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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35:19 作者: 白切肉
「你!」雲婆娘哪裡被這樣對待過,一下子站起身來,指著烏鵲的鼻子就開始罵人,剛罵了兩句,裡頭聽到動靜的陳翠兒卻出來了。
「娘!你幹啥呀!」陳翠兒抓住她的手,將她扯到了一邊,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咕咕唧唧的開始嘀咕起來,烏鵲近些日子內功又有所精進,耳力比尋常人稍微強些,倒是把內容聽了個七七八八。
不外乎為了她的錢,忍忍氣,放長線釣大魚之類的意思。
烏鵲不想跟她們多話,將菜盆子往廚房一放,抓起最好的熏狼肉,扛上最好的豬肉蹄子,直接出了門。
「姐姐你去哪兒啊?」陳翠兒裝作關心的問道。
烏鵲不想理會她,遠遠看到一臉擔憂的阿尋,使了個眼色讓他待在屋子裡,阿尋立馬聽話的點了點頭,反鎖上了房門。
天色漸暗,卻並不是因為太陽落山的緣故。雲層漸漸變厚,頭上有烏雲籠罩,烏鵲嗅到了秋雨的味道,已經好久沒下雨了,村頭的小溪流都快乾涸了,她心中盼著快些下雨,卻又不想這麼快下來,至少等到她到劉雨蘭家之後。
如她所願,她的腳剛踩上劉雨蘭家的大門,這雨便開始淅瀝瀝的下了起來,地面很快便被淋濕,烏鵲敲了敲門,卻依舊是無人應聲。
「劉雨蘭!」烏鵲喊了幾句,依舊沒人在。
雨越下越大,劉雨蘭的雙親很快便回了家,問及劉雨蘭的去向,他們二老卻無人知道。
烏鵲心裡頭七上八下的,總覺得不太踏實,二老接過了她送的東西,千恩萬謝,隨後送給她一把雖然退了色,卻依舊保養完好的油紙傘,讓她撐著回家去。
烏鵲點頭說好,還是在屋檐下等了一會兒,卻依舊不見人,只好撐著油紙傘回去。下了雨後的鄉間路上總是說不出的寧靜,雨滴聲滴落在油紙傘上,聲音好聽而又節奏感,聽得她心情十分愉悅。
又走了幾步,她的耳邊卻傳來的不一樣的音調,烏鵲皺起眉頭朝著一處隱蔽的拐角望去,聲音是那裡傳出來的,聽上去像是女人痛苦的悶叫聲,與其說是悶叫,不如說是夾帶著一絲絕望的呻/吟聲,她慢慢的朝著拐角走去,越走越近,那男人律/動的節奏和粗暴的動作,四處散落的破碎布料,還有他身下劉雨蘭被雨水汗水和淚水打濕的臉,姑娘面無血色面孔上如同墜落地獄般的眼神,讓烏鵲覺得此刻就像是冷不丁被雷劈了似的,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
男人聽到身後的動靜,猙獰的轉過頭來,被雨打濕的頭髮和臉上被指甲抓傷的痕跡讓他看上去宛如山中食人的野獸,正將一個對生活和愛情充滿憧憬的少女啃食殆盡。
☆、混亂的開始(2)
看到突然出現的烏鵲之後,男人忽然停下了動作,笑容猙獰而詭譎,「看了這麼久,是要一起嗎?」
烏鵲皺緊了眉,一臉嫌惡的看著他,想著同是生而為人,這個人為何能夠醜陋到如此地步,對方衣裳凌亂的走上前,撲面而來便是一陣濃烈的酒氣,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烏鵲,一步一步將她逼近了牆角。
「二丫,快走……」劉雨蘭不知道什麼時候神志清醒了過來,掙扎的流著淚喊道,「他真的幹得出來,快走……」
「你他媽給我閉嘴!」陳樹安一腳踢在她的背後,她悶哼一聲,差點疼得死過去。
「你才給我!閉嘴!」烏鵲趁他不備終於出手,袖中暗藏的短/箭迅速的抓在手上,那一瞬間,陳樹安迷離而泛紅的眼睛裡,烏鵲的眼中滿是殺氣,瞬間畢露的鋒芒伴隨著她的動作,讓他的右手臂瞬間飈出了鮮血。
「啊——」幾秒過後,殺豬般的叫聲響徹了整個村莊,他哪裡受過這樣的苦,從小到大就沒人敢管他,更沒有人敢欺負他,他橫行村里二十多年,卻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一個小丫頭給陰了。
「臭娘們兒!你給我……」烏鵲見他不顧自己手臂上的傷,張牙舞爪的要過來抓自己,知道以自己的力氣肯定抵不過他,便迅速的反應過來,趁著他酒剛醒還有些懵懂的瞬間,一閃身繞到了他的背後,卯足了力氣將他手臂上的袖/箭拔了出來。
又是一聲嚎叫,陳樹安疼得差點暈過去,趁這個功夫,烏鵲趕緊扶起癱倒在一旁的劉雨蘭,幾乎是將她整個人拖著,拔腿便是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與越下越大,村子裡卻愈發躁動起來,大雨將陳樹安的血跡越沖越淡,卻沒有辦法沖淡劉雨蘭此時的痛苦,她幾乎走不動路,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衣裳也被撕了個稀巴爛,手腕上流著血,嘴也被咬破了,面色蒼白的仿佛隨時要昏死過去。
距離那禽獸遠了些後,烏鵲將她拉近一個偏僻的巷子裡,趕緊脫下了身上的外套,將她被撕得稀爛的衣裳整了整,然後用外套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劉雨蘭,你如果想要殺了他解恨,我現在就去替你動手。」烏鵲抓著她的肩膀,人雖然柔弱嬌小,一雙晶亮的眼睛裡卻是殺氣騰騰,此時的她我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普通的村姑,而是一個隨時可以殺人見血的劊子手。
劉雨蘭一直處於一種神志不清的狀態,在聽到烏鵲這句話的時候,迷濛的眼中忽然有了焦距。
「不要,不要,二丫你不要做傻事。」劉雨蘭驚慌的說完,低頭看了看狼狽的自己,感受著身體那令人厭惡的痛感,忽然就抱住了面前的人低聲痛哭起來,那哭聲幾乎是要將整顆心都要掏出來似的,聽得烏鵲心肝脾肺都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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