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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27:05 作者: 又右
「嗯。」鄭俊遠刻痕似的眉間微松,轉而低聲說道:「明天就是年三十了。」
楊文濱循著鄭俊遠的視線看向了大雪紛飛的窗外,耳邊聽到他在問:「咱們有多少同志的時間就停在1984年了?」
凌亂飄落的雪花在狂風的裹夾下愈發紛擾。
四合院的院子裡,才在雪地上踩過的腳印很快就又被積雪覆蓋住了。供著暖氣的堂屋裡暖融融的, 穿著單件毛衣的西玲坐在小板凳上,任由小陳歡在她腦袋上作亂。
餡餅瞅著西玲腦袋上的小辮子, 一個勁兒的瞎樂,又見懶洋洋的西玲忽地垂下了眼瞼, 不由問道:「怎麼了?」
西玲抬眸看了眼愈發敏銳的餡餅, 伸手抱起小陳歡把她放到了趴在桌子上看書的小西晟旁邊,又朝正在看電視的西清打了個招呼, 就拿著外套出了門。
剛從武術協會回來、正要進堂屋的西老爺子拍了拍身上的積雪, 問道:「去哪兒呢?」
迎面被風雪糊了一臉,西玲一邊捋掉了頭上綁著小辮子的橡皮筋, 一邊含糊地應道:「有點事兒,出去一趟。」
西老爺子抬眼看了看西玲,只道:「早點回來。」
和陳老夫人在隔壁房間裡忙著剪窗花的西老夫人聞聲也拉開了門, 揚聲道:「多穿點。」
「知道了,太奶奶。」
回房間加了件衣服,西玲雙手揣著口袋,離開了四合院。
往九源茶樓走的路上,西玲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她隨意展開空間後收集到的情報,微頓,又說道:「所以,我打算去東紹市看看。」
「我就說麼,種花國的特工同志跟國外敵對情報勢力過招會輸一籌的原因,只可能出在叛徒身上,不然,鄭俊遠他們沒可能在自己國家的地盤上,放跑那些壞蛋。」餡餅往西玲的圍巾里拱了拱,忙活了半天,又探出腦袋望著漫天風雪,他覺得西玲想去幫點兒小忙直說就好了,他又不會吐槽她多管閒事。
又想了想,餡餅得意的雙爪叉腰,他就不一樣了,他永遠都會堅貞不屈地站在西玲的陣營中,決不會向惡勢力低頭的——萬象鏡不會變心,也不會背叛。
走進九源茶樓的包間,西玲隨之消失在了原地。
東紹市。
作為種花國華南區最大的城市,東紹市毗鄰東亞|情報交通樞紐和中轉站的港城,也因此,由東紹海關口岸和東紹機場等地出入境的情報人員、特工、間諜魚龍混雜、絡繹不絕。
張國慶指尖夾著只剩一半的劣質香菸,蹲在視野極佳的天橋上守著小地攤,動作自然地看著東紹海關口岸。
年關往來東紹海關口岸的人流量比平常要高出不少,張國慶在周遭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敵對勢力自己撞上來了。
吐出一口煙圈,張國慶半闔著眼,掩下眼底的精光,他當年的主戰場就是東紹市和港城,在老地盤上玩手段,這一局,他可不敢輸。
「那些種花國人已經按照我們的誤導計劃開始封鎖所有東紹市去往港城的偷渡路線了,現在時機正好,我們該從東紹海關口岸離開這個該死的國家了。」
停在僻靜小巷的麵包車裡,坐著五個風格各異的男人,單看外表,似都是種花國人,而站在小巷拐角處抽菸的男人,更是和走在大街上的普通種花國人沒有絲毫區別。
「所有人的身份問題都解決了嗎?『種花國人民代表控訴團』的事,都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好了,戴維斯先生,下午三點,等我們一到東紹海關口岸,『種花國人民代表控訴團』()就會在通過海關之前,在東紹海關口岸發起抗議,再用暴力將混亂升級,三點五分的渡輪負責人也已經被我們的人收買了,他會親自來接幾位『親戚』上船。」
被稱作戴維斯先生的男人點了點頭,輕聲慢語地說道:「你們倆帶著我們的研究員同志,還有,李先生,你們四人以『親戚』的身份上船,我和我的保鏢則以普通乘客的身份上船,等到了港城,我們再會合。」
「戴維斯先生,你是種花國人。」『研究員』死死地盯著戴維斯,無聲的說道,他被注射了一種會使被注射人迅速產生過敏反應,全身乏力、知覺減弱、並伴有失聲等症狀的藥劑。
『研究員』滿心焦躁,他們都以為躲在暗中控制局勢的白鷹佬是真白鷹佬,且沒有絲毫指向性的證據能表明躲在暗中控制局勢的白鷹佬是披著黃皮白心的白鷹佬——他還能怎麼做,才能把消息傳出去?
「我是白鷹國人。」戴維斯微笑著說道。
「那你呢?李奉獻?你的老將軍爺爺給你取名叫奉獻,你就是這麼為國家作奉獻的?」 悲憤到極致『研究員』竟嘶吼出了微弱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最近幾天三次元忙得飛起~不過~明天就好啦~明天一定粗長給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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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957年上映的《羊城暗哨》,講得就是敵特組織,收買一些地痞流氓,冒充代表,到香港去搞對新中國的污衊活動。(這一招,他們一直用到現在,嘖嘖,下三濫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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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謝謝你的地雷~麼麼啾~親親抱抱舉高高~
@淚落彼岸,@亘古,謝謝你們的營養液~筆芯~麼麼噠~
第107章
藥劑導致的過敏反應致使『研究員』的咽喉腫脹, 他在嘶吼出聲後, 就嘗到了上涌的血腥味,但他卻恍若未覺,只悲憤地注視著李奉獻,期冀他能幡然悔悟、迷途知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