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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27:05 作者: 又右
    在看到哲原的素描本之前,姚瑾宜堅信哲原的解釋都是拒絕她的託詞, 但在翻開素描本之後,姚瑾宜看著素描本上半仰著頭、長睫沾淚的絕色女孩——哲原說這是他和西玲的初見——確認過美貌,這是她的情敵沒錯了。

    也因為這張素描肖像, 姚瑾宜對西玲的印象直接固不可徹地停留在了楚楚可憐的小白蓮上,哪怕是她又往後翻了幾頁,看到了素描本上西玲不悅時的清冷模樣,也沒能改變她對西玲的直觀印象。

    「原來你是這麼認識我的啊。」西玲出聲附和。

    「……」姚瑾宜頗有些咬牙切齒地問道:「你就沒有什麼別的想說的嗎?」

    「有,魔鬼醫生的小診所到了。」西玲指了指街邊連標識都沒有的私人小診所, 嚴肅地說道。

    「……」姚瑾宜額間冒出青筋, 這到底是只什麼品種的小白蓮!真他媽的難搞!

    「西玲?」指尖懶閒閒地勾著手提紙袋的容九甫一轉過街角,就瞧見了西玲,視線在姚瑾宜的身上轉了一圈,走了過來的容九笑眯眯地問道:「你朋友?」

    笑眼眯起的容九掩下了眼底的詫異, 前兩天才見過的西玲,變化怎麼會這麼大?

    最常見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的搭配,穿在西玲的身上有種分外乾淨的優雅感。

    這份判若兩人的變化差距大概等同於變態到輕症型的變態,並無限接近正常人的差別。

    「我是她的情敵。」姚瑾宜還真擔心這朵不靠譜的小白蓮會點頭,乾脆地表明了立場。

    「……」容九一臉的錯愕,這真是嚇到她了。

    「學姐!」隱約聽到門外動靜的甄奈開心地跑了出來,甜笑道:「學姐,你是來看我的嗎?快進來呀!別在門外搭理那些不三不四的東西。」

    「我剛剛好像聽到了某些人五人六的東西在亂吠?」容九揉了揉耳朵,問得疑惑。

    容九眼中的殺意炙熱,甄奈也不甘示弱地以殺氣迎擊,倆人之間的氣氛火辣得仿佛有看不見的火花在猛烈四濺。

    「魔鬼醫生是你的學妹?」姚瑾宜神色古怪地打量著西玲,俗話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這其實是朵小黑蓮?

    「嗯。」西玲淡定地點了點頭。

    「西玲!她真是你情敵?!」聽到姚瑾宜出聲的容九立時忘了甄奈,猛地轉頭看向了西玲,以近乎不可思的、仿佛看見了新大陸般的目光審視著西玲。

    「情敵?!」甄奈一聲尖叫,引得本來就繞著小診所走的行人又哆嗦著遠遠地橫挪了三尺遠,耳邊又似乎響起了宛如地獄裡傳出的慘嚎聲。

    西玲揉了揉耳朵,也沒搭理打算就地理論的姚瑾宜她們,徑直走進了小診所。

    一個清秀少女正在小診所里賣力地打掃著飛濺到四處的鮮血。少女是強撐著一口氣爬到小診所的孤兒,求生欲讓少女撐過了甄奈戲耍般的救治,似乎是被少女爆發出的難以想像的求生欲打動了,於是,甄奈留下了少女作助理。

    「老闆。」少女緊張地出聲打了個招呼,膽怯的聲音幾不可聞,也許是差點死過一次的人都格外的敏感,少女本能地害怕西玲。

    「嗯。」

    「去倒茶。」和容九一起擁簇姚瑾宜走進小診所的甄奈向少女吩咐道。

    容九順勢攬過了西玲,一行四人勾肩搭背地走進了小診所的休息室。擺放著桌椅和沙發、茶几的休息室布置簡單,卻也不乏舒適感。

    姚瑾宜大馬金刀地往沙發上一坐,挑了挑眉,滿眼興味地看著容九和甄奈,她怎麼覺得,這倆人是在迫不及待地想看小白蓮的熱鬧?

    僅從容九和甄奈身上的氣息分辨,就知道她們都是不好相與的狠角色,那麼,氣息乾淨得似雲霧般無害的小白蓮呢?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她忽然就對小白蓮好奇了起來呢。

    「你要的東西。」容九隨手把手裡的袋子扔給了甄奈。

    「謝了。」甄奈以更隨便的態度接了過來,隨手拿出袋子裡的書翻了翻,就又放了回去,擱在了桌子上。

    學姐命令她找到凝結出醫治異能的異能結晶的辦法——儘管她已經再三向哲原請教過了,但她仍舊沒辦法像哲原那樣輕而易舉地凝結出轉化率百分之百的異能結晶,這也許是因為他們的異能類型大相逕庭的緣故,所以,她就只能去請容九幫她找一找關於鍊金術、煉丹術之類的書籍作參考了。

    「這位美女……」容九牙疼似地捂著臉,看向了姚瑾宜。

    「姚瑾宜。」

    「容九。」

    「甄奈。」

    「……」獨自坐在椅子上的西玲漠然地看了眼擠在沙發上、似乎一見如故的仨女人,又瞥了眼悄悄飄過去的餡餅,閒散地翻看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小診所里的醫治記錄。

    「瑾宜姐姐。」甄奈眸色純真,好奇又禮貌地問道:「你說你是學姐的情敵,那,你喜歡的人是誰啊?」

    「哲原。」姚瑾宜輕飄飄地吐出了兩個字,態度坦然自若。

    「啊——!」又尖叫一聲的甄奈頓時撲到了桌子上,拼命往前伸的腦袋因為點在額間的食指而頓住:「學姐,你喜歡哲原?!」

    「應該不喜歡。」西玲伸出食指推開了甄奈,以老學究般古板的口吻說道:「畢竟,我沒有想睡他的衝動。」

    西玲覺得要如何分辨自己是否真的喜歡某一個人是件困難的事,在軍校里禍害過了一茬又一茬的韭菜(劃掉)學長學弟之後,西玲機智地想出了解決辦法——基於人類天性中的繁衍本能來判斷,就應該不會出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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