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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27:05 作者: 又右
    餡餅化出人形,出現在了西玲身前,閉目和西玲額間相觸,他什麼也沒說,就將萬象鏡的力量全部交給了西玲。

    ◇◆◇

    最初,是家裡的保姆方姨見小西晟和小陳歡沒有按時回來,就開始心焦,等了又等,乾脆就用家裡的電話打到了西清的辦公室里。

    西家人一動作,也察覺到小西晟和小阿歡行蹤有異的半山就已經在調查、追捕、救人了。

    直到半山截取了一封由小孩子送往西家四合院的信,一封讓西家人通知西玲獨自去海港交換小陳歡和小西晟性命的信。

    什麼人會威脅西家人拿西玲去換小陳歡和小西晟呢,只有知道西玲價值的人,而知道西玲價值的人——

    小院的會客室里,知道西玲身份的首長們都全部在座。

    誰,會是叛徒?

    國家機器在總首長的命令下超速運轉著,他們要在事情發酵之前,揪出叛徒並阻止叛徒想要實施的計劃。

    特情專案組的眾人也被控制住了,他們被看管在了國安局1號樓的會議室里。

    「對方明顯是衝著首長來的,而對方的行動,也說明了他們十分清楚半山的布置。」張國慶低頭抽著煙,啞聲說道:「不管對方是誰,他都直接摧毀了西玲對我們的信任。」

    就像一記又狠又利的耳刮子,扇得他們失去了言語。

    「既然牽扯到了西家人的安全。」楊文濱低沉著聲音,說道:「這件事就瞞不過首長,如果那兩個孩子出事了,後果……」

    國家機器的效率是超絕的,很快,特情專案組除了傅慧麗,其他人都被排除出了背叛名單,並接手了追查小陳歡和小西晟行蹤的工作。

    特情專案組的眾人心情沉重。主觀意識上,傅慧麗並沒有背叛國家,她只是,還太年輕了,年輕的,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犯了錯。

    與此同時,西玲的空間也覆過了種花國四分之一的領土。

    恐怖的精神壓力達到了西玲的承受閾值,餡餅一口狠咬在了西玲的耳朵上,用尖銳的疼痛強制讓她中斷了空間異能。

    「你已經成功的在歡兒和阿晟的身上安置了空間防禦,他們不會有事的。」餡餅冷靜地說道:「你應該先趁著休息的時間,去一趟半山。」

    「我——」西玲臉色蒼白,在清冷的月色下恍若剔透的玉石,不著人氣兒。

    「我是萬象鏡,有萬象鏡在,你大致只需要分四次就能搜查完整個種花國,即便敵人已經將歡兒和阿晟帶出了種花國,我們找到他們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西玲,我在,別逼自己。」餡餅伸手揉了揉西玲被他咬出血痕的耳朵,說道:「也許半山已經掌握了敵人的線索了,西玲,我們去半山。」

    他不管事實如何,這就是半山的責任,甚至可以說是種花國的責任——餡餅漂亮的眸子裡浸著冷意,他就知道,最後受傷的總是西玲。

    第126章

    西玲直接找到了楊文濱和張國慶——小院的會客室里, 在短暫的混亂之後, 又因為西玲的出現, 而氣氛僵硬了起來。

    會客室里寂靜無聲。

    被警衛員抓起來的首長軟倒在地上, 已經暈了過去。

    「我想起來了。」重新變回了銀狐倉鼠模樣的餡餅倏地說道:「他就是曾在小院的院子裡再三提起『特異功能』的首長。」

    他最擔心的事, 還是發生了——西玲, 到底還是被知情者的貪慾覬覦了。

    「現在想想,他會是叛徒, 我真是一點兒也不意外。」餡餅環視一圈,續道:「西玲, 你說,在這裡的其他人是全然無辜的嗎?他們之中有沒有人悄悄地給叛徒開過些許方便之門?」

    並不在乎是否會造成誤傷的餡餅,試圖引導處在異常冷靜狀態下的西玲去宣洩怒火, 但他轉瞬就失望了。

    「誰知道呢。」西玲聲音清冷,視線掠過叛徒,直視著楊文濱, 問道:「現在你們已經掌握了哪些線索了?」

    楊文濱的心沉了下去。

    西玲既沒有慌亂失措的求助,也沒有任性霸道的命令, 更沒有憤怒憎惡的責罵,她無視了小院裡的其他人, 不吵不鬧, 態度平靜,唯有蒼白的臉色,證明了她並非是真的冷靜。

    太過反常的態度,代表著最糟糕、最棘手的情形——西玲已經不信任他們了。

    楊文濱餘光瞥見了總首長擺了擺手, 示意他實話實說。

    「在陳歡和西晟失蹤之後,半山截取了一封綁架信,信的內容是威脅您獨自去海港交換小陳歡和小西晟。」

    「我們根據綁架信的內容,判斷對方是時空交易的知情人。」楊文濱刻意用『時空交易』替換了『西玲的價值』這類冷硬的工具說詞。

    西玲眼眸微闔,她已經猜到了,小陳歡和小西晟遇險的事,只可能與她有關。

    曾經的萬象鏡可以逆轉時間,餡餅想,如果他沒有受傷,他就可以讓西玲回到過去,重新再作一次選擇了。

    他並沒有覺得西玲做錯了,餡餅看著西玲精緻又冷漠的側顏,他只是覺得她沒有必要非做這些事不可——他討厭一切會讓西玲受傷的人和事。

    「而知情者的範圍很小,調查難度也不大。」楊文濱垂著眼瞼,續道:「我和張國慶來到小院,是希望能從叛徒身上入手,查到陳歡和西晟的失蹤線索。」

    「但誰都沒有想到,一直都安安靜靜的叛徒,在我們懷疑他的時候,不僅表現得如同稚兒,還突兀地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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