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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27:05 作者: 又右
「哪裡,哪裡,還有改進的空間。」西玲一邊謙虛地說道,一邊欣賞了會兒她的傑作,就閃身離開了。
托周末放假的一年級小學生的福,沒有被西老爺子嫌棄的西玲在回到四合院後,就完美地融入了小陳歡和小西晟的中間,堂堂正正地犯懶了。
正是中午,剛忙完回來、一邊休息一邊在看午間新聞的西老爺子嗆出了一口茶。
新聞上,種花家的兔子正在微皺著眉,一副深表遺憾的表情,語調歡快地播報了早上七點五十分發生在扶桑國冬京的氣象異常現象,並一本正經地作出了科學分析。
嗯。
要相信科學,不要迷信。
不提喜聞樂見的種花家兔子們,西老爺子扭頭看著西玲,他莫名就直覺這事跟她脫不了干係,一時也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只能板著臉小聲問道:「你乾的?」
「嗯。」西玲也小聲地應了。
「……」西老爺子憋住了笑,他是高興的,是興奮的,更是得意的,他家的曾孫女有胡作非為的能力,卻一直安分守己的無所事事(劃掉)悠閒度日,西老爺子打從心底為西玲感到自豪。
以至於,西老爺子已經不知道他現在該怎麼表現合適了,善武的西家人囂張狂妄無事,但西玲,如果他把她教得愈發囂張狂妄了,是不是會害她誤入歧途?壞了她一輩子?
西老爺子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西玲見狀立時戰略性撤退了,總覺得她太爺爺像是在高興又像是在不高興,噫,好擔心被揍呀。
溜達著出了門,西玲就發現有不少種花家的兔子耿直地放起了鞭炮,也許,他們是在告慰先烈的在天之靈吧。
胡同口的小販眉開眼笑,在揚著嗓子跟客人說道:「今兒心情好,零頭就給您抹了。」
……
大抵是新聞漸漸傳播開來了,笑逐顏開的行人愈來愈多,嗐,今兒天氣真好。
卻說獨自一人愁腸百結的西老爺子在徹夜失眠後,終於想到了好辦法:乾脆地動用了遠遊的張裕老先生留下的特殊聯繫方式,拱手就把打包好的西玲又雙叒叕送給了張裕老先生。
隔了幾日,拎著小布包就被攆出家門的西玲呆呆地站在胡同口,不是,她怎麼又被她太爺爺打包扔給張裕老先生了?!
想起張裕老先生是她掉馬的起因,西玲就頗有種她此去是自投羅網的預感。
比西玲更深感糟心的是特情專案組一眾,收到消息的特情專案組早早地蹲在了將出中京市的地界,遠遠地就看到一路狂奔而來的西玲。
沒錯。
張裕老先生說了,他老人家在距中京市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宜樂鎮等西玲三天,讓她邁著兩條腿趕來宜樂鎮。
這回開車的是楚建安,候在路邊直犯愁的是張國慶和鄭俊遠。特情專案組也不能說不讓他們的西玲首長出門歷練,就是吧,這對半山的工作是一次極大的挑戰。
「首長。」張國慶覷著西玲面無表情的神色,先是拉起了家常,聊了一會兒,又問道:「首長,未來的種花國也有扶桑神社炸了的這事嗎?」
最近的種花家新聞都在連續報導這件事,扶桑國首相和大臣們含糊著粉飾太平,打算重建扶桑神社,但扶桑國的皇室還挺迷信,接連請了陽陰師進皇宮,看起來,扶桑神社一時半會兒的是建不起來了。
「這麼古早的事,我怎麼會知道。」西玲開口就直冒火氣。
「……」張國慶抬手扶了扶八角帽,自從特情專案組見縫插針地開始教導他們的西玲首長之後,他和楊文濱、鄭俊遠幾個已是中年的老男人就掉頭髮掉得厲害,嗯,他們仨人手一頂八角帽,是標配。
也不知道浮世醫藥以後會不會出些救治頭髮的特效藥。
「首長,您太奶奶在中京市內買的地我們已經給批了。」鄭俊遠笑眯眯,跟西玲表功,總該教他們的西玲首長領國家的情嘛。
能夠推斷出中京市以後地價價值的人不止總首長和首長他們,他們也同樣能意識到中京市未來的發展價值——包括總首長在內的知情人都自願接受了監管,態度堅決地杜絕了利用未來情報獲取私利的行為——但是,既然這地是西玲首長的太奶奶要買,他們也實在不好意思不賣,畢竟,中京市的一塊地,和西玲首長提供的幫助相比,不值九牛一毛。
「???」西玲微微歪了歪頭,看著鄭俊遠。
鄭俊遠也不意外西玲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樣,誰還不知道他們的西玲首長熱衷於當甩手掌柜?總之,她領國家的情就行了。
「還要跟您再說一件事。」鄭俊遠仍舊笑眯眯,從從容容地說道:「大陸方面打算借著陳家作掩護,提前作些準備。」
「您也知道,港英政府現在是在竭盡全力,想給種花國留下一個經濟瘡痍的破敗城市。」 鄭俊遠仔細地跟西玲解釋:「屆時,無論港城的地產金融行業是否會垮台,咱們種花國都會面臨兩難:一,如果咱們種花國決定補足被港英政府抽走的資金、後續也繼續支持港城,就會背上一個一直無法消化的沉重包袱,您說,到時候港城人民是會視之為理所當然,還是感激涕零?」
這問題顯見是多餘的,習慣了港英政府作風的港城人民並不會領情。
「二,如果咱們種花國想要插手重建港城的經濟體系,那就需要先降低各方面的經濟成本,這就不可避免的會直接影響到港城人民的生活標準,您說,到時候大陸方面會不會激怒港城人民,使得港城人民和大陸離心離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