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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27:15 作者: 弄簡
「一定。」洛壯鬆了口氣。接下來就該由他將皇甫麟偷出來了吧。
「你在著等待片刻,由我將孩子帶來。」顧不上小腿肌肉的酸痛,施展出輕功,向皇甫麟的住所奔去。
月光映照著一張絕美的容顏,一抹笑噙在眼中。一抹白倏然消失在黑暗中。
接下來的行動還算順利,不會武功的奶媽和哇哇大哭得皇甫麟被點了昏穴沈沈睡去,而看守的侍衛也被洛壯輕鬆解決,在確定孩子耳後的燙傷後。洛壯將孩子交給了書生。
「多謝。」見到孩子,那書生才展開了笑顏。點了洛壯的穴,往他嘴裡塞了可冰涼的藥丸。
「這是什麽?」洛壯未來得及吐出,那藥丸便融化了。一股暖流流遍全身,消失了許久的真氣竟從丹田緩緩生出。
書生又笑了:「算是謝禮吧!」轉身欲走卻被一隻白皙的手掌攔住。
月光融融,如水般瀉了一地。那人的面孔以月亮為背景顯得異常清麗。不同於往日的嫵媚眼下的面容多了份秀氣少了份豔美。
「帶著和親王府的小王爺,你想去哪?」皇甫訾的笑容中充滿了危險的氣息,洛壯一顫。
「去哪與你無關!」書生是來報仇的顧皇甫訾惹眼的長相他自然清楚,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雖然剛剛已和洛壯說好不再報復,但是恨意仍從骨子裡散發出來。
「訾,夠了,那個孩子不是你的!」洛壯突然覺得氣虛,卻仍提起勁大聲喊。
「洛,你太天真了。這個人是騙子!」見洛壯站在對方那一邊,皇甫訾生起氣來。
「可是他耳後的燙傷……」
「那是……」皇甫訾不願承認卻有詞窮。賭氣似地將頭撇向一遍不與洛壯多言。
書生趁機抱著孩子越牆而遁。
皇甫訾欲追卻聽見洛壯癱倒的聲音,嘆了口氣轉過身來。
事實上在薔妃過世後沒多久,影便已向他說明了那孩子的身份。只是一為面子,二為他與孩子有些感情這才沒有昭告天下。即使皇甫訾和這個孩子再有感情,他也不能容忍其他男人的孩子繼承他的王位,所以總有一天這個孩子會以因病去世的藉口被遣送出城。
「洛,你說我該怎麽說你呢?」帶著酒氣的唇覆上懷中人的眼,像是要留下烙印一般,這吻炙熱異常,燙得洛壯忍不住臉紅。
一股奇異的感覺從小腹竄起,好熱。洛壯難受地扭動著身子。身體不聽使喚地軟下去。
「嗯。」和平時的冷淡迥異的模樣對皇甫訾有著極大的誘惑力。頭腦一熱,抱著洛壯向屋內走去。
好熱,好難受。洛壯手腳無力,只好靠身體與床單的摩擦來緩減欲熱,這樣的動作在皇甫訾看來無異於邀請。除去身上的贅物,有些迫不及待地抱住洛壯。
皇甫訾偏低的體溫讓洛壯感到舒服,卻又不知足地想要更多,產後敏感的身體將藥物的作用發揮到了極致。
「嗚。」理智始終沒有戰勝最原始的欲望,洛壯攀上皇甫訾的肩,高溫讓他有些發昏,紅唇之間傾瀉出的呻吟讓皇甫訾的腰間倏然竄起一股抑制不住的衝動。
不管了。他不要管洛壯清醒後是否會生氣了,他需要洛壯,相信此時洛壯也需要他。到時候洛壯要怪罪就說是洛壯先勾引他的,他皇甫訾凡夫俗子一個怎麽可能受得了這種誘惑呢?
忍不住舔了舔身下人的耳珠。渾圓的耳珠在津液的濕潤下變得愈發紅潤。
懷中的人在次動了動,得到過陽光充分滋潤的蜜色肌膚擦過皇甫訾的欲望,使他更快失去了理智。
太久沒有碰到洛壯身體的皇甫訾把持不住,低頭含住一顆從一開始就勾引著他的果實,一陣玩弄後,那粉色的果實頓時站立起來,硬得如同小石子一般。
伸手探了探身後的密穴,久無人開採的洞穴緊得很,在藥力的作用下一張一合地收縮舒張著,洛壯這樣的生理反應,如同一把火將皇甫訾的理智燒了個光。
翻過洛壯的身體。
結合是這樣的理所當然,緩慢地抽插著,洛壯破碎的呻吟無時無刻不撩撥著皇甫訾的欲望。
壞心眼地從背後玩弄著洛壯胸前的兩點粉色,這樣的舉動讓沈浸於欲望的洛壯發出一陣嚶嚀。
「啊…啊…啊哈。」
高cháo永遠來得這麽快,在一陣衝刺中,身體與靈魂皆已契合的兩人一同攀上了極樂的高峰。
「嗯…」藥物讓洛壯沈溺於皇甫訾的體溫中不能自拔。
在洛壯的喘息聲中,皇甫訾的欲望快速抬了頭。掬起洛壯的臉,迅速攫取了他的氣息。
還不夠,還不夠……
積蓄了多年的情感如山洪暴發般傾瀉出來。
怎麽能夠呢?這樣旖旎的纏綿,皇甫訾這輩子都要不夠。
「啊…啊…」
月亮在窗口悄然觀望,風也羞了體貼地為這對沈溺在彼此體溫中的情人關上了窗。
夜,這麽長,這麽短,最公平的時間也在這滾燙的纏綿中狠狠縮了水。
天,很快就要亮了。
不是夢。
懷裡人的體溫無時不在提醒著皇甫訾一切都不是夢。
緩緩地睜開眼,早晨刺眼的亮度讓皇甫訾眯起了眼。房門外急促的喊叫讓他有些許不悅,在確定熟睡中的洛壯並未被吵醒後,臉色才舒緩了幾分。小心翼翼地抽出手,理了理微微凌亂的發。昨晚的契合讓他積蓄多時的抑鬱蕩然無存,剩下的是許久未有的神清氣慡。雖然不願意離開愛人體溫的給養,但是他仍然盡責地起了床。
自薔妃去後朝中頓時大亂,此刻若他不去上朝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在洛壯額頭上印下一吻,起身少見地自己打理好,出了房門。
皇甫訾向來有慢慢用膳,先用膳再上朝的習慣。然而這次,極端的喜悅沖淡了他的食慾,他太想和宮中的皇甫翰說明一切。
匆匆吃過便準備向皇宮趕。
「主人。」冷淡而不失尊敬的聲音吸引了皇甫訾的注意。
掀開門帘,露出一張絕世美豔的臉。「有事麽?」會讓影打斷他的行程前來相報的事必定是大事。莫非前些日子讓他去查的事有眉目了?
影低頭輕聲在皇甫訾耳邊稟報。
哦,是嗎。
眼裡浮上一抹笑意。皇甫訾的喜悅又擴大了數倍,以至於吩咐轎夫起轎用的都是帶著喜悅的上揚語調。這讓聽慣了冷言的轎夫打了個寒顫。受寵若驚到腳軟,抬了幾次才將平時對來說他很輕的轎子抬起。
「皇兄。」
「訾,你今天怎麽了?」皇甫翰疑惑地看向笑得臉部有些抽搐的皇甫訾。今天這人不知道是怎麽了。心情好到連上朝時都在笑。面對蕭尚書的咄咄逼人,要在平時這張臉不得冰死人,那回答不得謙遜卻暗藏殺機才怪。可是今天,皇甫訾非但沒有拉下臉,冷言相對,反而笑著公然回應,且那回答針尖對麥芒,字字珠璣,將蕭家人的臉氣得鐵青。「你吃錯藥了!」皇甫翰思酌半晌終於得出了結論,為了配合語境,還狠狠地點了點頭,以肯定自己的判斷。
「沒有。」皇甫訾否定著,卻仍笑得像朵花。
「你一定是吃錯藥了!」皇甫翰更肯定了。
坐在御書房裡,面對著平日裡他最討厭的公輸月,皇甫訾的表情仍是樂滋滋的。這讓公輸月的雞皮疙瘩迅速立起。
「你能不能別著麽笑啊。」打開扇子,公輸月的臉色溫和,但眼角抽動著的肌肉還是顯示出他的不滿。
「為什麽?」難得沒有還口地笑問。端起一旁用清晨初露泡的上好龍井微微啜了一小口細細品嘗。那表情斷有些「茶水苦,我心甜」的意思。
「一大清早笑成這樣,你存心噁心我。」貼心地為皇甫翰扇著風,對上皇甫訾笑容燦爛的臉一向溫和的公輸月有些把持不住,他現在非常想打爛那張礙眼的笑臉。好不容易皇甫翰早朝結束,他倆有了獨處的機會,這個一臉笑容的混蛋居然占著他的翰說是有大事相商,可是從早朝到現在少說也過去了半個時辰,這個混蛋除了坐著傻笑,連屁都沒放一個,占著茅坑不拉屎,你說他能不氣麽?
雖這麽想,但公輸月仍維持著一臉的友善、溫和。眼前這個混帳畢竟是他小舅子,再加上秉承寧得罪一千個君子也別得罪一個小人的千古箴言,他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皇甫訾這樣小人中的小人。
「皇兄。」放下茶杯,稍稍斂了笑容,皇甫訾似乎打算回到正題上了:「洛為我生了對雙胞胎。」想到影說的話,才收起的笑容又控制不住地出現在臉上。
皇甫翰一愣,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皇甫訾面前,伸手測了測體溫。沒發燒啊,怎麽竟說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