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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27:05 作者: 又右
想趁亂出關的敵人挺巧的心思,但他們也不蠢的,既然來了,就永遠留在種花國吧。
張國慶動作熟練地收了攤,離開了天橋。
『種花國人民代表控訴團』在行人川流不息的東紹海關口岸還不如外國人引人注目,李奉獻一行更是從容不迫地跟在『種花國人民代表控訴團』的不遠處。
突變就在一瞬間。
被夾在中間的『研究員』忽地倒地,嘴角溢出了鮮血。
張國慶他們立時沖了上去。
和『研究員』同行的倆人立即抓著面露驚恐的李奉獻,朝相反的方向撤退,與此同時,『種花國人民代表控訴團』也按計劃發起了抗議,並故意推撞前來問詢阻止的工作人員,以致東紹海關口岸立時就陷入了混亂。
李奉獻一行仨人藏在受驚四散跑開的人群里,和緊追著他們不放的特工同志們展開了追逐戰。
負責指揮行動的張國慶沒有去追李奉獻他們,而是衝到『研究員』的身邊,作起了急救檢查:「同志,堅持住,我們馬上送你去醫院。」
『研究員』和著鮮血吐出一小塊舌頭,他在意識到注射進他身體裡的藥劑最終的作用是為了配合催眠後,就一邊裝作被催眠了,一邊拼力咬住了舌頭,他僅有的清明只能讓他做到這一步了,但,他還有關於戴維斯的情報要說——『研究員』目光渙散地看著張國慶,不甘心地昏了過去。
緊追著李奉獻一行人的特工同志們很快就遇到了攔截,而配合他們行動的公安便衣們的反應也不可謂不快——咬鉤的魚兒是誰,已經不需要再賭了。
急促的槍聲響起,行車的輪胎划過刺耳的摩擦聲,接二連三的車禍撞擊聲也隨之炸開。
身體被撞拋到馬路上的李奉獻瞪大著雙眼,朝停在街邊的轎車伸出手,戴維斯先生,救命。
轟!
路過的卡車似因慌忙避讓不及,撞上了街邊的轎車。
雙腿被卡斷的戴維斯發出痛苦地慘叫,他一邊瘋狂地用白鷹語咒罵著,一邊命令他的保鏢來救他,但車裡已經沒有人能回應他了。
隨後趕來的張國慶立即指揮起了善後工作。
注意到李奉獻朝著街邊的轎車方向掙扎,張國慶向旁邊的特工同志使了個眼色。
「那些司機都沒事吧?」張國慶又掃了眼被嚇壞了的司機們,問道。
「除了停在街邊的那輛轎車裡的人重傷暈迷倆人、中傷一人以外,剩下的人都沒什麼事。車禍的起因是歹徒開槍打中了一輛計程車的輪胎,過程中又有兩輛轎車的玻璃被子|彈擊碎了……」
「事故責任不在他們的身上,問過話就先讓他們回去吧。」張國慶說完,又看了眼被公安便衣強制蹲在地上的『種花國人民代表控訴團』——官方的合理解釋也有了。
這回行動的運氣,簡直好到絕了。
張國慶一邊想著,一邊在口袋裡掏了掏,見只余個癟煙盒,就吐了口氣,終於能給犧牲的同志們一個交代了。
一場在餡餅看來忙而不亂的混戰結束了。『種花國人民代表控訴團』、李奉獻一行人、攔截行動的歹徒,以及,因為李奉獻的異樣而被重點關照的戴維斯,全部被捕獲了。
餡餅回頭看了看閒閒地曬著太陽、睡著午覺的西玲,方才猶如天助的車禍,是她出手幫了點兒小忙吧?
「回去吧。」西玲忽地坐起身,抬手隨意地理了理頭髮,帶著餡餅回到了九源茶樓的包間。
又穿回了衣服,西玲仍雙手揣著口袋,迎著風雪回到了四合院。
鵝毛似的大雪在後半夜停了。
年三十。
凌晨四點半,皚皚白雪就映襯出了透亮的天光。
西玲剛走出房間,就見西清也打開門哆嗦著走了出來,倆人對視了一眼,默契地開始了晨練。
對自覺的西玲來說,雷打不動的晨練是他們每日的必做功課。對被迫自覺的西清來說,除非他是想嘗嘗西老爺子的『降龍伏虎棍』,不然,就別想偷懶——虧他在十月底跟著他姨陳老夫人一起先離開了軍武營之後,還以為脫離苦海了呢。
「都離開軍武營了,你的晨練強度,能別再那麼變態了嗎?」西清氣喘吁吁地扶著膝蓋,抬眼怏怏地看著站得筆直的西玲。
「習慣了。」西玲頓住動作,回頭看了眼西清:「你先回去?」
「你還沒完?」西清看著西玲身上的負重,覺得身上哪哪兒都疼,不愧是能把軍武營里的大老爺們都操練哭了的助教,真不是人!
「時間還早。」
「那我先回去了。」
西玲朝西清揮了揮手,跑遠了。
汗涔涔的西清直冒著霧氣,他看了看西玲踩過雪地留下的極淺腳印,默默地轉身走了。
等到西玲晨練結束,家家戶戶都熱鬧了起來了。
小陳歡和小西晟在四合院的院子裡瘋玩著雪,又鬧著西玲給他們堆雪人:「師姐,我們想要一個跟你一樣漂亮的雪人。」
「這就有點兒難了。」西玲一本正經地說道。
「來吃早飯了。」西老夫人好笑地虛點了點西玲,一邊挑起棉簾走進了堂屋。
熱鬧地吃過早飯,西玲和西清領了寫春聯和貼春聯的活計,小陳歡和小西晟領了去做粘糊的活計。
至於雪人,顯見是要等幹完活計才能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