瞪大。
他給自己揉腰!?
許青靄光是想著自己趴在床上,赤裸著腰,男人修長大手在他腰上輕揉,按住酸痛的部位重點照顧,脆弱的耳朵根子就要燒起來了。
許青靄滿腦子的不用,但打字的時候卻鬼使神差變成了:你又不會,萬一你弄痛我怎麼辦啊?我只有一個腰,壞掉你賠嗎?
陸黎書眸色一緊,心火猝然升起。
如果說剛才那句話只是簡單的越界試探,那這句話就是明顯的撩了,小貓爪子試探到了他的掌心裡,明目張胆撓了一下。
許青靄悶在被子裡,做賊似的盯著手機屏幕舔著嘴唇:「哥哥,你腰好不好啊?」
少年聲音綿軟,像是悶在被子裡帶著些噥噥的黏糊勁兒與燥熱,讓陸黎書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欲望又從邊界伸出指掌。
陸黎書來回聽了幾遍語音,那兩次見面許青靄都緊張又柔順,像是他掐住脖子就會哭,從眼睛到靈魂都乾淨得要命。
背地裡卻浪成這樣。
陸黎書:還可以。
許青靄有點呼吸不過來,從被子裡探出頭呼吸了一下微涼的空氣,看著上面還可以三個字,眼睛自動替換成「好」。
許青靄耳朵發熱,微麻著指尖得寸進尺:我能不能看看啊?
S:看什麼?
許青靄舔了舔嘴唇又咽了下唾沫緩解乾燥,僅憑這幾個字就覺得有點緊張,像是幹壞事之前的七上八下,不自覺咬住舌尖,慢吞吞打下一個字。
——腰。
許青靄說完,忍不住伸手在臉上搓了一把,摸到滾燙的溫度自個兒也愣住了,收回手跟S說:我好緊張啊。
S笑了聲:「嗯?既然這麼緊張,那不看了。」
許青靄被他的嗓音弄得耳朵發麻,想耳語一樣的戲弄讓他忍不住抱怨,「你不講道理,我只說緊張又沒說不看。」
許青靄想了想,又說:我只是想看看腰,又不要天上的星星。
S:[圖片]
許青靄點開圖片的一瞬間呼吸差點停了,S並沒有對著鏡子拍,而是坐在椅子上就那麼隨意拍了一張。
他腰線完美得要命,儘管坐著都能看出清晰的腹肌與人魚線,溝壑線條與鼓起的肌肉性感得讓他心尖滾燙。
許青靄忍不住咽了下唾沫,仿佛能感覺到那肌肉的堅硬與滾燙的溫度。
他幾乎想要立刻爬起來拿筆將他畫下來!
他從來沒看過那麼好看的腰腹肌肉,比畫室找的裸模好看多了!許青靄怕他撤回立刻將圖片保存,突然發現他的左手擱在左胯旁。
那麼……
他的襯衫是怎麼卷上去的??
許青靄腦子裡瞬間燒起來了,慢半拍地在腦子裡補全了畫面,高冷禁慾的S用嘴咬著襯衫下擺……
救命。
許青靄簡直要在床上打滾,這畫面太要命了,光是想想他就要覺得呼吸綜合徵都要犯了,立刻爬起來下床,動靜大得其他人紛紛探頭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