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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27:05 作者: 又右
「你們有什麼權力指責我?」李奉獻不屑地說道:「夏蟲不可語冰,你知道被種花國私藏起來的那個能預知未來的傢伙,可以為世界的和平發展作出多少貢獻嗎。」
「他是屬於全世界的。他的情報, 能讓世界避免多少災難你知道嗎?但他現在,卻因為你們想將他據為己有的自私自利,只能像被困在陰溝里的老鼠一樣,活的見不得光。說多了你們也不會理解的,總之,我一定會讓白鷹國救出他的。」李奉獻一臉的鄙夷, 似不願意再多看『研究員』一眼, 逕自轉開頭看向了車窗外。
憤怒的『研究員』氣急,狼狽不堪地喘著粗氣,直到戴維斯落在他臉上的視線移開, 他仍在急促地呼吸著。
利用情緒反應繼續誤導戴維斯的『研究員』一邊嘔著從咽喉里溢出的血絲, 一邊心念急轉:他們這次的任務是奪回軍工研究所丟失的機密,他被戴維斯的人『偷』走後,在車上認出了李奉獻——在調查華大外語教授約翰·維爾遜的生平時, 他的學生李奉獻就進入了軍情局的視線,軍情局也並未因為李奉獻是李老將軍的孫子就放鬆了對他調查,最後, 調查結果表明了李奉獻的清白——他的第一反應,是軍情局的工作失誤,並猜測李奉獻是不是竊取了李老將軍的機密文件叛國了。
但。
剛剛李奉獻話語中的內容卻與他的猜測大相逕庭,就李奉獻的態度來分析:一,那是以他的權限接觸不到的機密,二,李奉獻瘋了。
而眼下他唯一能判斷出來的事,是天真到愚蠢至極的李奉獻大概是被約翰·維爾遜洗腦了,可憐,又可恨。
且不提其他,世界的和平發展,跟不斷作出霸權和欺凌行為的白鷹國有什麼關係?二戰結束後,1950年至1983年,由白鷹國單方面挑起的戰爭和武裝入侵事件還少嗎?
戴維斯收回了落在『研究員』身上的視線,抬腕看了眼手錶,下令行動開始。他在明面上的身份是港商,所以,他想要離開種花國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但想順利帶走李奉獻和『研究員』,就要多花些心思了——雖然他想利用暴力團伙突兀插手的事,將敵人的視線分散一部分到北極熊國的特工和間諜身上的計劃失敗了,但好在,最後還是他略勝了一籌。
下了麵包車,西裝革履的戴維斯理了理領口,走出了小巷。
站在小巷拐角處抽菸的男人隨手扔了煙,又用鞋碾了碾,就跟上了戴維斯,走到停在大街邊的轎車前,男人搶步替戴維斯拉開了車門,等戴維斯坐穩,他也隨之上了車,朝司機說道:「開車。」
「保護李奉獻他們的人安排好了嗎?」戴維斯不緊不慢地問道。
「都安排好了,戴維斯先生。」男人恭敬地回答道:「以防萬一,包括撤退路線也已經作了安排。」
「嗯。」戴維斯輕輕闔眼,車內立時安靜了下來。
戴維斯對他的反其道而行之的撤離計劃十分有信心——他的身份仍未泄露,而敵人也不會想到在暗中控制局勢的白鷹國人會是黃種人。
至於李奉獻和『研究員』,在必要的時候,他會選擇放棄『研究員』,只帶走李奉獻。
儘管李奉獻只是一知半解的知道種花國有人能『預知未來』,但李奉獻的價值仍舊極高,他對是否真的有人能『預知未來』的事也不置可否,但,只要運作得當,未嘗不能將種花國逼得節節敗退。
◇◆◇
處在種花國改革開放前沿的東紹市繁榮而時尚,繁華的街頭隨處可見外國人的身影,東紹市是中原文化和嶺南特色文化相融、歐式風格的建築也混雜在其中的一座既古老又現代、有著獨特韻味的城市。
「人不斜穿,車不越線。」東張西望的餡餅念著天橋上懸掛著的交通標語,歡快地說道:「東紹市好熱鬧呀。」
「嗯。」西玲坐在懸浮於半空中的小立方體上,慢吞吞地脫掉了外套。二月的東紹市很是暖和,西玲懶懶地往後一仰,曬起了太陽。
「西玲,你怎麼躺下啦?你不是要去幫忙嗎?」餡餅疑惑地伸著小爪子推著犯懶的西玲,吐槽道:「我怎麼覺得你愈發像太奶奶醃製的那條掛在廚房裡的鹹魚了。」
「……」西玲抬手遮住眼睛,輕嘆道:「餡餅,你越來越不可愛了。」
「怎麼可能!」餡餅震驚地瞪圓了豆豆眼,大聲說道:「我這麼好看,哪裡不可愛了!」
「可愛,可愛。」西玲敷衍地應著,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你看著我說!」餡餅深覺這是十分重要的問題,西玲怎麼可以覺得他不可愛了呢,那她豈不是更不想跟他結婚契了?
哼,他就知道這隻渣會連他都渣。
但他是不會給她機會朝三暮四、見異思遷、喜新厭舊、始亂終棄的!
「……」西玲稍稍挪開了點兒手,看著化出人形的餡餅,打量了他片刻,挺正經地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在想一些敗壞我形象的事兒?」
「沒有。」餡餅迅速搶答。
「嗯?」西玲鼻音輕揚,睨著打了個哆嗦變回銀狐倉鼠的餡餅,眼底划過抹笑意,嘖,行吧,他最可愛。
西玲帶著餡餅去了東紹海關口岸,打發他等著看戲,就安安穩穩地曬著太陽,睡起了午覺。
時間不疾不徐地到了下午三點。
張國慶盯著一群湧向東紹海關口岸的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皺了皺眉頭,冷眼一掃,輕易就看穿了這些瞧著人模狗樣的年輕人只是一些地痞流氓,他隨手搭在了天橋的欄杆上,作了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