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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35:19 作者: 白切肉
只是現在獄卒在附近,沒有辦法說太多,二人都靜靜地閉了嘴,不說話。
不過多時,外邊又傳來了腳步聲,烏鵲乖乖的坐在地上,眼觀鼻鼻觀心,不動聲色的聽著,來的人不多,只有兩個,一個步伐沉穩,一個步伐微亂,不用猜,一定是那兩個。
二人打開了牢房的門,站在烏鵲的面前,她一動不動,也不抬頭看他們,卻聽到羅生說,「你的那個弟弟,阿尋,和一個李姓男子,來此處報官,說要找你。」
烏鵲猛地抬起了頭,鴻叔也緊緊地捏拳,靜靜地聽著他們說話。
☆、老奸巨猾沈滄黎(3)
烏鵲一開始聽到阿尋的名字時,瞬間便亂了陣腳,原本她就非常擔心阿尋的安危,如今他落進了這幫人的手中,怕是這些人又多了個要挾她的理由。
慌亂之中,她依舊勉強保持著外表的冷靜,掐著手掌心低聲問,「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只是有些問題想問,並不會耽誤你太多的時間。」羅生稍顯客氣的笑了笑,卻並沒有帶著什麼感情,「你不用擔心,你的弟弟和鄰居在我們這裡,是非常安全的,但是你如果不配合我們的話,可能、說不定,就會有很多意外發生……」
「羅生,夠了。」姓沈的男人十分自然的打斷了他的話,然後從他的手中拿出了鑰匙,打開了牢房的門。
烏鵲搖搖晃晃的想站起來,鐵鏈的長度卻不允許她做出這些多餘的動作,她只好繼續坐在地上。
「我叫沈滄黎,對你的連/弩很感興趣。」沈滄黎蹲下身子,與她的高度基本保持一致。他面容溫和,五官立體,眼中的冷漠,卻讓他與盡力顯得溫和的面容十分不一致。
烏鵲心中冷笑,現在改變戰術了,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就是為了那小小的連/弩?
「說吧。」羅生插嘴。
沈滄黎微微側頭看了羅生一眼,羅生瞬間閉上了嘴。
「說什麼?」烏鵲看向沈滄黎,故作迷茫,「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村婦,你們莫名把我抓到這裡來,要讓我說什麼?」
「我犯了什麼錯,你們要將我用鐵鏈鎖在這裡?我好不容易弄到一直豺狼,剝了皮來賣,反倒被人搶了錢!你們這些做官的,不抓那些搶錢的人,反而把我關起來,還拴上了鎖鏈!我……我怎麼這麼冤枉啊!」烏鵲越說越是激動,眼睛裡冒著淚花,演的跟真的似的,她自己都快信了。
沈滄黎目光無波十分平靜的看著她演戲,也不插話,等她演完,才開了口,「剛剛你喊的那聲鴻叔,我們都聽見了。」
烏鵲僵在當場,眼角還有閃爍的淚花,嘴巴還停留在「啊」的口型上,氣氛有些尷尬。
「一個普通的村婦,如何會認識閻羅寨的管家柳泗鴻?還親切的稱其為『鴻叔』?」沈滄黎聲音不大,卻是字字敲打在她的心頭上。
「一個普通的村婦,竟然會如此熟練地使用這樣靈巧的機關,射傷一個青壯年男人?」沈滄黎步步緊逼,距離她越來越近。
「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牢房一片死寂,大家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烏鵲如此,原本閻羅寨的人也是如此。他們聽到了沈滄黎問出來的問題,都覺得十分詭異,吊起了他們的好奇心。
烏鵲此時只想把牢房全部打爛,然後跟兄弟們表明身份,帶著他們殺出一條血路,像以往一樣。
可是現在的他們,卻只是用陌生的目光審視著自己,猜測著這個女人為什麼會用只有他們的老大烏鵲會用的袖珍連/弩。
人確實是她一直想見的那些人,可時機卻不是最好的。
烏鵲感覺到視線在自己的身上匯聚,她輕輕吸了一口氣,開了口,「我承認,會用機關,是因為,我偷看了一本書。」
鴻叔的視線變得尖銳起來。
烏鵲當做不知道,繼續說道,「你知道的,我喜歡跟在張雲峰的屁股後面,那個傢伙呢,喜歡寨子裡的女土匪,女土匪有什麼好喜歡的,不安分,脾氣又臭,經常把他打得半死,我就很氣啊,我就想辦法引起他的注意啊。」
烏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沈滄黎微微眯起眼睛。
「有一天我跟著他上山,躲在草叢裡聽他們兩個說話,一不小心就聽到了一些關於機關的細節,那女土匪還把一本書給張雲峰看,張雲峰說看不懂,放在了一邊,等他們走後,我過去看,結果發現他們把書忘在了地上。我當場就翻看了起來……結果看了一半,他們就回來了,我趕緊把書放回去,就回家了。」
烏鵲儘量讓自己也相信自己編出來的瞎話。
「至於鴻叔,那個女土匪和張雲峰兩個天天都這麼叫他,久而久之的,我也就會了。」烏鵲看了鴻叔一眼,只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探究的意味。
原本因為那一聲「鴻叔」而升出的一堆疑問雖然被解答,他卻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
「那書你看了多久?」沈滄黎問。
「唔……」烏鵲想了想,以前自己研究那書,研究了一整夜,便開始動手製作了,使用連/弩這種事情,應該看一會兒也就會了吧,於是答道,「半個時辰吧,我就看了個大概。」
「你說的書,可是這本。」
沈滄黎從懷中拿出一本書,那書和特別,沒有封皮和封底,線裝的書頁泛黃髮脆,裡頭全是關於機關的圖紙和說明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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