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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34:16 作者: 滄海猶藍
    對話框真的出現了,只是……

    【縛索靈紋傳遞傳遞傳遞……傳遞失敗!你想把縛索靈紋傳遞到你的手指上?你是不是還想五根手指有五次機會?不得不說,這個想法瘋狂又大膽。】

    不行,薄淮的手掌識別不了,如果母紋只盯著他一個人傳遞,又是通過什麼方式來判定一定是他?他身上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江肆身上最特殊的地方就是詭體了,詭體可以附著縛索靈紋母紋,只是一旦附著上來,江肆就要上演我縛索我自己了,所以詭體絕對不行……

    不等江肆想出辦法,就有一陣腳步聲朝這邊過來了,那些人看到江肆幾人,立刻警惕起來,特別是在看到黑袍人的時候,他們當時就在入口附近,對這個黑袍人印象太深刻了。

    他們沒有靠近江肆這邊,繞去了另一邊,在看到盯著他們的兩隻狗時,一行人明顯愣了下,不明白詭異場中怎麼會有狗,看這兩隻狗不像是詭異,反倒像普通狗,可是普通狗又怎麼會出現在詭異場還完好無損?他們都是靈者,遇到這麼奇怪的狗,難免會多看幾眼。

    幾人的目光很快落在了一根根高大的骨柱上,他們圍著骨柱觀察了一圈,一人用靈子團試探了一下,白光升起,靈紋出現,幾人先是被上面浮現的詭異嚇了一跳,然後就是狂喜!

    他們是看到這邊有白光才找過來,沒想到這裡居然真有靈紋,沒有人不想要靈紋,剛進詭異場這麼快就遇到靈紋,不得不說他們這次的運氣是超級好了。

    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了問題,這裡的確有靈紋,很可能還是母紋,只是這些靈紋都附著在骨柱上,這麼大的骨柱要怎麼搬走?

    他們又看向黑袍人的方向,發現一根光禿禿的柱子,上面連一根骨頭也沒有,可是黑袍人手中卻拿了一根骨頭,難道這骨頭可以拆下來?

    幾個膚色較深的靈者互相對視了一眼,選了一人出來,想試試能不能把柱子上的骨頭取下來,手剛觸碰到一根骨頭,靈紋再次出現,那人的手直接被縛索的詭異抓住了!

    江肆這邊只聽一聲慘叫,再看看過去,只見一名靈者一條手臂都被拽進了縛索靈紋中,他的同伴像是嚇傻了,等反應過來開始瘋狂丟靈子團,幾個人七手八腳終於把同伴拖了回來,只是那條手臂已經鮮血淋漓,小臂上的皮肉不知所蹤,只剩半截白骨了,那人痛得哀嚎聲不斷,聲音特別悽厲。

    江肆感覺到胸口的小福袋中,木雕動了動,應該是媽媽在擔心。

    江肆握住小福袋,以示自己安全。

    薄淮看了他們一眼,「走吧,去其他地方。」

    既然母紋已經有了一份,有沒有第二份其實都一樣,江肆這麼堅持,主要目的還是為了骨頭,很顯然,就算是江肆想要得到兩份縛索靈紋母紋也不容易,薄淮不想繼續在這邊浪費時間,他們最需要的法靈母紋還沒找到。

    江肆他們剛要走,就被一個留著絡腮鬍的男人喊住了,用不太流利的米堅語說:「你們的骨頭,是怎麼取下來的?」

    江肆聽懂了,他看了看一直攥在左手的大腿骨,這是他的防身武器。

    傅星痕用流利的米堅語回他,「取不下來,別試了,那上面的詭異非常凶,別把命搭進去。」

    絡腮鬍子聽的一知半解,想了想,指了指光禿禿的柱子,「你們知道,那根,怎麼回事嗎?」

    傅星痕聳肩,「不知道,我們來時就這樣了。」

    幾人:「……」

    絡腮鬍子明顯有點懷疑,視線依舊盯著江肆手中的骨頭,知道他們應該沒有說實話。

    傅星痕同情的看了眼受傷的人,「失陪了。」

    這樣的傷勢,要麼儘快送出去,要麼就用大量的靈源來修復,不然這麼濃重的血腥味,誰知道會引來什麼東西。

    花椒繼續在前面探路,五個人跟在後面,薄淮全程牽著江肆的手,像是怕一鬆手小孩就走丟了,看得傅星痕在心裡直樂,想當初他媽還在擔心薄淮這樣冷的人,沒有哪個姑娘敢和他談戀愛,一個眼神過去就能把人家小姑娘嚇哭,還談什麼戀愛?

    傅星痕此刻只恨詭異場不能用手機,不然肯定要把他們的相處拍下來,拿回去讓他媽好好瞧瞧,薄淮對待喜歡的人是什麼樣,別說眼神嚇哭人家了,這是恨不得把人捧手裡揣懷裡吧?

    他們一邊走一邊殺詭異,走在前面的花椒頓了頓,然後轉向,像是要從另一個方向繞過去,這還是進詭異場以來花椒第一次繞路。

    沒走多遠,突然聽到了求救聲,就在他們原本的路上,如果花椒不繞路,肯定能遇上。

    聽到這聲求救,傅星痕整個人都傻了,「等一下!我聽到了格羅佛的聲音!他好像遇到了麻煩,我必須過去看一下!」

    傅星痕說著,已經朝著那個方向狂奔過去,「格羅佛!你在哪裡?!」

    求救聲頓了頓,然後是更大聲的呼喊。

    等江肆四人追過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全都倒吸一口氣——前面地面一片鮮紅,鮮紅之上蜷縮著幾具白骨,白骨之內長著一叢叢鮮紅色的植物,那些植物就像是從人的身體中長出來……不是像,的確就是從人的身體中長出來!

    變成白骨的人已經死透了,還有幾個沒死的人,他們正痛苦的蜷縮在地上,那一叢叢鮮紅植物從他們的血肉中長出來,刺破衣服,正在肉眼可見的生長著,隨著鮮紅植物的長高,那幾人正在飛快消瘦下去,他們嘴巴大張,像是要呼救,可喉嚨里像是也長滿了植物,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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